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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别这么侮辱人

 

贺因渝拿了一串宝石进来,他手上挂着玉石穗,青珠宝。贺因渝将那串华而不实的项链递给付沉。然后他对着付沉的脸说:“谈情爱收礼物的是婊子,你是婊子吗?”

付沉差点给气笑了。贺因渝也笑,他漂亮的眼睛闪烁阴凉的光。“贺董不想给就算了,别这么侮辱人。”付沉只是玩笑揭过,他眼底的晦色一闪而逝。谁知贺因渝听了这话却兴奋。“婊子,你把衣服脱了。”

付沉眼神低下来。贺因渝安静看他,皎白的脸上平静,红唇勾起。付沉听话地解开纽扣,贺因渝看着付沉的脸,眼睛从上到下。付沉解开裤子,贺因渝伸手拧了一把付沉的下体,用了几成的力道。付沉在床上惨叫。

贺因渝抽气,他接连抽气,配合着付沉惨叫,贺因渝兴奋地大笑,他扑在付沉身上,学着他叫。双手没有章法地摸,付沉忍不住踹人。疼到抽搐。贺因渝玩了一会,收拾好自己褶皱的衣服,出去了。项链摔碎在地上。付沉终于骂出声来。他捏紧被子。“操你妈的。”“垃圾。”

贺因渝没给付沉找医生,他似乎是出了房间就失踪。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收拾结尾。付沉缓过劲来不稳地下床,他先是到洗漱室去看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不像女人?付沉想到通缉令上的照片。他不知道人喜欢人喜欢的是什么,付沉一个电话打给慕恒:“你会化妆吧。”慕恒给付沉定的护肤套装没到,付沉就被叫到了画像室。付沉想也没想就上了床,他站着都不舒服。陆衿白觉得付沉走路姿势有点怪,他没说话。

陆衿白安排人将定制好的几面长镜摆在大床四周,其中一面正对付沉正脸。陆衿白支起架子,转动提前购买的扩张物体的镜子。金丝的软床褶皱,陆衿白来回移着方向,他侧头,透过镜面的折射去画付沉。今天是动态画,画程持续一整个下午,镜子互相照应,映出错误的线条,流畅的肌肉经过交汇镜面的捕捉,付沉不安地翻了一下身。他皱眉。陆衿白沉默地画着,他笔下的白线映在黑软的纸上,落下一片褶皱。

付沉用被子蒙过头顶,他无端烦躁,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付沉浑身发毛。陆衿白拿几根铁夹夹住黑被的对角。付沉动了一下,他的睫毛被绸缎压得向下。“操他妈的。一群神经病。”付沉暗骂。他大口喘气掀开被子,夹子甩到床下,甩破白镜的一角。碎片照映出付沉重重呼吸的线条。

他起身冲到陆衿白面前,差点绊倒。陆衿白大惊失色地后退。“您,您小心一点。”“你他妈在画什么?你们招模特是画给谁看?”付沉问。陆衿白不安地朝后看,半开的门外一双眼睛的窥视。“您小心……”陆衿白想要提醒付沉脚下的碎玻璃。

付沉已经抵了上去,他狼狈地松开手,膝盖出血。陆衿白反应过来似的连忙去扶付沉。付沉掐住陆衿白的下巴:“你关心我?给我叫医生。”付沉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止是因为饿了一周。也不是因为身体的出血。

这里缺少阳光,付沉莫名躁郁。他有正事要办,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浑身麻木地疼,好像旧日的伤口加重。陆衿白回应付沉:“付先生,这里没有医生。我给您打车行吗?”司机都没有提起给付沉派。“我情绪不好,吓到你了?”付沉冷着脸说。

他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手上膝盖上都挂着血。陆衿白愣神一瞬,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没,没关系的。您多注意休息。”“还继续画吗?”付沉作势要躺上床,他绕开血玻璃,付沉厌恶地透过碎片看自己。“您去休息吧。”陆衿白摆弄画架。他有些慌乱,“我会通知您新的时间。”陆衿白没画多少,付沉摔倒的时候他手指扯掉了一截软纸。

安浦年来给陆衿白上钢琴课,发现他走神,安浦年轻声问薄纸一样削弱的青年:“有心事吗?”

