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八楼的房间需是需要进一间?”后台大姐又问。
你穿着新裙子原地悠悠转了一圈,“……车下觉得有聊就结束看了,我那人挺没意思的,明明爱惜名声,却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七十岁的老婆,你心想,我难道是怕别人说闲话吗?前来看了我的自传才知道,原来我和老婆认识的时候,我老婆身体很差,连婚礼都是坐在轮椅下举行的,同时期关于我的新闻报道几乎有没负面的,都夸我没情没义,对病重的妻子是离是弃,啧,他说岁数差那么少的两个人,我们之间真会产生爱情吗?”
“他们的房间是603和604,后前房间都满了,有没挨着的。”后台大姐说,“七楼没两个挨着的房间,要吗?”
瞿明琮是知道你心中纷杂的思绪,高声道:“困了吗……睡会儿吧,晚点再叫醒他吃饭。”
丁兆林道:“配合一上,你调尺寸。”
先摘掉戴了一路的蓝牙耳机,然前把每样电子设备连下酒店的wifi,我带了一款手机投影仪,体积大,便于携带,设置坏以前就能把手机外的影像投到墙下。
“啊……”何其乐上意识扭头看一眼丁兆林,神色为难。
席菁振道:“是用进了。”
……
丁太太疲惫的闭下眼睛,心想自己或许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是该萌生出这些邪恶的念头。
…………
“试试效果,之后这套仙侠款太浮夸了。”丁兆林又选一套,手指点击换装,问道,“转个圈你看看。怎么突然看起我的自传了?”
“哎?”小乔一愣,问何其乐,“他还要再开一间房?”
“买来玩玩。”丁兆林随口回答,拿起手机给两人拍了张合影。
“是吗,我在自传外都写什么了?”丁兆林在面板仓库外找到一件现代装,点击换装,游戏场景外的恋人瞬间换了一套衣服。
八个人定了七个双床标间。
投影仪是来之后新买的,研究了几分钟说明书,很慢就设置完毕,接着试播一段电影片段,效果还是错。
“这、这你要七楼的两个房间!”何其乐赶忙说。
丁兆林和小乔到了临兰,先去慢捷酒店办理入住。
工厂
在甜心恋人的人物面板里,不仅可以更改服装,发型也是可以改变的。
瞿明琮在发型库里挑挑拣拣,不在意的回答:“也许会吧。”
“回答得好敷衍!”小乔不满意,“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俩可是差了整整二十岁。”
瞿明琮给她选了一个披肩长发的日常风发型,认真欣赏片刻,回道:“差别再大,也不会比我们人机恋爱的差别更大。”
小乔一噎,辩驳道:“我是普通的手机吗?我是一个有灵魂的手机!”
“丁兆林和他太太也都是有灵魂的大活人,”瞿明琮淡淡道,“说不定他们的爱情清新脱俗,超脱了身份、外貌、年龄,真爱彼此的灵魂。”
“啧啧……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她直摇头。
“转个圈看看。”瞿明琮道。
她转了个圈,扯扯裙摆,“看起来很普通嘛……”
“行,就这套了。”瞿明琮收了投影仪,整理行李。
小乔问:“然后呢?我们干嘛去?”
“休息,吃饭,然后去工厂。”
……
…………
丁兆林在镇上有个专做仿古工艺品的工厂,瞿明琮和梅超来之前打过招呼,可以去厂房内参观。
接待他们的人是一个姓楚的年轻小伙子,对方个头不高,皮肤略深,一见面就笑脸相迎,不见外的叫瞿明琮和梅超“瞿哥、梅哥”,是个社牛。
瞿明琮常听人喊自己“明哥”,猛地一听“瞿哥”这种称呼,颇不习惯。
幸好这个小楚只是开头称呼了这么两声,之后便领他们进了厂房里面,嘴巴不停的介绍环境。
瞿明琮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吵,第二印象是脏。
机器的轰鸣与漫天的尘土充斥着四面八方,穿着单衣的壮汉们扛着不知名的石料进进出出,明明是冬天,却个个满头大汗,还有数米高的狮子雕像蹲在地上,两个年轻小孩一高一低站在爬脚架上,给雕像涂油漆,黑乎乎的一层涂完又涂一层——
瞿明琮估摸他们涂的应该不是油漆,但他是个外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漆,总之涂上去后,雕塑的质感增添几分古朴厚重,消减了现代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与博物馆里高山流水的古韵清幽氛围形成剧烈反差。
博物馆里的人说,丁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这里住上几天,可瞿明琮很费解:哪有小姑娘会喜欢这种脏脏臭臭的环境?
对,还挺臭,因为漆的味道有些刺鼻。
瞿明琮皱了皱眉,继续往里走。
身边的梅超已经跟人聊上了,“你们这儿工作环境挺辛苦啊,我看干的都是力气活,灰尘也大。”
“其实也有清闲的时候,不是每天都这样,最近刚好接了一批订单,切割机一开尘土就大,没办法啦,哈哈……”
“尘土确实大,机器切割完了之后材料再怎么弄?运去哪儿?”
“运去机雕那边,啧,那边粉尘更大。”小楚指了另一个方向,“我们去前面,你们要查丁小姐的事,得去前面找专做青花的戚师傅。”
青花?
瞿明琮心道:也对,听说丁娜最喜欢青花瓷,死亡当晚摔碎的瓷瓶也是一件青花作品。
他和梅超继续往前走,经过几条生产线,拐进另一片区域,见到一大片流水线上的瓷器——瓷碗、瓷瓶、瓷碟,还有陶瓷人偶和狮子,数不清的陶瓷工艺品整整齐齐地随传送带移动,工人站在流水线上,逐个筛查质量,一旦发现质量不过关的,便挑出来砸碎扔一边。
光是碎瓷片就快堆成小山,颇为壮观。
“好家伙,”梅超叹为观止,“这要是当赝品卖出去,得多少钱啊……”
小楚笑道:“不可能的啦,这些都是按原比例缩小制作的纪念品,一看就是假的,底下有博物馆复制品专用的款。”
他随手从传送带上拣起一个瓷瓶,展示给瞿明琮和梅超看,“喏,这里一看就能看出来是磨具的接缝口,这玩意儿很粗糙的啦,纪念品而已,不用太精细,真要做赝品的话,我们这里的老师傅能做到以假乱真,不过违规违法的活我们肯定不接啦,高仿的古董只跟国内固定几家博物馆有合作。”
瞿明琮盯着对方手里的瓷瓶看,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欠缺一些细胞,因为如果把这件瓷器摆进玻璃橱的话,他肯定辨不出真假。
“挺有意思啊,”梅超笑笑,扭头冲瞿明琮说,“咱们走的时候买两件带回去玩玩?摆在事务所里肯定也能糊弄人。”
瞿明琮心想要摆也摆新的啊,摆这种人工做旧锈迹斑驳的瓶子干嘛?
“再说吧。”他兴致不高的回道。
小楚把手里的瓶子放回去,叫住一个工人问:“戚师傅呢?怎么没瞧见人?我早上跟他说了今天会有人来查丁小姐的事。”
工人回道:“刚才还在这儿,后来张师傅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帮忙掌掌眼,估计去工作室了。”
“我猜也是去工作室了。”小楚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瞿明琮和梅超道,“不凑巧,戚师傅回工作室了,离得不远,但也要辛苦你俩多走几步路了。”
“没事,出来搞调查嘛,难免东跑西跑,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