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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开战在即双胞胎的冒险

 

感觉到气息,乌弥尔慢慢睁开眼睛。疼痛让他连昏睡也不能,医疗营能提供的感官调试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这里伤员很多,向导的战斗力要留给随时会爆发的战争,即便是首领的儿子也不能占用资源。

乌弥尔干裂的嘴唇张了张,玄云“嘘”了一声,手掌轻轻抚着少年头顶。乌弥尔的眉头慢慢舒开,痛感随着抚摸消减下去,他慢慢抬起搭在胸口的手,想要触摸玄云。

「别乱动」玄云温柔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

乌弥尔意识不太清醒,千言万语,能表达出来的只有原始的祈求:「疼饿母亲」

他的下腹部被刺伤,刚缝上不久的肠子还不能进食喝水,只能吊营养针,但那东西并不能解决口欲。他舔着干燥起皮的嘴唇,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玄云叹息着:「等你好起来想吃什么都行」

乌弥尔艰难点点头,表情可怜极了:「我好难受母亲抱抱我」

玄云小心翼翼托起乌弥尔的上身,让对方半靠在自己怀里,又拉高枕头,让他尽可能靠的舒服一些。

「我想看看鲲」

玄云无奈地笑了笑,翻过手掌,指尖冒出几缕纤细的精神触丝,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迷你大翅鲸。他微蜷指尖,仿佛操控牵丝木偶般,大翅鲸几乎和身体等长的翅鳍徐徐摆动,仿佛是在空气中优雅飞行。

乌弥尔凝视着大翅鲸,嘴角露出点笑容。那双黑得泛蓝的眼睛,流露出孩童般纯良柔善的神情,而后慢慢转过头,把脸埋进玄云怀里,哑声说:“母亲,我好想你”

多年来的分离与抛弃无异,再多宽慰的话语都是苍白,玄云默然解开衣扣,撩起上衣,把乌弥尔的头轻轻按在胸前。

粉色的乳头在冷空气中迅速立起来,乳晕被哨兵们玩弄得又红又大,乌弥尔张口含住肥翘的乳头,吸吮的动作小心翼翼,像生怕弄疼了母亲。口欲得到满足,他惬意闭上眼睛,安心吸吮着,完全没有发现那些指印和咬痕。

微凉的舌尖抚慰了乳肉上那些灼热发痒的伤痕,玄云轻轻摸着对方细软的发尾,低声哼起一支摇篮曲。

坐在火炉边的西娅望向哨兵,对方正在擦拭长枪。

初月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说:“明天我会把你拷在这里,你最好别跑出去,这是为你好,信不信随你。”

经过白天的探查和打听,西娅已经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被关押,而是交给这个受伤的哨兵看管。乌鸦军团想吸纳自己,而初月和她一样来自帝都,出身贵族,原名三日月御子。

安排这样一个经历相似的哨兵来策反,似乎是他们惯用并成功过不少次的招数。

“御子。”西娅故意这样呼唤。

初月回以冷冷一瞥,散发出浓浓的危险意味。西娅却并不害怕,轻笑道:“应该是御姬,对吗?”

西娅直直盯着她:“听说在神宫家族的文化里,御姬的意思,是王的女儿,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神宫御姬。”

哨兵用沉默表达着不满,西娅语气放软了些:“那三日月呢?三日月是什么意思?”

“出生日期而已。”初月哼了一声,摆出不在乎的样子,“私生子不能用神宫的姓氏,但也没人稀罕那个东西,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请你不要再纠缠。”

“对不起。”西娅耸耸肩,露出微笑,“初月。你有兄弟姐妹吗?”

