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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谢云舟静静听着谢老夫人讲完,等谢老夫人走后,他走到江黎面前,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厉声道:“你便没有一日消停的时候吗。”

江黎腰间传来痛感,她皱眉道:“疼,放开。”

谢云舟大抵是气坏了,脸色暗沉,眼神冰冷,手非但没松,还攥得更紧了些。

冷声道:“难不成,你真想要休书?”

作者有话说:

先解释下,男主和那个月国公主没有关系,这本文是双c双洁的。

还有,老婆们别养肥我。

求个预收《错嫁》,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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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忍了(修)

江黎当然不可能想要休书,她诸般隐忍为的可是那纸和离书,她要堂堂正正离开谢府。

顾不得腰间痛意,她声音放低放软,“妾身并不知兄长要来,若是知晓定不会让他来此叨扰母亲和夫君的,兄长也是爱妹心切,请夫君莫要生兄长的气。”

她诚恳的话语让谢云舟心情好了不少,眉梢渐渐松开,淡声问道:“你也信外界那些传言?”

“妾身……不信。”与江黎来说,他同谁有什么样的传言,都与她无关,在她心里,他早已经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隐忍也只为了拿到和离书。

但是。

她秀眉蹙到一起,他可不可以别这么用力。

“夫君,疼。”江黎惨白着脸说道。

谢云舟这才发现他还扣着她的腰肢,松开手,他沉声道:“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夫君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江黎说道。

谢云舟垂眸打量着她,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许不同,好像,更听话了些。

当然,他很满意她这种改变,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记得去母亲那里赔礼认错。”

江黎慢掀眼皮,水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她都不知做错了什么,如何同谢老夫人认错。

谢云舟迎着她懵懂的眼神,说道:“怎么?你不觉得错了?你兄长无缘无故跑来闹,难道你不应该代为赔礼?”

江黎把轻嗤声放在心里,好一个倒打一耙,她想问他,兄长为何来闹?

若不是他同公主游玩惹来争议,她兄长又何故如此?

还有,她兄长多年不曾上门,为何连杯茶水都没,难道这便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若真是如此,为何前几日公主前来又是戏班,又是大摆宴席。

如此厚此薄彼,不还是轻看她们江家吗,换而言之,便是轻看她。

江黎胳膊缓缓垂下,她做牛做马三年,没等来真心,等来的是他的诸多苛责。

她在心底轻笑,江黎,这便是你选的好夫君,天子爱戴的重臣。

见江黎未答,谢云舟问道:“为何不说话?”

江黎敛眉,低声道:“夫君说的极是,妾身一会儿便去。”

谢云舟侧眸间看到她手上的伤痕,思绪忽地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这个你拿着,早晚涂抹。”

随后又道:“御赐的,很管用。”上次没送出,他一直耿耿于怀。

只因他不喜有人违抗他的话。

江黎不想要那瓶药膏,身形久久未动,谢云舟以为她是受宠若惊,唇角轻勾抬脚走上前,拉过她的手,把药膏放进她掌中,“拿好了。”

男子的手掌很暖,像是裹挟着火,可再大的暖意都暖不热江黎那颗冰冷的心。

在冰雪里呆的太久,她已然不知春夏是什么模样了。

江黎手指一缩,说了声:“好。”

谢云舟偏头睨着她,“只有这声好,没有别的?”

无人注意时江黎指尖抠上掌心,她面上无恙,轻声道:“妾身新做了桂花糕,不知夫君是否要尝尝?”

谢云舟不喜甜食,但今日也破了例,“好,那便去尝尝。”

去东院的路上,谢云舟见她衣衫单薄,说道:“冬日天冷,多穿些。”

江黎想说,没有,谢老夫人对她向来苛责,发给东院的月银从来都是减半的。

布匹也是其他院里挑剩的。

江黎不介意是剩的,只是有时剩的也会没有,王素菊会把布匹都扣下,半点不给东院。

她若是去要,便是不懂事,瞎胡闹,便是没有教养,要过一次后,江黎便再也不去了。

“……好。”她淡淡道。

谢云舟还是没忘要她赔礼认错的事,吃桂花糕时还在提醒她,“晚膳前记得去。”

江黎点头应下,“知道了。”

谢云舟吃东西时喜欢喝些茶水,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双眉皱到一起,“这茶叶多久了,味道如此怪?”

江黎还未开口,银珠道:“茶叶是我家夫人从江家带来的,有三年之久了。”

言罢,金珠扯了下银珠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随后屈膝作揖,拉着银珠一起离开。

房门关上,屋内依然冷的不行,谢云舟看了眼炭盆,里面的炭已经没多少了,“这月的炭火这么快便用完了?”

江黎道:“这是之前的,这个月的还未到。”

金珠去后院要了,管事的说,老夫人冬日怕冷,要先紧着她用。

后,金珠折返回来时,看到春桃拿了满满一大包炭火,哪是什么老夫人怕冷要用,分明就是不想给东院用。

江黎不想和他说这些,三年都忍了,左右不过两个月,她可以忍的。

“回头让你屋里的人找管事去拿。”谢云舟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神色不悦道,“母亲为人谦和,对待谢府下人也是如此,你身为谢家儿媳,母亲更是不会多加苛责你。”

“江黎,有些事不能演过头。”

他言下之意是,谢老夫人为人是极好的,从来不会苛责任何人,更不会苛责她,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茶叶也罢,炭火也罢,谢府应有尽有,几时会短缺了她的。

她用这样的方法引起他注意,这戏,过头了。

江黎握着茶盏的手指一顿,眼睫下垂敛去眸底的异样,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在怪她。

怪她衣衫薄,怪她拿出的是陈年旧茶,怪她屋里没炭火,怪她间接破坏了谢老夫人谦和的好名声。

江黎以为自己能忍,岂料,还是会难过。

看来,无论在风雪里站了多久,再有风雪来时,依然会痛。

她手指陷进了掌心里,委屈一点一点涌上来,质问的话最终变成一句,“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

谢云舟不知她的“明白”和他的“明白”不是一个,眉梢淡挑,“明白就好。”

桂花糕吃完,他起身离开时,想起了什么,顿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江黎,“这个你是否认识?”

江黎接过帕巾垂眸看了看,问道:“这是?”

谢云舟道:“买的。”

这是江黎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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