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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间接的害死了她的父皇,差点毁掉这大好河山。
他是罪人,他罪该万死。
可正当他想承受罪孽的时候,他却怎么做都不对。
他想过用性命来一命换一命,可楚浅凝还是恨他。
哪怕他已经认错,他无数次道歉,奈何楚浅凝依旧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不知该怎么办,心里的愧疚不会少一分,痛苦也不会流逝。
他是罪人。
他知错了,可时间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伤害也已经造成。
无尽的悔恨,无尽的失望。
他还爱还是来迟了。
我爱你的时候,你恨我,可我恨你时,你却告诉我,你其实是爱我的。
迟了,太迟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你的爱意已经错过了我对你最情深的时节,就像梨树错过了花期,千里马错过了伯乐,那个时候,再洵烂的花朵都是人们眼中早已看败了的残花败柳,再好的伯乐都是马儿奔驰千里再来传授经验的马后炮。
她早已不再会有动容的时候,你即便是死,她也不会心软。
毒里有粥
御花园里,崭新的鹅暖石小道上,楚浅凝走着,对面来了一名小宫女,她手里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水,正前往容挽恆的寝宫里去。
擦身而过,药水的味道顺着风的漂流传到了楚浅凝鼻子里。
这股味道很奇怪。
她转念一想,皇帝似乎不需要喝药。
但这副药里,有银耳羹的味道,但味道却怪怪的,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毒药,并且银耳羹的颜色应该是清澈且伴随着淡黄色,怎么说也不会是褐色。
楚浅凝及时叫住了宫女:“站住!”
“参见公主。”
她恭恭敬敬的按照规矩行礼。
楚浅凝问道:“是谁叫你送的这药?”
宫女老实巴巴的交代:“回公主殿下,这不是药。”
楚浅凝皱眉:“那是什么?”
宫女:“这是乐萱郡主吩咐我带去给皇上喝的八宝炖银耳羹,所以味道呈褐色,它里面加了好几味药材,所以……”
宫女话未说完,就被楚浅凝打断。
“八宝银耳羹?哪八宝?”
“这……奴婢不知,但乐萱郡主说,里面有八味药材,都是大补的上好药材,可以让皇上喝了之后,身体愈发健壮,有延年益寿之功。”
楚浅凝问:“皇上服了有几日了?”
宫女:“有好一些时日了,都是乐萱郡主亲自熬製的。之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乐萱便日日叫皇上服下,后来他患上怪病之后,乐萱便是用这个药来给他喝,他喝下之后,身体也有一些好转。直到后来公主您治好了他的病之后就一直未曾服过,是最近几日,乐萱郡主才继续熬了给皇上喝的。”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浅凝说。
宫女继续行驶任务。
她到了不久,楚浅凝也来了。
宫女把粥呈上,楚浅凝急忙道:“等一下。”
宫女停止手中的动作。
“浅凝,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皇宫见朕了?”容挽恆有些欣喜的道。
楚浅凝浅浅一笑:“我来看皇兄,顺便想来揭穿一下某些人设的计谋。”
寝室里只有刚刚的宫女、容挽恆和楚浅凝三人。
楚浅凝对宫女说道:“你把药搁这儿吧,然后你可以回去了。”
宫女唯唯诺诺:“这……公主,乐萱郡主吩咐奴婢嘱咐皇上趁热喝下粥的……”
楚浅凝有些不耐烦:“怎么?乐萱郡主吩咐你一定要看着皇兄喝这药?本公主的话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乐萱是主子,所以在你眼里别人皆是炮灰?”
宫女慌忙解释:“不是的,公主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楚浅凝打断:“不是就滚!”
宫女慌慌忙忙的滚了。
寝室里变得安静,守护森严,就连一隻蚂蚁进去都会有风声,所以楚浅凝安下心来。
她拿出银针,往粥里一插。
没几秒的功夫,银针抽出,但针尖的部位立即从银白色变成了铁黑。
容挽恆眉头一皱,眼睛眯了起来。
随后他的神色变得阴鸷起来。
楚浅凝说:“这个粥里有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西域的九虫毒,此毒便是之前我给你治好的那一种。”
容挽恆很是好奇:“哦?那此毒危害最大可会让人致死?”
楚浅凝:“与其说是毒,倒不如说是一种驻生在体内的一种虫子。它会慢慢吞噬着人体内的心臟及其他各种内脏,还有体内所有可以令人存活的东西。慢慢的,人的身体愈发虚弱,最后会渐渐变得没有力气,全身掏空,疼痛难忍。最终人体内慢慢变得空虚,直到只剩一副躯壳而亡。”
“但此药一次的药量不能太多,因为太多了,人体因受不住会立即死亡,况且容易被人发现。”
容挽恆听得脸面铁青。
“这么说,是乐萱要害朕?”
楚浅凝不说话,容挽恆神色变得凌冽至极。
楚浅凝见他正要传唤乐萱,她阻止了。
她说:“皇兄不必急着宣判她。”
容挽恆很不解的看着她,楚浅凝才解释道:“皇兄,现在还没有证据啊。三月前,你患的便是此毒,说明了她已经老早之前便对你起了杀心,何不查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