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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过往的初遇低腿交)

 

清新,具有一种出水芙蓉式的美,只是少了份波提切利笔下的羞涩,多了那种古希腊人对健美肉体的坦然。

安格斯凝视着他,直到他完全忽视了他地走出了浴室,才恍惚地跟了上去。他记起了他,对他的态度却比先前还要漠不关心。

你难道还期望他的爱、期望他的忏悔吗?难道这样,一切就能当没发生吗?

不,不会的。他原谅不了他,正如他原谅不了他自己。

他跟着阿斯蒙德走进了房间,倚着墙壁看他随手拿了块浴巾裹着身体,然后去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凌乱的长发,而后又是用魔法材料供能的吹风机给烘干,吹得蓬松的、软软的。

接着他又站起身从衣柜里寻了件丝制绣着金线的白色长袍来,用别针固定着,仍是之前的多利亚式穿法。换了双长款的凉鞋,接着又换了对臂环,添了个金戒,戴了副耳环,重寻了个金色头箍戴上。满身的金光灿烂、流光溢彩,然而却全被他的容貌压了下去,让人忽视了那些金银的存在,只感到光在他身上流转着,妩媚动人而又华丽高贵。

他最后找条装饰了坠子的深紫色长布,连着脑袋和手把自己一起裹住,不是那种古希腊上流贵妇半盖的方式,而是亡命之徒那种用斗篷遮盖眉眼的方式。那显然是施了魔法的布料,一盖,便把他脑袋上山羊角的轮廓也给隐住了。

他全程忽视了他的存在,兀自不紧不慢地打扮着自己,打扮得比昨日还要华丽。

金色的耳坠随着任何一点动作而轻轻地颤着,一闪一闪地,衬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

走吧。

他平静地望着他说,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先一步走了出去。

宽松的衣服有其宽松的好来,衣摆随着人的一举一动轻轻地颤着,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倒是一种别样的隐秘的诱惑。那外袍上坠着的小水晶随着动作,晃悠着一阵清脆的响,像一阵阵低低的笑。妓女的笑,不,高级的妓女。

安格斯走出了他的宫殿,走出了这片森林,再一看,那有着三角形屋顶的白色宫殿又消失不见了,正如来时;但下一个交易者如果在小镇里喝下了山羊血也看不到它了。

到了大路上,就由他领着他了。

他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乖顺而冷淡地跟着他。身体始终处于低耗能状态,他时常犯困、倦怠。安格斯有时会拿他发泄欲望,但会很小心地不让他射出来,比如说,现在。

阿斯蒙德趴在墙壁上,微低着头,将脑袋枕在曲起的手臂上,被顶得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住地夹紧他已然发软的腿。他微晃的视线里能看到安格斯紫红色的阴茎从他两腿之间顶进来又抽出去,大腿内侧被磨得微微泛红,他那纤弱的苍白和那粗犷的紫红对比着,形成一种下流的视觉冲击感。

身后一下下肉体碰撞的脆响,推着他也是一晃一晃的,绷紧的脚背不住地颤抖着。安格斯要比他高上些,那里硬起来的时候还是往上翘着点的,他不能不踮着脚,才能应付着他。他累得想放下来的时候,安格斯总也抽他的臀部,又响又痛;他的尾巴却又是主动缠到对方身上,说不上来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他感觉自己是厌倦的。

安格斯也这么感觉;但他越这么感觉,就做得越狠。

他射出来的时候,就溅在他的屁股上,滚烫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就好像他真操了他一般。安格斯会把脸埋进他深蓝色的长发里,几息之后再松开他,抽身离开。

他一松手,阿斯蒙德就腿软地滑了下去,软软地跪在地上,脑袋倚着墙壁,脱力地喘着,听着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的黏腻的呻吟。

安格斯会去冲澡,留他一个人慢慢缓过来。

阿斯蒙德知道那是为什么,就像他知道安格斯为什么总喜欢蒙住他的眼睛,或者是后入式的腿交。他拥有了他以后的欲望比宫殿里第一次重逢时的还要强烈,那是种纠缠着爱欲、死欲与恨意的一种复杂的性欲;他的做爱常常带有点报复性质,带有点惩罚意味。

