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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宁揉了揉眉心;“已经放出来了。”
“那你还在医院里冷脸。”
“抱歉,我那时候心情不好。”
她能说她是吃醋了吗?陈淮宁目光微闪,心下复杂。
白慎言继续;“那你还不给我做饭吃。”
“你还瞪我。”
“你……”
哇啦哇啦的一顿控诉。
陈淮宁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怼她;“你可闭嘴吧,伤的这么重都昏迷了还架不住你说。”
白慎言嘿嘿一笑,结果牵扯到脑袋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可她还是心情好啊。
眼看她这不算生龙活虎也格外精神的样,陈淮宁这才算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她在床边坐下来,歉意的道;“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卷进来。”
白慎言哼哼着;“你知道不,陈淮宁。”
“什么?”
“我本来心情挺好的,结果你非要气我不是。”
陈淮宁怔了下,恍然大悟。
她笑了笑,沉默半晌后却是在没提那句话。
白慎言没问李然他们几个的下场,反正她知道的,有白飞在,有杨毅在,几个人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她才刚醒,虽然没多大事,但精神头总归是要差一些的,说了会话就想休息了,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了陈淮宁很温柔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白慎言,谢谢你。”
嗯,虽然之前不太如意,但白慎言后知后觉的想,起码这一棍子,打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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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言醒了之后,白飞,杨毅,白桦等两家人就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一个个是同款的担忧庆幸,听着那些唠唠叨叨,白慎言还能怎么办呢?
她只有继续听了。
刚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第一个人说完,第二个人再说上一遍,然后第三个人再说上一遍,等等之后,她也实在受不了,干脆索性痛苦面具的咿咿呀呀装头痛,这招贼好用,一下子就吓得白飞他们不敢再说了。
陈淮宁原本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照顾白慎言,以她如今在台里的地位,能请下这么多天已经是她拚尽全力的结果了,结果白桦知道了她请假是为了照顾白慎言,干脆一拍手又给她一个星期的假。
这点陈淮宁也没推辞,欣然接受。
陆陆续续有人来,陆陆续续有人走,到后来二代们以及其他的人知道白慎言醒来的消息后也都一个个过来探望了,白慎言实在觉得烦,干脆让保镖们全部拦截。
这才得以消停了下来。
她也没特意打听李然等那几个人的消息,但白飞还是告诉她了,李然以及打了她那一闷棍的男人何杰,被白飞以聚众流氓,杀人未遂起诉而被关进了监狱。
白飞笑得很冷,白慎言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走不出监狱的。
至于剩下几个打群架的也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大概也就是那三个认出了她的身份,而没有动手,甚至最后帮着陈淮宁把她送往医院的才没怎么样吧。
不过那和她而言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对于现在的白慎言来说,养伤的日子还不错,尤其是陈淮宁还陪着她。
这女人再也不对她冷眼了,虽然有时候该怼还是怼。
这女人简直对她言听计从,陪着她拿手机打游戏,陪着她一起看电视,虽然每天早中晚就隻让她看一个小时,说什么伤眼睛,这让白慎言非常嗤之以鼻。
这女人还给她削苹果,虽然那苹果削的四四方方板板正正的,不过好在味道还不错。
这女人还给她买粥,虽然那粥是买的,太难喝了点,关键是她还不能吐槽,她一吐槽,陈淮宁就怼她。
喝了好几天养生粥,白慎言都要喝吐了,她就想吃排骨,红烧肉,猪蹄。
不过该怎么说呢,吵吵巴火的日子,她竟然还觉得挺有滋味的,最后之作嘲笑她就是欠骂。
白慎言乐呵呵的,也不否认。
嘿,奶声奶气的小萤火虫系统懂个屁,她这叫什么知道不?
他这叫关爱任务目标。
最后之作严重嗤之以鼻,现在跟它说这话,也不知道当初作死又爱玩,各种欺负任务目标的人是谁。
啧!双标狗!
不过对它的吐槽,反正白慎言是不在意,她只知道,陈淮宁,是她解锁记忆的关键,也是她的保护目标。
在她恢復记忆之前,谁都不能动陈淮宁,谁动她跟谁急。
不,其实白慎言有这种感觉,零零碎碎的画面之中,她也能猜得到,那个人,那双眼,或许,那正是陈淮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落得了如此田地。
大概一周左右,白慎言的脑袋拆了线,她当时的脑袋被棍子打出了一个挺大的口子,哗哗淌血,当场就昏迷了。
入院缝了几针,到现在也连续做了各种检查,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了。
而白慎言知道,她当时昏迷也不全是因为那一棍子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记忆片段的衝击,不过这事她并不打算告诉陈淮宁,一来不合适,二来,这女人现在温温柔柔的多好。
告诉她干啥。
星期三,白慎言脑袋上拆了线,撤了纱布,第二天,陈淮宁起早送方雨去了幼儿园。
也许是之前老太太急性发病而无人看顾吓坏了陈淮宁,自出院后,她特意挑了一个不错的保姆照顾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