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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是在吃醋吗

 

死死盯着谢筱竹,即便心里突突跳着,还是咬紧牙关把内裤也褪下了一半。

谢筱竹一手卡住裴净的脖子,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来。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戳到了裴净小腹上,隔着一层衣服都在发烫。他惊恐发现,那根东西居然已经是挺立的状态。

他抬起裴净的一条腿,粗鲁地拿手指捣进他口中沾上唾液,随后手指下移挖进了后穴里。裴净发出一声闷哼,咬住自己的手背。已然勃起的阴茎一下下隔着衣服顶着他,焦灼与疼痛的预感一阵阵袭来。

手被推开了,谢筱竹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疼的话咬住我。”

下一刻,裴净的身体被贯穿,疼痛排山倒海直冲天灵盖,他一口咬在谢筱竹的肩膀上,血的咸腥味渗入齿间。

后穴被撑开,性器一点点填进身体里。他哽咽着咬住他,肩膀不断颤抖,身体阵阵痉挛。

嘴被堵住,他发出闷声的抽泣。谢筱竹安抚似的摸裴净的背脊,却无法止住他生理性的颤抖。

裴净松了口,颤声哀求道:“不要动,先不要动……”

可谢筱竹没有要暂停的打算,仍托着他的臀,深深往里插进去。裴净痛到哭不出声音,抓在谢筱竹身后的手指几乎要紧抠进他的背脊里。

以为终于全部插进去了,谢筱竹却舔舔他的耳朵:“你里面绞得好紧,没法全进去。”

裴净另一条腿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开始往下滑,谢筱竹干脆架起他的两条腿,将他抵在墙上。

裴净被迫搂紧谢筱竹的脖子防止自己滑下去,可这样一来整个人就挂在他身上,重量也使他一点点往下掉。

他用力推他:“不行,会裂开,先退出去。”谢筱竹却反其道而行之,用力将他的臀扣在自己胯上。

像是往小腹重击一拳,就连呼吸的气口被绞紧,裴净缓了好久才重新喘上气。疼痛与他哭起来:“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眼泪流得满面都是,分不清脸颊和下面哪头更湿。谢筱竹舔着他湿乎乎的脸,一边安慰他一边继续深入。

这个一天到晚都在发情的性欲混蛋,完全不考虑对象的感受,只顾着自己一个劲地生操猛干,到底有什么样的人能受的了他并愿意与他交往?真的会有女人愿意和他做吗?还是说他和女人做的时候完全不是这种态度?

不知什么时候又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办公桌上。他又昏过去了。

绞刑架,他此前从未觉得这一段旋律如此漫长,犹如生活一般,每次振动都敲击着他的脑颅……

“勉勉强强吧这琴,”龚可心呼出一口气,把手肘搁在琴上,支着脑袋打量他,“你在哭吗?”

裴净慌乱抹起眼睛:“抱歉,因为实在弹得太好了,所以就没有控制住……”

女人的表情像是在憋笑:“你在哭什么?听个琴就哭成这样,小时候应该害怕打雷吧。”

面对没什么根据的问题,裴净却抿了抿嘴稍加思索,认真作答:“小时候有一点怕,现在还好。”

女人不屑地嗤笑出声,重重合上琴,站起身:“就是你们这些傻瓜把钢琴捧上了神坛,几个共振的音节而已,听起来和打雷声什么的也没差。”

她手凑到裴净眼前打了个响指:“看见了吗,没什么区别。”

龚可心胸前的项链在阳光下亮闪闪得很漂亮,虽然小巧不算显眼,但裴净还是注意到了。

他看的不算太清楚,但是大概能辨认出是一只小猫。她捋了捋落在肩头的长发,她的发丝柔顺但坚韧,像是上了黑漆的细绳。她的皮肤在光线下几乎透明,苍白缺乏血色,神情却十分坚定。

看着裴净本能后退一步的样子,龚可心轻扬下巴:“钢琴是天才之间的游戏,不是大街上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

裴净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反驳:“天赋确实很重要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从小开始练习,靠着勤奋来弥补的话”

“只要不觉得自己可怜的话当然没问题啊。”龚可心根本没耐心听完,打断他,自顾自掏出一包蓝绿相间的烟,衔住一根,问裴净:“有火吗?”

裴净傻眼了,他来不及仔细分析刚才的一系列言论,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室内抽烟好像不太好吧?”

他面色为难地看向水晶钢琴:“而且烟灰万一碰到钢琴,事情会比较难办。”

龚可心漂亮的脸皱起来,她毫不掩饰地大叹一口气,开始翻随身的手包,口红、气垫、护手霜、眉笔,一件一件往外掏。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老式银色打火机,她无视一旁满头大汗犹豫着不敢上前阻拦的裴净,点燃嘴边的烟,深深吐出一口气。

“说起来你是谢筱竹的部下吧,来财务多久了?”

裴净老老实实答:“一年半。”

“工作有趣吗?”

“咦?”裴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算得体,只能支吾着搪塞道:“要,要说工作的话,不能说有趣,也不能说完全没趣”

“现在的年轻人,难道不会想着去做一些有创造性的工作吗?”龚可心耸耸肩,“整天对报表,报销,被使唤,不觉得无聊吗?”

裴净汗流浃背。工作难道是为了有趣才做吗,他难道是因为不想做更有趣的工作才来干财务的吗?这种问题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也不能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此刻面对着龚可心,就像面对高中班主任却回答不上问题一样紧张——反倒完全忘记了对方还是个明星艺术家这个事实。

龚可心瞅了裴净一眼,手腕搁在琴台上敲了敲烟灰。裴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截烟灰就这样碎成齑粉,漫散在冰清玉洁的琴身上。

“这样不太好吧”之类劝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龚可心就夹着烟不以为然地抛出下一个问题:“谢部长他人怎么样?在他手下工作还算愉快吗?”

就像被一盆滚水泼到身上,裴净紧盯着透明钢琴上的烟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啊,谢部长吗,他人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欢他。”

龚可心口中缓缓浮出一片烟雾,眼神转向窗外:“是吗。”

龚可心离开718,在琴上留下半支未灭完的烟。

必须把烟收拾掉才行啊。裴净这样想着,上前拿起烟,却忍不住学着她的样子,颤抖着夹住烟蒂,深深吸进一口。

烟是薄荷味的。清凉,但厚重。他想起自己刚才生硬地对龚可心说:您居然和谢部长认识。

她说是,她和谢筱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人很好是吗?她出乎意料地轻笑起来,扔下裴净和钢琴走了出去。

烟头还燃着火星子,裴净却妄想用烟来灭火。他的嘴唇与龚可心留下的口红印重合了,却沉默又用力地将烟雾全部输入肺中。

口红的甜是成功的味道,薄荷的清凉是才华的气息。他闭上眼,烟燃尽,口中留下一丝难以排解的苦涩。

是不是该厚着脸皮问清楚她和谢筱竹是什么关系呢?即便那样会自曝短处,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断尾求得一分安心。而不是在实力失衡的单方面妒忌中显得弱小可怜,展现出无法自拔的愚蠢。

裴净清理干净钢琴,小心把718恢复原状,甚至连钥匙都拨回了最开始的方向。他匆匆走进电梯按了三楼。电梯下行的漫长时间里,他的心脏跳得太快,像是从高楼上被扔下的鸡卵,虽有护翼,却自知难逃心碎的结局。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没有天赋没有才华的人,放弃钢琴或许算是一件好事。起码这样做就不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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