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相门嫡女你X疯批状元妹夫X腹黑未婚夫侯爷(1)
(一)
茶盏摔在脸时,你不敢说一句话。
全府的人围观着对你指指点点,好像今天的主角不该是你。
一只手牵住了你。
“这位就是找到的阿姒姐姐?”
你刚被楚家认回,对面前的天仙似的人并不相熟。
她笑得温和,朝着祖母盈盈行礼。
“祖母,阿姒姐姐初来乍到,对府上的规矩还不熟悉,我教教姐姐便是。”
座上的老妇人肃然扫向你,你瑟缩一下,这下意识的行为搁在他们眼里,更是小家子气。
“那便委屈柔儿教她规矩,好好学,你可莫要累着了我的柔儿。”
最后半句是朝你说的,你微微颔首。
多年前旧朝余孽作乱,相府因背叛前朝成了第一个靶子。楚家出逃时,你那继母为了护住楚柔,把你四岁的抛下。
年幼的你并不懂,跟着马车生生追了十里路,最后脚都磨出血了还是爬着哭喊娘亲。
楚柔悉心教你烹茶、赏花、抚琴、书画,你笨拙尝试,不是弄坏宣纸就是打翻花瓶。时间久了,饶是楚柔也没了耐性。
楚柔的贴身丫鬟林若捡拾碎片,颇为不满地瞟了你一眼,楚柔没拦只是扶了扶酸涩的腰肢。
“学不好倒也无碍,只是下月便是祖母寿辰,姐姐该送些什么才好啊。对了,姐姐的女红该是不错,不如做个百寿图?”
你怯生生答:“可,可以。”
楚柔无奈,终于离开你的房间。
你撤了炉内的香薰,安安静静坐在榻上。
你幼年时被商贾领养,是个布行老板的女儿。
一个布行老板的女儿,识字算数女工,旁的为所未闻。
你不渴求楚家能好好待你,你只求一隅容身之处。
你闷在房里,慢腾腾捯饬那百寿图,无所事事。林若却突然来请你。
“姑爷来了,小姐请姑娘去一趟梁院。”
认亲前你就知道楚家嫡女嫁给了状元郎,你来楚府时恰好是她省亲的日子。她本不该在娘家待这么久,可状元疼惜她,由得她胡来。
都道状元郎神清骨秀,温润如玉,与楚柔是天仙配。
你也是好奇他的样貌。
你跟着林若来到梁院,一大家子人全来围观状元郎,新入府的丫鬟们也垫着脚尖铆足劲只想一睹状元郎的风姿。
你的位置在楚柔旁边,按理你是楚家嫡长女坐在她上座,可你的身份微妙,大抵是祖母嫌你商贾身份丢人,府内的下人不称你为小姐,而称你为姑娘,连带着身份也低了一大阶。
坐在位子上,楚柔兴奋拉着你的手。
姐姐你可算来了。你还没见过宣郎,他知道我认回了亲姐姐,专门为你备了礼物。”
“这等小事何须姑爷费心?”
“娘,我所有的事都是宣郎筹办,他不愿我操劳的。”
“你这孩子,都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
你那继母徐氏口上责怪楚柔,心里却美得紧。
你垂眸扣着指甲,懒得去听这母女惺惺作态的一唱一和,原本的兴致也荡然全无,只想闷头当作哑巴,最好谁都没瞧见你。
“姑爷来了!”林若的声音砸在了人群,人群立即炸了锅。
真烦。自从去年离开月歆楼,你从未出席这样人多的场合。
可那人声一浪浪荡到了你跟前,等你反应过来时,魏宣已然到了你的跟前。
你抬眼瞧见他,只觉得昏天黑地。
他一身朱红便服,神情疏淡,下颌锋利,鹤立鸡群地站在你面前。
魏宣,卫玄。
原来如此。
“姐姐?”楚柔扯了下你的衣袖。
你恍惚接过魏宣随手递上的礼物,本是刻意避让,可你的手还是不经意扫过他的指骨。
就在你抽离手指时,他浅浅在你指腹摩挲了一瞬。
熟悉的那根手指,缠绵了许多旖旎。
你的背脊绷得紧紧的,努力做出自然的神态,可微颤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你的情绪。
“打开瞧瞧。”
魏宣笑得从容,似是不曾认识你。他落座后淡然瞥了你一眼便与楚柔说起话。一众人的视线也从你这里离开。
八宝琉璃珠制成的锦盒里赫然躺着一对金制的手镯,手镯精致,可底下有个不易察觉的锁扣。
这一瞬彻底把你拉回了三个月前。
你根本不是被商贾收养的。
皇上举兵镇压旧朝余孽后,楚家才回京,等一切尘埃落定时,你早已被卖进了月歆楼当舞姬。
你的愚笨,不过是藏拙罢了。
而在一年前,你被卫玄带走,养在城外的书院。
在书院的日子,你过得并不差。
卫玄一袭青袍伏案念书,你便在旁红袖添香。他买了你,但不曾碰过你。
你经常想,他一个穷酸书生哪来的银两赎你,他不碰你,到底为何赎你?
后来你实在忍不住问了他,作出勾栏模样,撩起他的衣角。
卫玄含着你的耳垂,黏腻湿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钻入你的身体。
“我喜欢你。阿姒,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会嫌弃我?”
你摇了摇头。
嫌弃他?怎么会呢,遇上这样俊美又专情的男子,是你的幸运。
圣贤书散落一地,你羞赧地侧过脸却被他推倒在案桌上。平日里疏淡的男子一寸寸剥开了你,他捉住雪团,细细亲吻,沉溺于春色。
在潮水泛滥时,你昂起雪颈,摸向他后背的凤尾刺青。
即将进京,他答应你,等他考上便八抬大轿迎你入府做正房大娘子。
卫玄入考时是不许你出门的,一次,他长久不回,你担忧他的安慰,慌乱入城被他撞见。他罕见大怒,一气之下竟把你关在了房间。
你被吓到,又是害怕又是气闷,连着好几日不肯理他,他为了哄你说要给你打一对金镯子。
“牢牢锁住你,不让你离开我半分。”
卫玄说着,狠狠咬住挺立的红珠,大掌攥住你的手腕不许你拒绝。
状元郎亲自送的礼物,你不知该怎么处理。但你知道,这镯子是戴不得的。
从上次见面,你就更不敢出门。
做个缩头乌龟,也没什么丢脸的。
你向来不擅心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有人偏偏如意。
举家祭祖,初逢大雨,你跟其他女眷一并困在了庙里。
楚柔淋了雨,夜里起烧,魏宣带着大夫快马加鞭到了庙给楚柔问诊。
你敞着窗,听雨时听到丫鬟们议论。
“姑爷可真疼咱们小姐。”
你听着有些意味阑珊,关了窗早早熄灯休息。
夜里,雷声轰然,你吓得蜷缩在角落落泪。破旧的门被风吹得哐哐作响,你一动不动盯着门口,只盼这长夜快些清朗。
吱呀一声作响,你恍惚抬头却撞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魏宣细细啄着你的唇,双手捧着你的脸。
“你——”你剩下的话全被他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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