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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活春宫

 

一人出声。那人似乎在圈人里地位很高。他一说话,就有保镖进来收拾场地。地上的酒和血都被清理了。年轻男人和付沉也被人拉开。贺因渝不耐,他抬头,苍白的脸上一些红晕。贺因渝喝的酒度数不高,他朦胧看一群人进来,出去。“沉沉,沉沉呢?”贺因渝想起了什么。付沉差点气到没呼上气。他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就那么透明?就这么不被重视?妈的人在眼前也能忘了。付沉立刻朝贺因渝走过去:“男朋友,我在这。”安浦年杯中的茶有些凉了。立刻有几个人去换温的。听到这称呼,众人惊了。什么东西?男朋友?那是什么东西?圈子里的人很少听到这个词。他们只有妻子和情人。男朋友这个词……少听。没听过。贺因渝拉上付沉的手:“沉沉在呀。”他露出一个笑来。美艳无双。众人却都别过脸。

谁不知道贺因渝是个疯子。他之前莫名其妙掏枪爆头的事还少吗?上面说贺因渝精神不稳定。让他们碰上了让着点。

出了事没售后。

付沉点头,却没离贺因渝过近,在一众目光下和一个男人亲昵,这让付沉无法接受。他只是虚假地笑了笑:“我不能喝酒。男朋友。带我出去成吗?”贺因渝听了,又好似没听,他牵着付沉的手,心不在焉给自己喂酒。美人喝酒是很好看的,尤其是贺因渝这样的姝丽美人,只不过付沉不想看,其他人不敢看。错过了好景色。酒液一杯一杯下肚,贺因渝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付沉的名字。他蹙眉问了一句:“沉沉,沉沉呢?”没有人叫付沉,贺因渝听错了。付沉疑惑看面前隔得很近的男人,不等他思考。先前提议要给付沉喂药的男人又来作妖。“贺董,很好玩的。给他试试。”年轻男人甚至凑近。“喝一杯,给贺董喝一杯。”贺因渝不理会,他就从付沉身上下手,竟然大胆地坐在了付沉右侧。玩乐的男人多少好奇看来。主要看好戏。付沉不想离贺因渝太近,但那年轻男人一点一点坐得近,他不耐,威胁似的瞪他。引来一声干笑。男人脸色难看,但性致更足。其他人也差不多这样,不过没他胆大。“操。”在男人大胆地摸上付沉大腿的时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又突兀地引起一阵的注视。付沉力气大,一站起来就蹭到了桌子,贺因渝正喝的酒倒了。付沉一米八多的个子。有人真的不满了。陪酒的上去劝,一众男孩女孩把付沉围起来,他们也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每个人端着的酒里都不干净。作为当事人的付沉不能喝酒,他身上的伤别说喝酒,鱼汤也不能喝。陆衿白给付沉送来汤,好在付沉倒了。现在又是群狼环伺。他只感觉贺因渝真是太麻烦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太被动了。贺因渝伸手去拿酒,这才发现他的酒洒了,风情的眉目不解,潋滟一片风波。贺因渝伸手扶正酒杯,液体浸湿了他殷红的手指。贺因渝皮肤真的很白,稍一用力就显出颜色。“喝酒。请喝吧。”“先生,您喝吧。”他们不离贺因渝近,只拉着付沉。贺因渝砸了酒杯。

安静了。

“喝了。”贺因渝冰冷开口。

付沉不可置信向他看去。房间里传来一阵哄笑,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明晃晃的觊觎。还有看好戏。年轻男人乐了。婊子敢打他,他今天不褪他一层皮他就白挣那么多钱了。付沉迷茫了:“男朋友。你要我喝?”付沉问他:“我是来陪你的。你来带我见你的朋友。”听到付沉这真心实意的答话,包间里的男人又笑了。贺因渝漠然看他,也没笑:“喝干净。”“我不想喝。”付沉和他对上。“贺董给你面子你还不喝?”年轻男人对着付沉腰窝就是一顶,付沉等着贺因渝的回应没有反抗。包厢里的人看到付沉被灌了两杯酒。整整两杯。陪酒的男孩女孩散了,年轻男人好笑地坐到一边。他们都在等药效发作。

安浦年身旁依旧没有坐一个人。不管谁来,他都温言拒绝了。一视同仁,不会让陪酒男女觉得被人看低了。安浦年性格温雅,对谁都是好脾气。他不抽烟,也不喝酒。放荡下流的场所,也能坚守底线去品茶。付沉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他都和贺因渝相处两个月了啊。他当然可以操自己。付沉他妈的求之不得。可是为什么?

