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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对她失去兴趣了吗?
还是有哪个小浪蹄子又将这人勾引了,周娇娇愤怒的冷哼一声,不过她可不会这么放弃,白慎言虽然脾气不好,性格恶劣,可毕竟,她给的多啊。
放弃白慎言,不可能的。
咬了咬牙,年轻女人周娇娇再次朝着白慎言离开的方向过去了。
那是停车场的方向。
“阿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娇娇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一定改好不好,阿言,你不要不理我,你这样我的心都疼死了,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白慎言冷着脸,长腿一迈,也不停留。
可周娇娇不放弃,她鼓起勇气,咬咬牙,最后干脆再次拽住了白慎言的手臂,她的脸上还挂着方才被打出来的巴掌印和微弱的红肿,明显带着几分哭腔,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是一隻小鹿,惹人怜爱。
她很会利用自己的这张脸,她也最清楚该用什么姿势会激起白慎言最大的欲望,毕竟以前她也经常用,但就这一次,她失败了。
白慎言停了下来。
只是可惜,周娇娇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直接对上了白慎言回头不耐又冰冷凌厉的眉眼,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主白慎言的眼光怎么能差劲到这种地步,虽然在记忆中能够得知原主对这女人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玩玩而已,但玩玩也不能找这种恶心的家伙吧。
被白慎言冷声斥责,周娇娇一时间在人来人往之中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她抿了抿唇,可即便如此也完全没有松开白慎言的意思。
“阿言,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到底怎么了?要是我错了我可以改,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改变,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说的声音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就滚落下来,这演技相当不错了啊,白慎言恶劣的勾起唇角笑,在陈淮宁那里受到的气这一刻都仿佛压抑不住了似的。
她抬手,一把扣住女人的脖子,隻稍稍用力便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女人惨白的眼和惊魂失措的目光。
“阿言……阿言你……”
可一想起陈淮宁来,白慎言的心情就更差了,她眼底都整个发狠的露出几分疯狂来,一把将周娇娇推开,力道大的让女人“咣当”一下砸在了身后的车尾,屁股卡住一块尖锐,疼的她一声惨叫。
可很快就被白慎言恶劣疯狂的目光吓到,不得不忍了下来。
“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在跟来,后果自负。”
那阴冷的目光仿佛盘踞了千年万年的毒蛇,在黑暗中只等待着发出赤.裸裸的杀机。
周娇娇彻底被吓住了,直到白慎言转身离开了好久都没有回神。
……
18楼,病房内。
心电监护,给氧,输液,接下来便是密切观察生命体征了,检查了一下陈母的状态,医生给陈淮宁嘱托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一切正常,陈母应该很快便能醒过来了。
陈淮宁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捂住脸,隻觉得自己此时全然没有了力气。
今天真的是吓到她了,多亏了有白慎言在,可白慎言她……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陈淮宁揉了揉太阳穴,一头黑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散落了下来,柔柔的铺开在肩膀之上。
蓦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心里一惊,赫然起身,不过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母亲时,顿时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了椅子上。
咬着唇角,心下不安了起来。
方雨还在幼儿园。
而现在早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可如今母亲还没有醒来,这里也不能离开人。
要说不急是假的,陈淮宁冷静下来,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找人能不能去接一下方雨,可找了半天却也没有太合适的人选。
江清出任务去了外地,只怕还没有回来,其他关系不错要好的朋友们也都在临市等其他地方,联系是有的,只是不常见面而已。
而其他的像一些同事之类,陈淮宁都并不想联系,毕竟她之前出了事,那些人在背后的闲言碎语已经撕破了往日的情分。
最后陈淮宁的目光犹豫了,停留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面,手机屏幕映着亮起的灯光反射出了“白慎言”三个字。
陈淮宁抿起唇角,神色复杂。
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不,是她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而被她强製压下,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这个人有了信任。
也有了,依赖。
只是,不行……
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还未醒来的母亲,陈淮宁沉吟片刻,转身推开病房门出去了,她去了护士站,找护士要了看护的电话号来。
医院里大多都有这种服务,就跟保姆是一个道理。
她去接方雨,想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就同意了,不过话说回来,有钱拿她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没两分钟人就过来了,陈淮宁打量着对方,是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但面相是老实的,第一印象还可以。
她将人带进了病房。
这是她用了两百块钱租的,看护两三个小时,足够她去接方雨了。
匆匆交代完了事情,又留了电话号,陈淮宁拎着包快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