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这是什么证婚人发言?趁当事人不在,偷偷排练上了是吧?
郁柏还在那里点头答应呢:“是是,一定会。”
茶梨大声咳嗽。
署长惯会装蒜, 马上撒开郁柏的手,正襟危坐道:“我们随便聊了几句,郁柏这小伙子真不错。”
郁柏好像还沉浸在那排练氛围里, 看茶梨的目光竟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把那个给署长看过了吗?”茶梨感觉两个人真是好无聊,不像自己一心都是正事。
他示意郁柏把那根不明用途的细棍拿出来。
郁柏便听话地伸手到自己怀里掏东西。
署长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来家里坐坐,怎么这么客气,还带东西?……这是什么?”
三个人都看着郁柏手里拿着的那根细棍。
署长没认出是什么东西, 自作聪明道:“啊哈哈,这是指挥棒吗?真是送到心坎上了, 我太太参加了合唱团,没准很快就能当上指挥了, 谢谢。”
“不是。”郁柏提醒道,“物证……这是茶梨缴获的物证。”
署长都伸手做好了收礼物的准备,闻言只得默默放下手,头顶冒出一个“尴尬”的气泡os。
“嫌疑人反抗抓捕的时候使用的武器。”茶梨没眼看领导, 也没坐下, 就站在坐着的两人旁边, 话说一半又藏一半, 还是想试探下署长, 道,“我年轻,见识少, 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拿过来请你帮忙看看, 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吗?”
署长疑惑地接过去看了看, 发现是用电的,说:“电击棒?这么细,功率恐怕不行吧。”
茶梨和郁柏交换了眼神,看来署长真不认识这是什么。
“什么嫌疑人?”署长回过劲来,问,“和你搭档那事有关吗?”
“无可奉告,反正你也不管。”茶梨把棍子拿回来,又丢给郁柏让他保存,又对署长道,“那孩子就放你这儿了,周一早上我来接他去学校。”
郁柏还坐着又把棍子揣进怀里,茶梨拍了下他的肩,道:“走!”
郁柏就乖乖站起来跟着走。
署长见此情此景,一脸矛盾,又欣喜,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送两人出来,到院门口,他这小院里还搞了菜园,种了蔬菜瓜果,摆着石桌藤椅,非常田园生活的一处院落。
他颇为忧心忡忡地看茶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当着郁柏不好说。
郁柏很有眼力,道:“我去把车开过来吧。”
他去开车,署长才对茶梨道:“你带着他跟你一起探案吗?他哥哥知不知道?他才二十岁,你不要欺负人家,他也没经过专业训练,万一遇到危险,流血受伤,你怎么跟他哥哥交代?”
茶梨略心虚地解释道:“我需要一个搭档,他自愿来帮我的忙,我们是一见如故,一拍即合……你不要为此担心,真有危险来临,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署长不可思议道:“不是,梨啊,你怎么突然长出了恋爱脑?”
茶梨道:“没有恋爱脑!这事和恋爱毫无关系。”
署长不听不听,自顾自地说:“不过这样也很好,你专心和郁柏谈恋爱,尽快结婚组建家庭,美事一桩。听我的,别再去管不让你管的事了啊。我正好认识一位很灵的风水大师,让他帮你们选个结婚的好日子……”
茶梨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胶带。署长道:“这才是给我带的礼物吗?”
茶梨撕了两截胶带,以“x”型把署长的嘴巴粘住了。
署长:“……”
这时郁柏也把车开到了院外,茶梨冲被物理闭嘴的署长摆了摆手,上车走了。
郁柏开车,从胡同里转弯出去,问:“警官,我们去哪儿?”
“回单位。”茶梨想回去好好检查下那细棍到底是做什么的,在外面不安全,万一释放有害物质会伤及无辜,被更多人看到也不好。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已经看不到努力撕胶带的署长了,才充满怨念地说:“那个视频,真是害人不浅,我一世清白就毁在这视频上了。”
郁柏道:“所以到底是个什么视频?我还没看到过。”
“你不是每天都在努力上网,学习我们这世界的知识吗?”茶梨不解道,“在网上就没刷到过?你也没搜过你自己的名字吗?”
郁柏道:“我是有感觉到郁柏在你们这里有点名气,可我尝试搜了名字,都没找到什么。”
“不可能。”茶梨拿出手机,现场搜给他看了看。
郁柏在开车间隙里匆匆扫了一眼,只见搜索引擎“郁柏”的相关页面,看标题也知道全是10的花边新闻,漫画世界也有标题党,字眼用得非常劲爆。
“……”郁柏锐评前任,“还真是位狂野男孩。”
茶梨不如何在意10,道:“怪了,你为什么搜不到?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在外套口袋里。”郁柏握着方向盘,示意茶梨自己拿。
茶梨便从郁柏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郁柏又配合地侧过脸来,面部识别、解了锁,茶梨随意划拉他的手机,检查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如此丝滑。
结果是郁柏的手机被进行了特殊设置,屏蔽了“郁柏”相关词条的所有信息。
不用说了,肯定是郁柏家里人给他设置的,“恶评,别看”,用意一定是为了保护郁柏10的心灵。
茶梨啧啧说:“狂野男孩都这么大了,家里还把他当小孩,难怪行为举止这么不像话。”
郁柏有不同意见:“二十岁也确实还是个宝宝,大部分人这年纪都还在上学。”
茶梨冷漠道:“二十岁了,还宝宝?”
——都能结婚了,还宝宝?
郁柏笑着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回到分区警署,只有值夜班的同事在,整栋楼都安安静静,大家对郁柏跟着茶梨出入这里,已经迅速习以为常,对他视若无睹。
茶梨刚进来还有点紧张,想要怎么解释自己带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好看男人,大晚上的到办公室里来玩。编了不少借口呢。
结果也没有人问他。
他带着郁柏进了一间挂了“防爆室”门牌的无窗房间,反锁好房门。
然后他拿出两身防辐射服,给郁柏一身,让他也穿上。
如果这“魔法棒”真有辐射的话,在地铁站那一下早就被辐射过了,现在再穿也是白搭。
不过郁柏一如既往没有发表反对意见,茶梨给他,他就穿上。
茶梨又拿了两副墨镜,两人都戴上。
“要来了哦。”茶梨紧张地握着那细棍,拇指在开关上按了下去。
亮!
有了墨镜遮挡,光芒不再刺眼,但仍能看到少许,细棍的顶端乍然爆亮,维持了两秒左右,恢复了正常。
茶梨和郁柏互相对视。
茶梨道:“有什么感觉吗?”
郁柏摇头:“没有。”
茶梨道:“再按一次?”
郁柏点头:“听你的。”
“又来了哦。”茶梨握着那细棍,拇指在开关上再度按了下去。
亮!亮!
……反复十数次。
茶梨手都麻了,把墨镜摘掉,握着棍子愤怒地甩了甩,道:“怎么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坏了?”
“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郁柏严谨地指出变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