初月还在气头上,回答很生硬:“不知道。”

西娅拨弄着火盆里的炭,自顾自说起来:“我有个哥哥,双胞胎,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其实我只是来执行押送任务的,我的家族地位不高,我以前从没来过前线,也一点都不想被卷进这些事里,我只想和哥哥一起回家。”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起手背捂住眼睛,声音夹上哭腔:“我从没跟他分开过这么久”

这么个废物哭包,到底是谁觉得她可以被吸纳进乌鸦军团的?初月一边擦着枪一边腹诽。

枪都擦了好几遍,向导还在哭。初月一阵烦躁。反正白天也没带她看什么军事要塞,不过是揪着她去打了一顿饭,干脆放走她,免得拖累自己。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私放俘虏是重罪。哨兵冷着脸抓过自己的毯子,走到帐篷口旁的睡袋,钻进去兀自睡觉。

伤口又疼起来,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哭泣的向导。很快,啜泣停止了,向导蹑手蹑脚摸到她背后,伸手轻轻摸她的发尾。

疼痛减轻了,她悄悄长出一口气,昏黄的篷布上,向导站起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听见向导慢慢爬上行军床方向,把啜泣声闷进被子里。

这是一个注定无人入眠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明天过后还会剩下谁。

炮弹落入战壕,大地随之震颤,炸毁处滚滚烟尘刚贴地卷上来。

密集的枪声中,血肉横飞,惨叫一片。几架漆有帝国图腾的战斗机在一种特殊的高频音波声中低空俯过,重机枪扫过之处,乌鸦军团的士兵倒下大片。

高空盘旋着的一家轰炸机中,主将阿丽萨一边摘下耳罩,一边朝后方大喊:“那个向导还没准备好吗?”

后方机舱内,被两个哨兵架起来的金发向导脑袋垂在胸口,四肢也软绵绵直垂着。

眼见战况愈演愈烈,阿丽萨眼中滑过的那抹不忍彻底丧失,她厉声道:“执行后备计划!”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立刻打开一只银色的小型保险箱,取出最后一支增强剂,直接扎进金发向导的颈部,缓缓推了进去。

“呃——”

金发向导抽搐着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哨兵已经又把他捆进驾驶舱中央的座椅。

阿丽萨朝他大喊:“清醒一点!我们要绕到前方!那里的士兵需要你!”

向导艰难的点点头,咬紧牙关睁大眼睛,联接四周的战机编队驾驶员,原本受到敌方向导精神干扰的驾驶员们,在他的配合下很快稳住战机,疾驰向战场侧翼。

在前线苦战的士兵得到了火力支援,纷纷为之一震,战局大大扭转。

“是帝都的援军到了吗?”被拖进掩体后的哨兵古德曼问同伴叶琳,但叶琳没空回答他,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古德曼扯出胸前的吊坠,看向吊坠中爱人的照片,用力咽下一口血,耳边忽然一阵嗡鸣,随后陡然寂静。

他茫然抬起头,却发现不远处和敌人厮杀着的同伴也僵住了身体,甚至敌人也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抬头望向上空。

战场上的每一个人,耳朵都陷入了那异常到诡异的安静,直到一声鲸鸣在他们脑袋里响起,如亘古而来般幽远磅礴。

天空中,巨大的半透明鱼影仿佛上古鲲鹏,展开比组成雁群的战机还要宽袤的鳍翅,缓缓游向前方。

直射而过的阳光照在每个人仰起的惊恐面庞上,降下却是无边的阴霾。

随后响起的,是一个神明般冷漠的声音。

“你们还有求饶的机会。”

颠簸下坠的机群中,只有一架战机冲出了鲸身,直直冲向敌方大营。战机中,面色铁青的乌列亲自驾驶着战机,朝联络器大喊:“让那个向导保持联接,我已经找到敌方向导位置——”

阿丽萨立刻向部下命令:“再给他来一针强心剂!”

金发向导在刚才的正面交锋后,已经再次有陷入昏迷的迹象,淌下的鼻血将苍白的嘴唇染红,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士兵抓起他软绵绵的胳膊,将一针强心剂推了进去。急跳的心脏撞击着胸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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