付沉敛下表情,将眸底的种种情绪掩去。付沉的心脏是疼的,因为受了伤。付沉那天的刀扎在胸膛,绕开心脏,付沉自己知道,贺因渝也看见了。贺因渝给他叫了医生。陪他去学校。现在付沉就要坐在他身边,坐在他怀里。寻求保护。他全身已经热起来了,意识又很清醒。这种疼付沉曾经经历过,也没什么,扛一扛就过去了。付沉猛得吻上了贺因渝的唇。他身上没有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找寻着栖息之地。贺因渝顺应地跟他贴了两下。品尝少年的滋味。付沉和他喝的不是一种酒,两种酒液化开。付沉抱上贺因渝的腰,贴在他的怀里。贺因渝手缓缓向上。

他突然伸了舌头。付沉就哭了。贺因渝舌吻怀里发着情热的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实打实的接吻。泪珠砸在贺因渝的西装上。付沉不得不发出难堪的喘息声。包厢里的人像是打了兴奋剂般贪婪地视奸这一幕。随便抱起一个人发泄。少年的伤口裂开,可是身上发春。付沉视线模糊,他抓住的不是冰凉,而是刺骨的疼。想要的是冰凉,抓紧的是疼痛。贺因渝热情回应着付沉的主动,少年的鲜甜让男人们共享。付沉青涩地压抑自己的情动,却轻而易举地被攻池略地。他用肉体满足他们恶劣的性欲。付沉甚至都不喜欢男人。安浦年坐在一片风月里。他的眸扫向狼狈不堪的少年。有同情,有怜悯。

有让付沉恨的东西。安浦年没有欲望,他置身事外。安浦年是君子。他不会同流合污。他是完美的安总。付沉察觉不到任何人的目光,他只是抓紧贺因渝的腰。贺因渝杀死他也是可以的。少年咽下喉咙的血液,凶狠地吻了上去。又如此脆弱,不堪,羸弱的灵魂。贺因渝抱着怀里的少年,他们呼吸交缠。良久,贺因渝甩开人,似是玩够了。被挑起真正情热的付沉伸手。贺因渝闭着眼。付沉被迫不及待男人按倒在地。他粗暴地去扯付沉的裤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摧毁他。男人强硬地要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他去亲付沉的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贺因渝仰靠在沙发上似是睡着了。他白皙的脸上还残余红晕。“滚开!”付沉挣扎着说出这两个字。付沉竟从冲锋衣里掏出一把短刀,他就朝自己的伤口扎下去。男人惊得退后,朝后缩的时候对上贺因渝睁开的眼。贺因渝起身。付沉缩倒在地上。他身上都是血。

唇齿间也是。

贺因渝把那年轻男人摁在地上,一手就要去掏枪,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刚刚还好好的。还玩小情人,这一秒就不玩了。包厢里的人不想事情闹大,保镖去拦贺因渝,贺因渝没站稳,他扶住墙,手在腰间摸索。摸不到,贺因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他跌跌撞撞意识不清地出去了。付沉还倒在地上。房间里的男人此时无心玩闹,一个一个收拾往外走,路过付沉的时候投来蔑视的目光。有人踢踢付沉,有人踩他的脸。但他们都没动衣衫半褪的男人。贺因渝为了他出手,就不是随便能带回去玩的。被贺因渝踹了一脚的男人举起酒瓶就朝付沉脸上砸,好在被人劝了下来。“你跟个婊子闹什么?”劝几句把人拉走了。包厢里冷清下来。陪酒的人也都离开了。安浦年坐在沙发上,他看着付沉。

安浦年向侍者要来了毯子,他走过去披在少年身上。没说话。安浦年也离开了。付沉闭着眼睛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他提前打了急救电话。付沉好像预料到自己会发生什么。也不指望贺因渝能为他做什么。付沉不是脆弱的人,他根本就不是。“沉哥,您想通了?我就说嘛,男人都喜欢那个。什么知己啊,小白兔啊,都比不上床上风骚。”“嗯。”付沉淡定看护工给他换药,小护工脸蛋一直都是红的。付沉继续说:“上床不是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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