离精灵族还要两个小镇的时候,他认出来了,也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他问话的时候,抚了抚脖子上的项圈。他大概也能猜出点一直这般饿着他的原因。

安格斯没有说话,避开了那双锐利、淡漠、仿佛看透了你的一切的金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他们进了精灵族的领地以后,安格斯去找了他的一位精灵朋友。阿斯蒙德听见他称安格斯为安吉,至于他的名字,他没注意听。

阿斯蒙德脱下了衣服,冷淡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位金发的长耳精灵按了按他后腰的敏感肌,强行把他的翅膀给放了出来。那翅膀颤了颤,随后僵硬而缓慢地舒展开,自然地微微下垂、环着他的腰。他的翅膀是修长型的,实用性差,装饰性更强。

“你不经常使用翅膀?”精灵的语气就像那种查询宠物各个部位使用情况的兽医,还是个公事公办、不喜欢动物的兽医。他的手正顺着羽毛的纹路划过去。

灰色的翅膀敏感地颤了颤,阿斯蒙德轻轻眯起了眼睛,呼吸也变缓了,但嘴上还是回了:“总得遇上它喜欢的人吧。”他说着,微微侧过头,看向检查着的精灵,眼里有金光流淌,在昏暗中显得耀眼。

“那看起来它不喜欢我。”精灵调笑着说,翅膀在他的手里轻轻地挣着。

“但我喜欢。”语音刚落,精灵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就散了,看着他;阿斯蒙德含笑斜睨着他,散漫的、懒洋洋的笑。

“不用管他。”安格斯在一旁吩咐着,那精灵耸了耸肩,为他测量出大致的尺寸,然后是取走他的体液、毛发。对方复又绕到自己面前半蹲着的时候,阿斯蒙德垂眸看着他,忽然说了句:“我没想到精灵族精细的工艺还能用在这上面。”

精灵抬起那双蓝眼睛不善地看着他,阿斯蒙德嘴角勾出了笑意。他的尾巴在身后一甩,绕过大腿,缠到对方手上去了,桃心尖轻佻地蹭着他的皮肤。只是下一秒,就有一阵电击般的刺痛感灼上来,痛得他松开了手臂。尾巴一晃,转而可怜兮兮地勾回自己手上去。

“阿斯蒙德。”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安格斯开口了。他摆弄着自己的尾巴,没有搭理他。他的手指长而细,是葱白的,漆黑的尾巴柔软地缠绕在指间,末端一点鲜红的桃心尖跟小蛇的头部般灵敏地蹭着手指,时而又是将两只手腕捆起来,上演一出无声的色情。

安格斯走上前来,暗沉沉的蓝眼睛看着他;阿斯蒙德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只轻轻掀起眼皮来望他,眼里的金色半隐在羽睫落下的阴翳里。

精灵朋友量完了,也就出去了。阿斯蒙德也自顾自地收起了自己的翅膀。

“趴下。”

他垂下眸,脸上是那种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轻慢。缠在手指上的尾巴轻轻散开了,复又垂回身后去,随后才施施然地弯曲双膝,趴在棉麻编织的地毯上,自然地压低了柔软的腰,抬高挺翘紧实的臀。他不无乏味地想安格斯又要怎么让他加紧双腿,好从他的腿间感受到快感。

安格斯似乎从衣服里拿出了什么,边提步绕到他身后去,边命令着:“翅膀。”

阿斯蒙德没动,随后他听见了破空声,跟着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带得他整个人一颤:是鞭子。

“翅膀。”他重复了一遍。

阿斯蒙德只得再次放出翅膀来,他的翅膀展平来很长。过去的魅魔有时会根据翅膀来评估一个魅魔发展的潜力,他的翅膀是属于资质高的那一类,修长、有力、协调,浓密乌黑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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