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淤青的靡艳印子。
到最后的时候,他只是俯身低低哑哑的问:“我叫什么?”
“谢忱——”
“谢忱什么?”
谢忱什么?
偏偏最后一个字她喊不出。
……
贺南枝从梦中蓦地惊醒,薄若烟雾的真丝睡裙被细汗给浸湿了浅浅一层,乌黑发丝黏在脖间,还没彻底脱离混乱的梦境里。
隐隐约约察觉被人从被子里翻了个身,她额头轻压在枕头上,颤着睫毛,带着一丝轻软的哭腔:“你都弄进去了……我要是怀孕,爸爸会骂死我的。”
下一刻,随着她泪眼朦胧逐渐清晰。
透过窗帘缝隙亮起的天光,看到了谢忱岸西装笔挺地站在床沿,侧颜的轮廓俊美如画。
听到贺南枝的话语。
男人微微俯身,沾了水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拂过少女红唇,在她脸颊划下一道湿痕,声线低而冷静:
“怀不了。”
“清醒点。”
脸盲症
清醒点?
贺南枝蓦地坐起身,空调被顺着她雪白柔嫩的肩膀流畅地滑了下去
下一秒,感受到薄被下的触感,表情逐渐懵了。
不是做梦?
她水波潋滟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抬起看了过去:“你你你……”
谢忱岸那只颇具禁欲感的指骨正整理着西装衣袖,被冰水浸过肌肤的缘故,泛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冷白光泽,随即,侧目对视上她,薄唇溢出低淡的单音节:“嗯。”
贺南枝条件反射地重新卷起被子盖住自己,恨不得当只鸵鸟缩在里面,连打颤的眼尾也泛起了一抹颜色极浅的嫩红。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比起她应激似的反应,谢忱岸因为一大早的叫醒服务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酒店楼顶私人直升飞机候着快四十分钟,他不在久留,语调冷静从容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