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有两个人想杀她,那后面至少有十倍想要杀他的人等着。
他还不能si,至少现在不能。
祝秋亭没听到似得,顺势坐在地上:“你来多久了?”
纪翘:“……”
现在这竟然是重点?
“两个小时。”
她低头摩挲了下枪身,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虚弱:“g嘛。”
“看你有没有时间t会黎总的长度。”
祝秋亭弯唇笑了下:“有吗?”
纪翘想跟他对着来,但祝秋亭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挺熟悉的,缩了缩脑袋退了几步,淡声道:“想来着,没来得及……啊——!”
她没退成功,被男人捉着腰拖回来,压在墙角,近在咫尺地交换着呼x1,沉重的,一下又一下。
“没有就行。”
祝秋亭下了她的枪,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道:“要不然挺麻烦。”
“黎总就这个儿子扶的起来,没了的话我很难交代。”
纪翘听着他说的话,大腿根上抵着他那东西,低声咒骂了句,尾音还没溜出来,就被祝秋亭扣着后脑勺带向自己,她失去重心跌进他,差点撞在男人喉结上。
纪翘听见他说:“帮忙。”
她现在没有四十度也有三十九度,祝秋亭还真是。
纪翘甚至想笑。
然后她撑起身来坐好,随意点了下头:“行。”
就当给他附加服务了,他每个月支付的薪水可不低。
这一瞬间,纪翘无所谓抬了抬下巴这一瞬间,祝秋亭有种冲动。
把黎禹城扔进海里的冲动。
祝秋亭跟人打交道多少年,刚才那遥远一瞥,他看得清楚,纪翘是真的可以,她在听他说话。
黎禹城把她逗笑了。
如果他要跟她za,纪翘也不会拒绝。
这个认知让祝秋亭觉得好笑。
他改变了主意,抬手解开袖口,松了衬衫扣子,冲纪翘轻笑:“今天别用上面的嘴。”
纪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狗男人根本不过问,也不在乎他刚刚从别人的狙击枪底下逃掉,他认真的想做。
“我在发烧。”
纪翘声音很哑,面无表情道。
“你最好是有肺炎。”
祝秋亭解掉手表,随手扔到一边,唇角的笑意并未进到眼里。
俯身吻了吻她眼角,满不在乎道:“传染给我。”
“反正刚刚差点一起si了,不是吗?”
他笑意加深,将她冷不丁抱起,朝着里屋休息室大踏步走去。
“对了,想跟别的男人shang,”祝秋亭用脚带上门的时候,漫不经心道:“你最好只是想想。”
【19】
休息室主卧是永恒的二十七度。
纪翘这么薄一件礼服,都感觉不到冷。她昂起头,从玻璃悬窗望出去,漆黑海面映着轮上悬月。
他没开灯,光源全从海上来。
此消彼长,视觉弱了,其他感官变得敏锐。
她能听见游艇一楼的热闹狂欢。
纪翘分不清,让她觉得冷极又热极的,到底是高烧还是他漫不经心的吻。
她想象不出,有什么事能令他束手无策。
祝秋亭没有弱点,也没有漏洞。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如何教人陷入q1ngyu,他更是个中高手。
纪翘被分成了两半,冷眼旁观理智剥离,身t沉溺意乱情迷。她连爬起来都没力气,更没力气反抗,任由他去。
祝秋亭的床品和技术她不怀疑。他的掌心只是隔着层布料,沿着她腰线滑下,那层温度几乎都能将她灼伤燃尽。吻更是细密而富有耐心,轻柔又懒洋洋的温柔,铺天盖地笼住她。在她一时失神时,他又会扣过纪翘t0ngbu,把人往自己的方向狠带下。胯骨碰在一起,纪翘轻嘶了声。那顶烫的位置跟她紧紧贴合着,祝秋亭明明连皮带都没解,她裙子和内衣也完好,纪翘却在他轻撞的动作里,有被c穿的错觉。
这是她辛苦用心也没求来过的,好好享受才是上策。纪翘平静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就算实在不行,他用手也能给到她。纪翘现在在意的其实不是这个,他喜欢s8她也可以配合他,没什么大不了。
纪翘只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心不在这上面。
他前戏做的有多炙热,
她手搭在祝秋亭脊背上,纯黑衬衫下肌r0u的起伏蓄着无限力量。
这男人有着野x般的直觉天赋。大多数人是需要学习、剖析、实践后,慢慢理解这个世界,理解自己,和自己要做想做的事。
但他不需要。纪翘观察他很久,才遗憾地确定,这不是练习学得来的。
那天赋能帮他达到逻辑的终点,途中没有多余的路线,他天生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有利。
纪翘在他低头吻住她前一秒,低声道:“祝秋亭,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他停在不足一厘米的地方,这个距离,他们其实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太清,只能看得清彼此眼睛,望得见其中清明与置身事外。
纪翘的眼神滑下两公分,落在他锋利起伏的喉结上。
她忽然弓起身子,唇落了上去。
今天纪翘来之前,觉得脸上气se太差,难得认真挑了半天,最后选了cl420,重涂了好几次。
她知道,男人看得出来个p。
祝秋亭更不会在意,对他来说,差别只有红和不红两种。
看上去没用,现在不就有用了?
纪翘吻牢牢印在上面,离开时那个清晰的唇印,让她非常满意,今天的se号没白选。
祝秋亭看得见,她唇角挂着小孩儿恶作剧成功的轻笑。
纪翘直觉一向准。
虽然平时他不常带她在身边,也没有情绪外露的习惯,但她能感觉到,祝秋亭对她有旁人难以察觉的不满——倒也没到厌恶的程度,但足以让他在这种时候,都可以完全ch0u离出自己。
哪怕他已经y成这样。
如果哪天真憋到x功能损伤,纪翘想,要因为这个被灭口,那可太亏了。
“是。”
祝秋亭忽然轻声道,手背轻抚了抚她脸颊,情人般的无限柔情,贴着她耳廓:“讨厌你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无法无天,不认规则。”
“那也没办法了。”
纪翘望着他,白皙纤长的手臂搭在祝秋亭肩,无限地贴紧他,姿态紧密又轻佻,舌尖轻探出一点,蹭了蹭那个唇印。
“谁让我已经来了呢。”
她遗憾道。
祝秋亭扣在她胯骨两侧的掌心猛然一紧,掐得她疼,但纪翘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们必须短暂沉沦。让藏在暗处的人以为,自己第二次袭击能轻易得手。
即使纪翘不来,也会有别人被他拉shang做掩t。也许是那位徐nv士,也许是别人。
纪翘望着祝秋亭平静而幽深的眼眸,眨了下眼,笑得乖巧慵懒。
“别盯着我了,最多三秒。”
她用气音说话,但即使没声音,祝秋亭读唇语也能看懂。
纪翘话音未落,一道厉风随着破板的声音倏然而过,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袭来——
天花板正上方!
他们几乎同时往床侧飞快翻身,祝秋亭动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