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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最后是,时序1≠时序2

时序2=宝宝

……什么意思。

——宝宝,生日快乐。

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件事,那天是2月17日,是他的生日没错,当时他疑惑过为什么陆文州会知道他的真实生日,所以呢,陆文州是怎么知道他天是他的生日。

这张思维导图又是什么意思?

字迹鉴定书,分析两个时序的思维导图,难道……

陆文州早就知道他不是“时序”吗……?

不对,陆文州早就怀疑过了,不然为什么给他找心理医生。

不对,还是不对,那知道他真正的生日这件事又要怎么说?

难道……

陆文州也是穿书的?!

不对不对不对,那也不对,这个实在离谱。

他立刻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的瞬间,指尖顿住,置顶的位置‘恋爱脑资本家’映入眼帘,忽然发觉这几个字实在是太过于掩耳盗铃。

然后把备注给改了:

改成了【前夫资本家】

于是才拨通电话,约莫等了十几秒,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陆文州云淡风轻的声音:

“怎么了前夫?”

时序拿着手中的文件,深呼吸,把疑问说出口:“陆文州,你为什么要在2月17号跟我说生日快乐?”

电话那头沉默着,像是在思索。

时序又换句话问:“或者是,你为什么会觉得2月17号是我生日?”

五千万76

“你猜。”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云淡风轻来了那么一句。

时序额角突突:“陆文州,你那么认真画了思维导图,就回答个‘你猜’?”

“我学你的,你不就是最喜欢让我猜吗?”

时序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他听着陆文州这么不着调的话,怎么也觉得这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那……那你把这个给我不就是要我——”

‘要他问’的关键字眼还没出,就被径直打断。

“时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你就不应该再这么依赖我,遇到事情要多思考,怎么什么都要来问我,现在是没我不行了?还是你是想要跟我旧情复燃?”

时序:“……”

“如果不是,请你挂断电话,不要再纠缠我,如果不挂断——”

嘟——

时序果断的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站在落地窗边盯着花园外头的鱼池。

怎么都想不通,上次真的没多想,还以为真的只是巧合。

但思维导图都列成这样还是巧合吗?

给他找来心理医生是为了试探他吗?

时序1≠时序2

时序2=宝宝

他顿时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啊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结果不小心扯到头发疼得倒吸一口气,放下手时,就看见被自己拔掉了两根头发。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气死他了,剪头发去!!!

电话那头。

“……”

陆文州淡定的放下手机。

薛管家给自家陆总递上苦咖啡一杯:“谈不妥?”

“谈什么。”陆文州接过咖啡,抿了口,尝过味道后拧眉,看向薛管家:“这个味道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味道太苦。”

“您一直喝的都是瑰夏红标。”

“这次很苦。”

“是你心里苦。”

陆文州:“……”

落地窗外的光线投入诺大的书房,落在背靠椅背的男人身上,兴许是昨晚的消愁行为,金丝眼镜底下的眼眶泛着轻微的血丝,尽管熬到几近清晨未睡,但身上熨烫笔挺的黑衬衫依旧透着一丝不苟。

薛管家见自家陆总没说话:“小夫人刚才——”

“什么小夫人。”陆文州沉下脸,他抬眸看向薛管家:“我不是让你改口喊时先生吗?你刚才也是这样喊他的?”

薛管家正想说不是,结果就听到自家陆总问:

“那他是什么反应?”

薛管家:“。”强压下唇角的弧度,淡定道:“没,我是喊的时先生,您吩咐的我怎么会出错。”

陆文州表情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很快也就恢复淡然,随后慢条斯理端起咖啡又喝了口,过于醇厚苦涩的口感在味蕾上冲击着:“东西都给他了?”

“时先生都丢了。”

陆文州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掀眼皮:“什么?”

“时先生觉得碍眼,就用三倍的报酬让工人们把东西原路搬回车上,然后让他们把东西都给分了或者拿去卖也可以。”

一声轻笑在书房里响起。

“他现在是有钱了,都会这样挥霍,说丢就丢。”

与此同时,咖啡杯放回桌面,放置的力度稍微有些大,咖色的液体溅了些许出来。

薛管家一贯处事不惊,淡定走上前,抽了两张纸巾将桌面擦干净,听到这句话心里想,还不是您教出来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按照每天五千万零花钱这样的规格养爱人。

他还是顺着自家陆总的意思:“对,里面还有很多情侣装,怎么说丢就丢。”

陆文州看了薛管家一眼,深呼吸。

薛管家把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又道:“而且他也没有学到陆总的好品质,比如在家里应该要穿鞋,应该要保护好自己,刚才看见他光着脚走出门,之前右脚不是还受过伤。而且脖子上好像还受伤了,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挺严重,眼睛也很肿。”

这句话说完,书房陷入沉寂。

“谁让你说这个,先出去吧。”

薛管家端起桌面上这杯令自家陆总不满意的咖啡:“那我让兰姨重新给冲一杯蜂蜜水。”说完便离开书房,留给对方一个需要独处的空间。

门关上。

诺大的书房里采光极佳,空间比云顶别墅大了几倍,也让安静时克制的情绪扩散几倍。

陆文州将鼻梁上金丝眼镜摘下,放在桌面上,手臂随之搁在桌面,曾经佩戴婚戒的那只无名指认真看似乎留下了佩戴过的痕迹。

他目光却落在一旁。

断裂的项链放在白色的托盘里,蓝钻在太阳光线下折射着漂亮纯透的钻石光泽,耀眼至极。

那一幕,硬生生将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的画面在思绪里被瞬间放大,对方疼时皱着的眉,不是他扯断的,但也像是他扯断了,这当中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

无数次感觉到小鸟要飞,但他都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

谁说的四十不惑。

过了好一会,他微侧身,将右下角的抽屉被拉开,里面放着个精致的白色方形锦盒,拿了起来,打开。

蓝钻戒指别在锦盒里,在触碰阳光时钻石切面折射着璀璨,像是早已等待被戴上。

最后,断裂的蓝钻项链被放进盒子里。

盖子合上。

与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求婚戒指暂时封存。

半晌后,他拿起手机拨通自己特助的电话。

“陆总周末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打扰你周末了,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为期一个月的出差行程,明面上的。”

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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