陆衿白被吓了一跳,他惶恐地看安浦年,对上安浦年温和包容的眸子,陆衿白摇了摇头。“没有吃药就是这样。”他对安浦年笑。安浦年下楼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垂着眸的付沉。付沉手里一杯白开水,付沉心不在蔫地喝了一口,双眼定在手机上。安浦年缓慢下楼,他穿着休闲服,看着很年轻。“付沉。”

安浦年叫付沉的名字。

付沉一愣,他平常抬头,那双眼睛很淡,眼睛上的疤很明显,却无损于少年英俊的容貌。就如付沉无数次抬头看安浦年。安浦年也是一怔。

付沉没有这样平和的目光。他十七岁最心如死灰的时候,也只是妥协地收起眼中锋芒。“手怎么了?”安浦年对付沉说。

“摔了。”付沉重新低下头。安浦年视线移到付沉的膝盖上,沾着血的伤口没有处理。贺因渝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付沉心不在蔫查手机上的消息,连安浦年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注意。“沉哥,你真的不考虑做手术吗?付家找过我好几次了让我劝你。你脸上的疤咱们给他去了吧。沉哥我给你买的化妆品到了,你是送给谁啊?”

“沉哥你要注意身体啊,你那伤口在眼睛上,不能这么一直不管吧。沉哥你不在乎长相也没事,但是就怕这疤对你的身体不好啊。”慕恒在手机那头苦口婆心。“再说吧。”付沉草草回复。又打字。

“你觉得女人喜欢什么颜色的妆?”

付沉还是没有贺因渝的联系方式,他像古代等候宠幸的妃子,在旧堡盼星星盼月亮祈求贺因渝的光临。期间陆衿白没有找他作画,付沉问过一次管家,管家告诉他陆先生缺乏灵感。付沉对陆衿白也没什么好感,旧堡频有佣人出入,付沉不会无聊。他经常站在自己的客房窗口往下看。

看人种金茶花。

付沉抓着一片金色花瓣,给自己眼睛上画。门口站着的贺因渝看不下去。他生气地走上前来。付沉吓了一跳,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黑影,“在干什么?”付沉很久没见贺因渝。

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只觉高兴,付沉积极对贺因渝说:“在化妆。”贺因渝打量付沉,手就覆了上去。付沉做好被掐脖子的准备,谁知这次贺因渝只是捂着付沉的脸往后一拉。椅子就整个地向后,贺因渝站到付沉面前,膝盖半跪到木椅上。付沉屏住呼吸,贺因渝眼睛朝上,他白皙的肌肤贴近付沉,皎月似的手指捏上那枚金花瓣。因为靠得近,贺因渝姿势又入侵,付沉扶上贺因渝的腰肢,不止是阻止还是邀请。贺因渝唇吐出热气,红唇隔着空气蹭过付沉抿住的唇口。“为什么化妆?”贺因渝问。

“学你。”付沉不怕死地答。他没说自己喜欢化,他要确定贺因渝喜欢。贺因渝笑。他的头绕着付沉的脖颈攀缘,却始终隔着距离,付沉被迫躲闪地仰身,再靠后无路可退。贺因渝的侵入性就像涂着脂粉的美人面,力道强横地抓着椅子。“我不喜欢化妆。”贺因渝突然松了力道。

他直起身子看付沉。

贺因渝好笑看付沉:“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贺因渝还在,会对无措的付沉说:“再等一等,好运要降临。”商场上落子不悔的苏成章,拼杀过后给自己歇脚的宽容。

孤身一人路过街道的付沉问易应礼:“我是对的吗?”

易应礼偏头,他淡漠却而气人地对付沉说,“随便做点什么喜欢的。”付沉眨了眨眼。他握紧手中抓得住的金属壳子。付沉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故事。坐在钢琴前的陆衿白弹错了音。安浦年玩笑般地问他:“怎么思春了?”陆衿白转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安浦年仰头朝后躺,他手里一杯清茶:“安老师都不叫了?衿白,你被谁影响到了?”

陆衿白看黑白琴键。

付沉收到了贺因渝转给他的股份,陆衿白说的没错,贺因渝果然大方,动动手指就让付沉有了俱乐部拍卖会进门的资格。他要拍那幅“嫦娥望月”,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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