第一百章早泄
卷十:“老公,我有点儿不敢说……”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早泄
“林忧染?阿桢姐,是忧思难忘,层林尽染的忧染么?”
可依挨着李曼桢坐下,探问的同时不忘跟“婧主子”交换了个眼神。而祁婧绕到婴儿车的另一边,捡了个印花布艺的椅子落座,不失时机的打量了岳寒一眼。
从岳寒的眼神判断,岳姨妈的存在,小两口是早就通过气的。
然而,可依这一问也足以说明,林忧染这个名字她刚刚才算对上号。祁婧即使没接收到她会意心照的目光,也不难联想到那个男人。
自打辞了公职,就再没听秦爷提过陈志南了。
无论曾经用情几何,爱恨与否,都是女孩儿家的秘密。姐们儿交情再好也得识趣儿,祁婧在这件事上一直讳莫如深。再加上这丫头平日里风风火火牙尖嘴利的,至今也摸不准那段半明半暗的单相思是否彻底翻了篇儿。
不过,看着当下小两口和和美美的日常,再回想当初小可人儿凭窗垂泪的凄楚自伤,任谁也愿意相信阳光下的爱情才能天天向上吧!
跟着可依大眼睛里闪烁的好奇,祁婧暂且把陈志南放到一边,好整以暇的靠住椅背。
李曼桢脸上,惊奇与热切已然平复成她招牌式的微笑,听可依问得这么具体,便娓娓作答:
“本来不是,家里老人取的是优越渐冉的意思。按你说的,一定是后来才改的。别看她文文静静,其实特有主意,从认字开始就闹着要改了。不过呢……”
说到这,似乎觉得背后说人家长辈有些欠妥,阿桢姐抱歉的看了岳寒一眼,“这两个字的确更像她。”
若说对这位林老师的了解,在场的人里,除了岳寒恐怕没谁比“许太太”更深入了。至少从陈志南口中打探到的桃色秘辛,就足以让阿桢姐大跌眼镜。亲外甥估计也得吃瓜。
可要说“忧染”两个字跟一个颇有主见的女人更登对,她心里还是要画个问号。
课堂上的林老师是知性优雅,又快人快语的。
复杂的推导过程被她干净清爽的念出来,赢得更多赞叹的是她清晰的思路,伶俐的口才,其次才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男生们迷恋她的美貌,更摄于她独特的气场,没一个敢打瞌睡的。而女生们对美女老师的热络亲密则表现在课后以及周末,经常成群结队的去她家里取经。
这里所谓“取经”,具有严格的限定,那就是衣饰穿搭。
林老师每次上课,确切的说,每天上班都像在开时尚新品发布会,要把整个校园的审美认知高度提升个一尺半寸的。
祁婧并非那种愿意往老师跟前凑的学生,自然谈不上跟一个选修课的任课老师培养什么师生情谊,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穿衣品味上的修为养成,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去林老师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次“取经”。
只是没想到,这位林老师还曾对自己青睐有加……
唉,怎么就绕不过去这个男人了呢?
当那个雪夜传奇飞满校园,让祁婧同学由衷感叹的,是浪子不羁,美女多情。
陈志南之所以觉得林老师跟自己很像,多半也是指性格中的那份洒脱任性吧?跟“忧思”、“尽染”这类字眼根本不沾边儿啊!
想到多年以后,自己居然跟曾经的数学老师共享起了同一个男人,祁婧的脸一阵阵的热起来,连可依对采茶少女的连连追问也没心思听了,转脸望向窗外。
“如果你只是想肏我,那就要乖乖听话……”;
“……就在一翻身就吱吱作响的铁架子床上”;
“……我一边干她,她一边吃那老头的鸡巴……”
窗外满眼的阳光新绿跟脑子里回响的话语毫不相干,却同样带着无法躲避的热力,鼓动着许太太身体里的血液悄悄加速。
也许情境不同,心态殊异,类似的勾当,咱也一样不落的干过。
个中滋味,除了偷鸡摸狗的紧张刺激,没皮没脸的快意放荡,还有多少是不可言说,无从表达,甚至让人迷惑不解的啊!
如果有个人……思绪就在念头跳起的瞬间定格,祁婧似乎一下子捉住了关键。
为什么那天在电梯里一听到陈志南的爆料就不可遏制的喷了?
为什么那句“只要你乖乖的”一下子就挠到了痒处似的,让自己春情泛滥?
为什么听陈大头爆料曾当着高校长的面儿肏她一点儿也不吃惊不反感?
不是许博所谓“角色扮演”的性幻想,也不是男人偷多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而是因为在安抚小情郎的时候,高校长也许就在楼上扒窗户看着,是因为自己跟那个女人完全一样,之所以肯主动勾搭野男人,是因为家里有个壮胆儿的!
“身体里同时插着亲老公和野男人的鸡巴,究竟是谁更爽?”
这样的问题,即使跟阿桢姐尽情坦白了所有经历,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回应。伤风败俗的路上,可谓惊心动魄柳暗花明,还有比跟一个有相似经历的同类暗通款曲,分享心得来更方便解渴的么?
或许在潜意识里,早就把林老师引为知己,惺惺相惜,期盼着跟她一见如故,不吐不快了吧!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传奇女子……居然会跟岳寒扯上关系。
打通关窍的婧主子俏脸透红,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元神回归肉体,重新关注房间里的对话。只听可依发问:
“那……你们是上了大学才分开的?”
阿桢姐笑容里乍现倏隐的一丝寥落被可依完全忽略了。祁婧全看在眼里,不必细想也明白,姐妹疏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的大学时光并非常人想象的那样洁白纯净,甚至比琼瑶小说还要悱恻狗血。
“是上了高中就分开了……”
李曼桢眸光微漾,仿佛倒映着露水洗过的回忆:
“黛亦比我大一岁,初中毕业就被文工团招走了。忧染比我小一岁,在老家镇上读的高中……有那么几年,我们还通信,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联系不上了。”
这一段话她是笑着说完的,并不连贯,就像平常聊聊家乡的见闻,随想随说。在祁婧听来,却凄凄切切,枉断柔肠。一时间,心里生出无限期待。
论相貌身材,那个把陈大头搞得五迷叁道的女人,就是在讲台上丢个粉笔头,都足以让某个挨打的男生立时勃起。
真是亲姐妹的话,岳妈妈祸国殃民的天赋资本绝对值回票价。即使不是为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也越发的盼着那姐妹俩早点儿出现了。
“岳寒,令堂大人和令姨妈大人什么时候现身啊?我们这儿可都盼着一睹风采呢!”祁婧终于忍不住发问,借着岳寒的肩膀瞄了一眼许先生。
真正的色狼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走神儿的那个却是岳寒,被问得一愣。
“哦,她们……我小姨是来不了了,他们去叁亚度假了。我妈她……嘿嘿……应该有点儿忙,且过不来呢!那什么,今儿天气这么好,要我看,咱们还是先玩儿咱们的吧!”
作为别墅的少东家,岳寒终于恢复在线的倡议还是带着点儿腼腆,把祁婧看得暗自莞尔。刚想开口问他有什么安排,窗外传来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哎呀!是莫黎姐来啦!”跟祁婧一起趴着窗户,可依的欢叫抢先播报。
楼下那辆体形夸张的悍马里,正有一头反射着阳光的明丽短发钻了出来,狐媚子般的眉眼大老远就能分辨出勾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