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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血与精

 

刷卡时与前台对上眼神,电梯里与路人擦身而过,甚至是抬头不小心遇到牧雨的眼睛。

他有些心虚。像是一种稀缺的补剂,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不难受。

床铺太软,房间太窄,地毯也不够干净。但两人几乎一句话没说。

梁牧雨脱下外套铺在床上,然后才让他哥哥躺上去。房间里的墙纸很旧,墙缝连接处有残留的深褐色污渍,像是树枝的横截面。

梁律华的裤子被脱到脚踝,上半身的衣服依然留着。而梁牧雨仍然穿着全套衣服。

他压下去,梁律华微微抬起下巴以为要接吻。但是牧雨避重就轻地吻了哥哥的额头,鼻子,脸颊,然后窝在他的颈项处轻轻吮吸着。

梁律华艰难地吐出一句:“不要留痕迹。”话音落下,梁牧雨转而用力咬了他的胸口。

小腹一下绷紧了。因为这一举动,下行到腿间时,那里已经完全挺了起来。牧雨用嘴慢慢叼下他的内裤,坚挺的性器弹出来。不顾梁律华的阻拦,他握住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将他含了进去。

猛烈的快感冲击之下,梁律华忍不住呻吟出声。口腔与性器摩擦的声音像是用力把棒棒糖拔出嘴巴,这让他感到痛苦。完全相悖的感觉在脑内交织着,他去推牧雨的头。

他没有吃药就硬了。梁律华神志不清地想,又一次。

牧雨脸颊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梁律华忍不住仰起脖子,因为后穴填进了一根手指。

两边同时被刺激着,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能够不大声叫出来。

牧雨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几个字。这次梁律华听清了:“这里舒服吗?”

手指增加了一根。他清楚地感到异物在下体探索,笔直地行进,然后猝不及防地急转弯,向上按了按。像是触电一般,他忍不住在弟弟的手指下高潮了。

他蜷在床上喘息着。梁牧雨吞下嘴里的东西,拔出手指,盯着自己手指看了一会儿,突然掰过梁律华的下巴,趁他没反应过来,就把尚且黏腻的长指捣入他的口中。

他终于把手指抽出来,梁律华嘴角流下一丝唾液,一边干呕一边狠瞪弟弟,梁牧雨却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吮干净手指:“苦。”然后吻哥哥,把舌尖上的精液挑入他口中。

任身下人踢蹬着腿,梁牧雨紧紧捂住他的嘴,直到他的喉头滚动一下为止。

梁律华被折腾得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想骂梁牧雨,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梁牧雨像翻一只麻袋一样把瘫软的梁律华翻了一面。他侧躺着像一块折叠起来的白吐司,只不过贫瘠而潮湿。

梁律华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他做好了被性器侵入的准备,但是摸索进来的依然只有手指。

他的衬衫掉到腰际,身体几乎全裸,还变得黏糊糊的,因为刚高潮过疲软无力。

他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感觉。

“喂,你也脱。”他伸手去摸牧雨,但牧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截下他的手,捉住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便死死将其固定在身侧。

“晚点。”他重新将手指挖进去,搅弄起柔软湿热的深处。像是翻弄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双手被束缚,梁律华只能咬紧衣服。他憋出了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牧雨”他勉强发出一丝声音,牧雨就弯下腰贴近他亲他。衣衫摩擦他的皮肤,明明只隔着一层衣衫,却觉得距离十分遥远。

空调的味道像是过期的薄荷糖,在这片冷气机吞吐的环境里呼吸,鼻子总有些酸酸痒痒的。

想要的明明更多,牧雨却只用手指。他不停地被推向高潮,却始终无法解脱。

结束时已经时后半夜了。梁律华睁开眼,发现眼前黑压压的,看不见月亮,原来是牧雨坐在身前。

听到动静,梁牧雨转身,单膝跪在床前:“哥,你醒了。”

梁律华发现自己盖着廉价的被子,上面有浓重的棉絮和漂白水气味。他很久没有睡着。但这并不值得庆幸。

他打开梁牧雨的手,坐起身。

月色高悬。

他睡了一会儿,却睡得很不舒服。下了床头重脚轻,眼前也白花花一片。他捂着脸想要缓过来,却腿脚一软,被牧雨接住。

“放开!”

梁律华走到床尾,背对着他,捡起袜带穿上大腿。

梁牧雨默默出现在他身后:“哥,要不要我帮忙。”

梁律华冷冷看他一眼,继续扣皮带上的扣子:“既然想要羞辱我,为什么不直接走掉?”

梁牧雨垂手站着:“我没有这样想。”

梁律华故意将西装甩出很大的声音,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不着意地说:“你连裤子都没有脱。”

“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牧雨闷声说。

依然是不死不活的音量,让梁律华心中很是膈应。

他粗鲁地问:“什么事?”

梁牧雨向前走了一步:“我想知道哥到底是对所以男人有感觉,还是只对我有感觉。”他的手隔着裤子轻轻摸上袜带凸起的部分。

梁律华一时间忘了控制表情。几秒后他紧紧抿一下嘴唇,转身打开门——差点因为用力过猛闪到腰。

“哥,我们还会见面吧。”

听着梁牧雨胸有成竹的声音,梁律华觉得很生气。手指的感觉依旧残留,他还没有洗过澡。因为小旅馆的浴室又脏又狭窄,根本无法忍受。

他躺在他的外套上睡觉,躺在他的外套上达到高潮

梁律华耳根很烫,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早已停在旅馆门口的高级轿车里。

他嗅了嗅手腕。身上还残留着牧雨的味道。那是一股很淡的药味。

“把头打破了?缝了七针?”梁律华感到匪夷所思,“所以,是小光把婷婷给打了?”

朱易纠正他:“不是的,梁总,是婷婷打破了小少爷的头。”

梁律华往椅背上一靠,难以置信地捋了一把头发,长出一口气:“这小女孩真有能耐。”

朱易依然低着头:“事情已经惊动到郑小姐那边了,目前尚未得知她的反馈。”

梁律华无奈摇了摇头,迅速站起身:“事情闹大前,必须赶紧找到郑菲菲。”

说完这话,腰忽得闪了一下,像是被斧头劈开一样,疼得他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朱易抬起脸,神情紧张起来:“梁总,您还好吗?”

梁律华扶着办公桌静止了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腰:“不碍事。”

一路上,腰都在隐隐作痛。梁律华要了两倍的止痛药和镇定剂。

为了避免惊动到放学时的孩子们,车在距离幼儿园一百米左右的路口停下了。梁律华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在一旁,挽起衬衫袖子,带着朱易步行前往。

戴着圆眼镜的年轻女老师看见梁律华,怯怯往后退了一步,待梁律华从他身边经过,才紧随几步,追上去向他解释:“梁总,对不起,是我照看不周,不是孩子们的问题,请您不要责怪蒋婷”

梁律华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一眼:“没能阻止孩子之间的冲突,当然是你的问题。”

女老师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被冻在原地不敢再发出声音。

婷婷蜷坐在一间教室的角落,由他们手下的人看着。见梁律华走进来,阴沉地望向他。

梁律华拉了一张画了猫咪胡须图案的小圆凳坐下:“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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