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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真心这种东西,沈离不知道怎么评,“他从前也把真心剖给我看,最后只让我知道爱是可以装出来的,我有什么理由给一个混蛋第二次可能伤害我的机会呢?”

“说得对。”刘茵茵觉得十分有理,但她还有一丝猜测,“不过说真心话,你真的……完完全全把他放下了?就像网上说的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合格的前任,分了就跟死了一样。”

“……”

放下。

沈离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词,说真的放下,她潜意识里还会记得和他的从前,会因为和他的接触而触动,说放不下,她理性当前,没有半点想和他重新开始的心思。

“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啊。”沈离伸着懒腰靠上椅背,觉得这样说才合理,“放不放下是其次,重要的是人不可以被感性完全主导,受过伤害的人应当有自我保护意识,我也没必要拿自己去堵一个浪子是否真心。”

她话刚说完,门铃响了两声。

紧在一起,很急促似的。

沈离侧头看了眼,时间都不早了,这时候还有谁找她?

“有人按门铃,我去看看,先挂了哈。”打过招呼,沈离挂了跟她的视频,一身睡衣觉得不太合适,顺手拿了件大衣披上。

警惕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扬声喊问:“谁啊?”

……

没有回音。

接上的是一阵“叮咚”门铃声。

这就有点奇怪了。

沈离轻手轻脚走过去,扒开猫眼小心翼翼往外边看。

空无一人。

感应灯却是亮着的。

这个小区在安全方面一向有保障,平常进出都要业主人脸识别。

难道是邻居恶搞?

沈离才一转身想就此作罢,铃声又响一阵。

这回她速度很快往猫眼看去。

仍旧不见人影。

也不敢贸然开门,沈离摸索出兜里带出来的手机,打电话给了保安亭讲述原委,报了自己的单元楼楼层门号,要求那边调一下监控看看楼道里的情况。

“好,你稍微等一下,我切个画面。”

沈离电话挂举在耳边,等待那边回应。

“啊……这边给你调了一下,那个楼道——”

“呃?!”

电话里的陈述未听完全,转瞬之间,沈离被一股力道从身后强硬掰过了身子摁上门板,手机也在同时被夺走。

一切的发生让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直到被桎梏于门上她都恍恍惚惚着,像直视什么可怕而令人恐惧的东西似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衣,不声不响靠近她,低垂脑袋,眼神睥睨着她的男人。

电话没挂,保安还在那边问话:“你好?有听到我讲话吗?楼道里没人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被雨水浸染的发丝滴下的水流淌进他阴测测的眼,男人睨视过她,以为她张口似乎想要喊声呼救的一刻内,摁断通话。

“……”

沈离心脏都仿佛在此刻停跳,扫视周围,终于在一切疑问中找到了答案——阳台门开着。

她见猫咪在两个阳台之间跳过去,因为身姿敏捷,所以看似轻松,实际上,那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距离,加之这里在十几楼,稍有不慎就会摔得面目全非。

“你……你跳阳台过来的?”沈离无法想象万一的后果,都忘了自己处于弱势在被压制的形势,“陆长鹤你疯了吧?!”

他简直疯狂得让人后怕。

“我本来就是个病人啊。”陆长鹤音调沙哑得不像话,眼尾遮不住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过,“你有期待我死在见你的路上吗?”

紧抓在她肩头的手也泛着潮湿,渗透她的大衣,沈离稍微挣扎一下都很疼,“你又在胡说什么?你在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那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啊。”陆长鹤毫不在意,将手机又递到她手上,随她而去。

她接住之后却没有动作。

这个行径让他很是欣慰,手劲也小了些。

“在车上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不够清楚吗?你怎么还能追到这里来?”沈离尝试平息自己去理解一个病人,但看着这个曾经傲娇矜贵的少爷,如今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狼狈模样,还是征愣着哑然失声,她好像也失了理智一般,居然试图去叫醒一个精神病,“陆先生白日里风光无限的劲儿呢?为了追个前任低三下四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命都差点搭上——啊!”

陆长鹤不由分说地压身而下,泄愤似的在她锁骨处咬出一道深陷暧昧的牙印,齿间滞留许久才堪堪分离,看着灯光下明晃晃的痕迹他才满意。

竭力遏制住快要破出胸腔的心跳,他嘶哑开口,“沈离,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要再推开他了。

他已经难过了六年了。

可怜可怜他吧。

“你脑子是——”气急的脏话到了嘴边,沈离回想到似曾相识的场面,又咽了回去。

刚才发了狠劲咬完人的男人,此时又装模作样抬起拇指在牙印出摩挲,眼神心疼,“你疼不疼?”

沈离忍着想打他的念头,“我给你咬一下你看看疼不疼?”

他闻言只笑:“又不是没咬过。”

“你——”

他又将脑袋压垂下来,得不到秩序控制的,血脉喷张的荷尔蒙在空气里胡乱飞窜,湿软的唇覆盖上她,舌尖迅猛顶入。

沈离心间猛颤,眼眶忍得泪光打转,热烘烘的鼻息将她包裹,口腔里入侵的外物贪婪汲取着,霸道强占着,似要吞噬她一般的架势。

她想推开,整个人却松松垮垮使不上劲,一抹光泽从眼角滑出,从脖颈到耳根再到脸颊,烧得发烫殷红。

把她整个人裹挟进一个狂热到不能自已的地带,任由她被吞没,榨干。

别无他法,沈离视死如归般回以一记狠劲,猛咬他在她嘴里翻涌的巧舌,尝到明显的血腥与液体。

强吻的男人呼吸更重,闷哼声隐忍这一下,没有一点退出去的意思,这股腥气似如唤醒一头沉眠的野兽,带动着她没入蔓延的血腥里,将刺激性的味道填满她的口腔。

沈离不知道自己重复着捶打他的胸口这个动作持续多久,眼眶挤压出滚滚热泪,直至她双腿发软他才缓缓结束。

连着两人的唇上都漫出血迹。

病态的旖旎。

“混蛋!”沈离泪痕未干,愤怒与羞恼化作一记不留余地的耳光扇在他脸上,响声震耳。

“离离。”

陆长鹤那张脸的红润很快蔓延,他有闲心叫她的名字,不紧不慢偏回脑袋,宽大的掌心覆盖上她不堪一击的脖颈,好像随便一掐就可以掐断,他眼神还在受伤,倒像受委屈被责罚了似的,无理得很,“我是你的难吗?”

让她遭人非议,次次陷于不堪的境地。

他是这样的灾祸吗?

“你在恨我的出现吗?”陆长鹤将手伸进卫衣口袋,片刻掏出什么东西,在沈离惊恐慌乱不敢多言的目光里,拿起她的手,把东西放置在她手心,“你报复回来吧,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恨我。”

灯光很亮,但沈离即使看清了手里的东西她也不敢认。

惶恐,惧怕,慌张,沈离被剧烈的情绪倾覆,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刀片。

常见的剃须刀替换的刀片。

看上去很新,但这种过时的剃须刀都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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