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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

 

和秦思晚沟通了大致的情况,温书渝敲定第二日便出发,事情不算复杂,带上助理就好。

“苏念你和我一起出差。”

苏念:“鱼鱼姐,你终于想起来带我了。”

温书渝:“去镇上不是去旅游,那么兴奋干嘛?”

程羡之不知何时走出来,“年轻人嘛,充满了好奇心。”

年轻时谁不想出去闯荡江湖。

温书渝赞同,“程律师说的对。”

早上已经小小地逃避,温书渝下了班没有磨蹭,立刻回家。

江淮序还没有下班,微信里也只问了她,早上怎么走那么早,仅此一条信息而已。

她原以为会刷屏。

阿姨今天过来做饭,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对劲,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书渝放下碗筷,“江淮序,我明天去海安市出差,大概三四天。”又说:“苏念和我一起过去。”

腔调没有一丝温度。

她出差是经常的事情,温母不同意她做这份工作也有这个原因,天天在外跑。

不如法务来的轻松一些。

江淮序颔首,“吃完饭,我去给你整理行李。”

温书渝点头:“好,一起。”

两个人客气得像纯陌生人。

早上醒来旁边床铺没人,江淮序的第一反应是她不要他了。

一整天不回信息,更加确信了这种说法。

江淮序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个绿色小箱子,放进去衣服,低着头说:“鱼鱼,我们不离婚。”

温书渝手指一顿,“我没想离婚,我就是去出差,几天后就回来了。”

两个人的手指在行李箱里,小拇指偶然碰到,若有若无蹭到,很快挪开。

江淮序拉上行李箱拉链,“好,我在家等你。”

谁都没有主动提及昨天的矛盾,雁过无痕,不代表大雁没有来过。

翌日,江淮序将温书渝送到进站口。

江淮序主动环住她,揽在怀里,“鱼鱼,到了发信息给我报平安。”

宽大的手掌拊拍她的背,依依不舍。

旁边还有苏念在,温书渝挠挠鬓角,“我会的,你快回去吧,回去注意安全。”

江淮序松开她,“别忘了。”

走远几步,苏念感叹,“鱼鱼姐,你俩也太腻歪了,鱼姐夫根本舍不得你。”

温书渝不以为然,“有吗?还好吧。”

苏念摇摇头,“当局者迷。”

就鱼姐夫那眼神,不舍的情愫覆盖了整个高铁站。

镇里派了小巴车来接她们,她们坐上车以后,始终没有开动,负责接待的人,只和她们说,再等等。

也不知道等谁。

很快便等到了剩下的两个人,女生温书渝不认识,男生倒是熟悉得紧。

温书渝和他的视线交错一秒,很快瞥过去,看向窗外的群山峻岭。

陆云恒也没想过,在这里会遇到温书渝。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温书渝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江淮序。

晃晃悠悠半个小时,小巴车在镇政府停下,温书渝见到秦思晚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为了省事镇上安排在同一时间,不用反复组织村民。

她没有提及和陆云恒认识,左右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温书渝感慨,“看到你越来越好,真好。”

秦思晚挽住她的胳膊,“多亏了温律师。”

案子是一方面,村民的法律纠纷也要解决,她们这边不如旁边咨询病情的人多。

苏念:“怎么都是大妈啊?这还不简单。”

温书渝笑笑:“不要小瞧阿姨,从业十年的资深律师,打赢过很多官司的律师,都会败在阿姨的手上。”

苏念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像警察的手机被小偷偷了,专业电工家里电被偷。”

事实证明,这些纠纷一点也不简单。

由于太过琐碎,理起来花费的时间更多,搞不清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

一下午两个人累坏了,苏念往床上一躺,“姐,这真的好难啊。”

忽然大惊小怪,“有蚊子,还有别的虫子。”

在灯下来回飞,虫子她都不认识。

温书渝见怪不怪,说来也奇怪,她从小到大也算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年第一次下乡完全不需要适应。

“我去找人借蚊香。”

苏念喊住她,“姐,你行李箱里有。”

温书渝收起踏出门的脚,看下行李箱,她刚才都没注意。

一样一样整理,行李箱里有基础的感冒发烧过敏药品,还有防蚊贴、防虫喷雾之类的,换成了可带上高铁的含量。

苏念在屋子里喷了一圈防虫剂,“鱼姐夫,想得真周到。”

温书渝愣愣出神,“是啊。”

这就是他的性子,做事周到,给她装的内裤都是一次性的,充电宝是满电的。

底下还有几颗糖。

温书渝含着一颗糖,走去院子里,拨通电话,“你…在忙吗?”

江淮序:“不在。”

温书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江淮序认真听着。

他最想听她说,想他、喜欢他、爱他。

但,都没有。

电话中又沉默了,江淮序:“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晚安,鱼鱼,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轻微的叹息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温书渝深呼吸,望着天上的繁星,“江淮序,我……”沉默片刻,“晚安。”

想你没有说出口,她想冷静一下。

第二天下午,温书渝跟随秦思晚去了厂里,了解具体情况。

回到住的小院里,院中有个熟悉的背影,颀长挺拔。

江淮序回过头大步流星走向温书渝,将她一把拥在怀中,“老婆,我来哄你了。”

温书渝还没来得及回复,江淮序看清她身后的人,眉头紧锁,“他怎么也在?”

同样的问题,温书渝疑惑了两天,怎么她来海安市,陆云恒也来,仿佛在她身上装了北斗卫星。

一个矛盾还没缓和好,另一个又来,温书渝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哄你

院子里还有其他人, 温书渝伸出手掌推开江淮序,“不知道。”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喜怒哀乐皆无, 语气清冷疏离, 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

甚至不如陌生人。

江淮序现在不想知道陆云恒为什么在这, 左右是凑巧,就像那天中午一样。

昨晚他回到家,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另一侧平整的床铺,愣愣出了神。

他和温书渝的沟通, 仅限于报平安和那通电话。

目光被左手手背吸引,上面有个抓痕, 是温书渝留下的。

盯着这条伤疤,江淮序坐在床边失眠到凌晨四点。

最后买下一张高铁票。

夫妻没有隔夜仇。

嫉妒心太可怕, 对陆云恒和温书渝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 有ptsd。

他们没有在一起过,

却互相喜欢那么多年。

院子里人来人往, 不似林语别院的隐秘,温书渝走到房檐底下,搬了一个凳子, 坐下躲太阳。

扫了一眼院里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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