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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动车组乘务员,值车g城至s市北站的d4607次列车,晚8时,车至终点站后,未见其出现。值班列车长李洁询问同车归家的李娜继女何雯,得知李娜可能在洗手间内,但对呼叫无回应,同时发现洗手间门被人用玻璃胶封堵缝隙。李洁用随身钥匙打开门,发现卫生间内布满烟雾,李娜靠坐于卫生间角落,已死亡。

现场勘验情况

2013年2月9日20时30分现场勘验情况:d4607次列车7号车厢靠近8号车厢的洗手间内发现女性尸体一具,呈靠坐状,经辨认,为该次列车7、8号车厢乘务员李娜。

现场有浓重烟味,车顶烟感报警器被玻璃胶包裹,失去作用。卫生间门缝隙被玻璃胶从外侧封死。

现场发现一次性打火机一个,空香烟盒一枚,红梅牌,烟蒂8枚,上有指纹、唾液等残留,具鉴定价值。

现场发现嫌疑人足迹数枚,因承载客体不理想,不具备鉴定价值。

尸体检验情况

女性,24岁,尸长167厘米,尸重45千克,无生育史,遇害时着动车组乘务员制服。

尸体手腕有明显约束伤,推测遇害前曾被人捆绑,束缚工具疑似丝巾类。无外伤。无性侵痕迹。查有哮喘病史。

死亡原因

推断浓烟引发被害人哮喘病发作,未得到及时救治死亡。

死亡时间

被害人继女何雯回忆,7时30分,列车过上一站d市南站后,被害人李娜称有些累,要休息一下,要何雯在列车到s市北站前十分钟叫她。7时35分,李娜回到列车员休息席,7时50分,何雯前往列车员休息席寻找,未见李娜。结合被害人胃内容物消化情况,推断死亡时间为当日晚7时40分至7时50分之间。

物证分析

一次性打火机(1号物证)上提取到拇指、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指纹;香烟盒(2号物证)上提取到指纹;烟蒂(3号物证)上提取到嫌疑人唾液,已经进行dna图谱测绘。

相关人询问情况1

李洁,d4607次列车值班列车长,晚7时28分,列车经停d市南站,被害人曾正常值车。晚8时,列车抵达终点站s市北站,被害人未出现,询问与被害人同车的何雯得知,被害人可能将自己反锁于卫生间内。李洁打开卫生间门,发现异常。

何雯,被害人继女,与继母同车抵达s市,欲至其生父家过春节。晚7时30分,列车驶离d市南站,被害人曾对何雯交代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让何雯在列车抵达终点站前提醒她,便回到乘务员席位休息;晚7时50分,何雯抵达乘务员休息席,未见被害人;晚8时,列车进站,被害人未出现,何雯发现卫生间门紧闭,提示灯显示有人使用,上前叫门,未见回应;晚8时05分,列车长李洁抵达车厢,询问后打开卫生间门,发现被害人。

犯罪嫌疑人刻画

犯罪嫌疑人在现场留下大量物证,说明其不具备基本的反侦查经验;犯罪嫌疑人对被害人李娜进行了约束,未进行其他伤害,其动机不像是故意谋杀。结合其对烟感报警器进行了破坏,很有可能犯罪嫌疑人利用卫生间吸烟时被被害人发现,害怕处罚,嫌疑人将被害人囚禁于洗手间内,意外诱发了被害人哮喘病致其死亡。

嫌疑人使用玻璃胶破坏烟感报警器,封锁卫生间车门,有一定技术水平,推断是拥有相关职业技能的务工人员,且是老烟民。

嫌疑人所用工具非列车上的常备物资,应是其随身携带。

综上,嫌疑人应是携带有玻璃胶及胶枪的务工人员,穿着邋遢,可能携带有大量行李。

调查进展1

被害人负责7、8号车厢的运营管理,d4607次列车7号车厢为软卧车厢,设10个包厢40个铺位,当日满员运行;8号车厢为餐车席,除途中提供餐饮外,未载客运行。

其中7号车厢8号包间32号铺位乘客有重大作案嫌疑。

该铺位乘客黄德军,五十四岁,原籍h市,g城务工农民工,其指纹与遗留在物证上的指纹可进行同一认定;dna与遗留在物证上的dna匹配。

在黄德军行李内发现丝巾一条,疑为束缚工具;经黄德军辨认,一次性打火机及红梅牌香烟均是其所有。

同时,在黄德军的腰间发现其捆绑有矿泉水瓶两只,内含刺激性气味液体,可燃,经鉴定为汽油。

2

你们肯定知道,这个黄德军是无罪的,要不然我写的这个东西就名不副实了。这是读故事的好处,从结构上就能判断出第一个出现的嫌疑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作为参与者的我们,在那个时候可是不知道这些的,接受这个案子的委托后,我们只能按部就班地展开调查。

然而警方的调查结论让我对这个案子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而且,那个时候,我对任何案子都提不起兴致来。

《2012》是一部世界末日的灾难片,异常的太阳活动让地幔发生异变,地壳结构剧烈变化,火山喷发,浓烟遮日,洪水肆虐,人类文明、地表生态面临着消亡的境况,四艘仅能容纳几万人的方舟成了人们最后的希望……

世界末日没来,我们的末日却不期而至。

2013年1月初,老罗的家里突然毫无预兆地要求进行股权变更,将名下全部股份无偿转让到我的名下,并趁我出差的时候,盗取了我的公章、法人章,完成了股权转让手续。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律所唯一的股东。

这也意味着老罗和他家里不会再参与律所的经营管理。

“对不起,我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面对我的质问,老罗只是苦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离开过律所,吃住都在办公室,但是他的那堆玩具却再没见他玩过。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忧心忡忡,烟不离手。

与此同时,张静突然搬进了律所,吃住同样都在办公室里,甚至和厅里请了长假。对律所的业务,她不闻不问,但除了上厕所,她几乎不离老罗的身边。就算上厕所,如果老罗一分钟内没出来,她就会上前叫门,如果老罗没有回应,她的架势,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她甚至收缴了老罗的车钥匙,禁止他再开车。

我就是再笨也知道,老罗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是不是兄弟?”一个月后,我再也无法忍受老罗的沉默,站在老罗面前,我双手撑在墙上,挡住了他离开的路,凝重地看着他,“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老罗伛偻着身子,苦笑了一下,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

短短一个月,他的脸颊明显瘦削了下来,眼窝深陷,双眼布满了血丝,凌乱的胡楂和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几天没有换过,原本洁白的衣领此时布满了污渍,浑身散发着一股混合着烟味和汗臭的呛人味道。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这是他在四个小时内的第三包烟。他的另一只手里还夹着一支刚抽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烟。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别他妈抽了!”我一把抢下他的烟,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吗?”

“小明哥,”张静上前了几步,抿了抿嘴唇,“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

“凭什么?!”怒火淹没了我,我无法遏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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