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节
主要是逃离徽州时家里也没剩下太多的银钱,除了藏起的银钱拿不走,来到德州也没带太多的银钱,现在大部分的银钱在侄子手里,他来上河镇只带了一匣子金银。
他要写信给侄子,让侄子送银钱过来,他要好好想想送继子什么见面礼。
严振想到这里,他看向继子佩戴的玉佩,因为识货他才发愁,继子的好东西太多了。
振远可不想继父为了讨好他花太多银钱,最后造成生活不便,“我什么都不缺,只要心意足够比什么都强。”
点出他需要的是心意不是名贵,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见的宝贝太多了,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入他的眼。
方秀心里酸酸的,儿子为她考虑,对着相公道:“你就听振远的。”
严振心里感慨两位先生会教孩子,不仅不为难他还为他考虑,“好,那就听振远的。”
杨兮这边已经听杨曦轩说了北方的局势,杨曦轩判断了局势,“王霍不能快速拿下韩辰辉,王霍只能退兵了。”
周钰问,“张将,不应该说张皇想做渔翁?”
(本章完)
母爱子计深远
杨曦轩眼底满是嘲讽,“嗯,这称帝就是不一样,张旻快速的组建朝堂班底,现在张旻见到肉就想啃一口。”
王霍和韩辰辉两败俱伤,张旻会将目标放在韩辰辉身上,呵,这一个个都想要尞州的铁矿,想的还真美。
杨兮不意外,“谁能想到尞州铁矿的储藏量惊人。”
杨曦轩勾着嘴角,“王霍最恨的不是韩辰辉,他最恨的是张旻,为他人做嫁衣的事王霍不会干。”
顿了下继续道:“你们猜谁给张旻训练海军?”
杨兮两口子还真猜不出来,乱世出英雄,这世道有本事的人不少。
杨曦轩也没为难姐姐和姐夫,“云斐。”
周钰恍然,“原来是他啊,我还想他逃去了哪里。”
杨兮皱着眉头,“他的确有本事。”
这位培养过海上作战的海员,当年可袭击过管邑的管辖地。
杨曦轩心情甚好,“我已经将这条消息告诉管邑。”
管邑与他一样睚眦必报,他不恨云斐,当年成王败寇云家输了而已,管邑却恨死云斐。
杨兮木着一张脸,“我要是没记错,现在的管邑杀疯了?”
周钰也牙疼的厉害,“你可真将管邑当成神兵利器了。”
管邑蹲在海峡杀的痛快,现在来中原的商船都少了许多,管邑用血腥手段打出了威名赫赫。
杨兮忍不住问,“你是真不怕他日后扎你一刀。”
杨曦轩朗声大笑,“不怕,他会成为中原海域第一道防线。”
杨曦轩看向姐姐和姐夫,他有这个底气。
周钰轻笑出声,“你这心思可是一变再变,现在不仅拿管邑当刀用了。”
杨曦轩勾着嘴角,“我派兵伪装成海盗后,有了新的体会。”
他没那么大的精力放眼国外,但是他的儿孙能,他想留下管邑给儿孙练手,管邑是个好对手,儿孙能拿下管邑,他死后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杨兮两口子不知道曦轩想的深远,子律骑马跑回来,几人结束了谈话。
而上河镇热闹了起来,因振远带着娘先逛了上河镇,上河镇都是街里街坊,所有人都清楚振远被叶顺所救,现在见到振远的娘,众人都惊呆了。
所有百姓都知道杨先生找家人,百姓们不报什么希望,哪里想到先找到了振远,现在找到了振远的娘,百姓觉得一定是杨先生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才庇佑了家人。
当然振远娘再嫁也是热闹的话题,百姓们不敢问只能瞎猜。
杨曦轩和杨兮夫妻离开上河镇不是秘密,百姓还猜主公为何回来,现在都明白了,有的百姓猜是不是振远的爹没了,所以振远娘才再嫁。
方秀开始有些不自然,见儿子神态轻松才随意起来,坐上去向县的马车,方秀道:“上河镇的村民都喜欢你。”
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被人夸赞,今日她听到了许多的夸奖。
振远解释,“上河镇村民喜欢的是姑姑和姑父,因为姑姑定居在上河镇,上河镇才有了今日的繁荣安宁,村民只是将喜欢惠及到我的身上。”
方秀昨晚和儿子聊了很多,她听了不少前姑姐的事迹,由衷的感慨,“你姑姑太厉害了。”
振远骄傲的挺了挺胸,“娘,姑姑制作了很多的东西,纺织机就是姑姑改造的,德州为何有那么多的布商,因为姑姑在德州利用水力改造了水力纺织机。”
当然瑞州的布商也不少,只是两个州的销售方向不同,德州向各州贩卖布匹,瑞州则是一部分销售海外,一部分卖给本地窗帘,床上四件套等作坊。
严振的感触最深,德州布商有稳定的原料来源,织布的成本又降低了,德州的布匹在各州十分受欢迎,“两位先生都厉害。”
振远没说太多的东西,因为有很多东西都没公开。
严振的儿子,严良摸了摸马车,“马车一点都不颠簸。”
振远解释,“姑姑家的马车都是定制的。”
外面租用的马车也有减震的设计,只是姑姑的马车更好。
严良语气羡慕,“瑞州真好。”
他在徽州不敢上街,深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在瑞州所见,他十分的向往,瑞州富裕又自由,街上随处可见百姓和商贩,没有麻木与躲闪,这里真好。
严振抬手摸着儿子的头,严振没想过求继子,士农工商,他自幼长在商贾之家,最清楚分寸,儿子想留在瑞州只能靠儿子自己。
杨兮这边下午回了向县,他们去了花楼见陈世念,杨曦轩只是好奇而已,陈世念也没想当官,简单喝了茶,杨曦轩的好奇没了,一行人才启程回家。
回到家用了晚饭,晚上严振一家没上桌子,杨兮留下了振远。
饭后,杨曦轩没回去休息,而是叫住振远,“你已经不小了,你觉得严家父子如何?”
振远没为严家父子说好话,只实事求是的说了感触,“他们有小心思,但是很有分寸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杨曦轩笑了,“评价很高啊。”
振远眼底含笑,“我相信母亲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观察。”
杨曦轩想说,你娘眼光不好,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杨展鹏怎么说也是姐姐的亲弟,“你高兴就和他们相处,不高兴就让他们清楚何为分寸。”
振远清楚这是给他撑腰,“是。”
杨兮等振远离开道:“方秀是个好母亲。”
杨曦轩的眼睛一动,那他可好好好的留着方秀,两个母亲的爱作对比,姐姐对亲生母亲会更冷静与疏离。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了,杨曦轩启程离开,杨兮没想到方秀也来告辞。
杨兮在德州见方秀,目的方秀不好就隔开方秀与振远,现在她没想驱赶方秀离开瑞州。
杨兮询问方秀,“为何?”
她看得出母子二人相处的十分好,方秀明明离不开振远。
方秀微笑着,“我是一个母亲,我要为振远的未来考虑,振远最该依赖的是你,而且我再嫁了,我有了新的家庭,我不能保证严家一辈子都安分守己,人心最经不起考验。我要为振远摒除祸患与麻烦,现在隔开他们日后只有面子情分,严家才能清醒度日。”
杨兮清楚方秀将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