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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现在的“浅凝公主”。
走在街上,心里却仿佛发现了翻山倒海的现象,听着那些阳奉阴违的话,讽刺的想吐。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滋生了一种害怕的胆怯。
突然,她的手心好像被另外一个人的手握住,手心贴手心的时候,温暖而惬意。
她转身就看到木清瑶治愈而甜美的笑容,她的心突然颤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暖意叫她措不及防也不知所措。
氛围变得有些尴尬,她心里好紧张。
木清瑶说:“不用害怕,这里有我!他们也不过就是匆匆过客,没必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楚浅凝听到她说的话,就好似吃了一枚定心丸。怯意褪去了些。
不知是走的太快还是楚府本就不远,没多久便到了。
二人手拉着手进门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显然是惊呆的,但也不好说什么。
楚夫人知道楚浅凝回府后开心的像个孩子。
硬是拉着楚浅凝和木清瑶到她房间里叙了好一会儿旧。
楚府的环境还是和以前一样美,海棠花淡雅的清香,枇杷树还是亭亭玉立在院子里,白山茶已经开过好几次花,整个院子里还是那么舒心怡人。
“公主殿下,乐萱郡主求见,正在门口。”没过了多久侍卫来禀报。
“好,知道了。”楚浅凝淡淡的道。
楚府门口,乐萱跪在楚府门前。
楚浅凝见她跪着的时候,莫名有些想笑,但碍于人多,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乐萱看见楚浅凝来,心头一喜。
是是非非满天飞。
“你看咱乐萱郡主多惨,亲自跪在楚府前,人家好大的牌子啊,这么久才出来。公主不愧是公主”
“唉,隻怪人家位高权重啊。”
…………
这些言论楚浅凝还未出现在门口就已经听到了不少,这不,正主一现身,都纷纷闭了嘴。
乐萱说道:“罪女乐萱前来请罪,之前对公主多有冒犯,一直没来得及找你赔罪,现在我特意前来给公主赔不是,若是公主不原谅罪女,罪女愿意一直跪在此处,请求公主殿下原谅。”
楚浅凝走了下去,来到乐萱面前。
“本公主今日若是不原谅你乐萱郡主,那是不是又会有人说我,堂堂楚浅凝,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肯定会有人说:你看啊,乐萱郡主多有诚意啊,专门为了道歉,来到楚府门口下跪,这既已经认错了,态度如此诚恳,楚浅凝也是时候原谅她了吧?别不知好歹啊!”
“是不是?”
她的目光从乐萱身上移至路旁观戏之人身上。
被看到的人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这时,气氛很安静。
一同跟着楚浅凝出来的木清瑶有些不开心的道:“哎呀郡主呀,您平时喝的是什么茶呀?是碧螺春呐还是西湖龙井呀?其实铁观音也不错呢!要不龙井吧?好茶呀!”
乐萱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奴才也配这样和她说话?她郡主的威严呢???
可她不能发怒,她必须忍,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乐萱没来得及说话,旁人先开了口:“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这样和郡主说话,真是不自量力!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巧的是,这话传到了楚浅凝的耳朵里。
她手持柳桃,一脸和善的走过去,站在刚刚那人身旁时,楚浅凝神色突变,抽出柳桃,锋锐的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之上。
“先前我就听过无数次你们随意造谣,不明是非,暗自揣测的话语,本公主一概不究,就连现在,本公主手下一个贴身侍卫你都敢妄言,真是当做我从不知道吗??!”吼的被剑架住之人一个哆嗦。
“本公主今日便不计后果一次。本公主的人何时需要你们来评判?从前的种种,从未计较,但不代表本公主能够纵容你们一直这样指指点点!不了解事实的本质,从来隻凭直觉妄自揣测道听途说,你们觉得你们便是那站在製高点的神明吗?”
楚浅凝的这副样子,就连小桃都不曾见识过,她自以为自家公主从来就不会在意外人的否认和质疑。今日却为了木清瑶,不惜堵上自己的所有名声也要替她平反,若是小桃在的话,一定会觉得她已经不再是之前认识的公主了。
路人吓得急忙求饶:“公主,小人也是一时糊涂……”
没等他说完话,楚浅凝已经收回了柳桃。
她说:“本公主中用何人,又与谁关系好,那是本公主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教我,如果以后我再从你们口中听到任何一句关于那些指鹿为马,指桑骂槐的词汇,本公主也绝不轻饶!”
“什么样的是非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是听风就是雨还是参透事情的本质,都是在于你们自己的慧眼,是是非非传出去的时候,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既然看破不了人心,也分辨不清善恶,那至少可以做到不去做那个顺过饰非的小人。”
众人不敢多言。
楚浅凝回到了乐萱身旁:“乐萱,今日我既然都不顾一切,那么自然也不会在沦为被你设计的陷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对了,你的所有计谋,用在本公主身上不管用,本公主没那个闲心来和你斗智斗勇,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