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我,张尚书说他儿子被山匪抓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戚柏梗着脖子争辩:“张玉衡是跟太子出去的,他不敢去问太子倒来问我,算什么好汉!”
戚国公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好汉,那你去问太子。”
戚柏不说话,憋得一脸通红。想到太子嬴风那双阴戾的冷眸,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由记起当年百越有人借机作乱,太子嬴风率领三千羽林卫亲自绞杀,一一砍下他们的脑袋,又撒上特质药粉保证不腐,装满十车一路运回京城。
最后那一千多名逆贼头颅堆在午门整整一个月,满城都弥漫在恐怖的气息中,路过的人无比骇然,小儿看了一眼后夜夜啼哭,引发京城百姓极度恐慌。
他们找了个人趁机参了太子一本“残暴不仁,难当重任”,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当场嬴风一剑斩下头颅,脑袋掉在地上时嘴还在动。
太子嬴风拎起他的头冷笑:“此人同情逆贼,等同谋逆,还有谁要替那群乱臣贼子说一句的?”
他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眼睛还未阖上的脑袋环视众臣,被扫到的人无一不惊恐,死死将头埋在胸前。
戚柏当时离得最近,受到惊吓噩梦连连,月余才好转。
“太子现在如此猖狂,难道就不怕皇上心生忌惮吗?”戚柏怒道:“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戚国公扫了眼看不明白形势的嫡子,心中大失所望。皇帝现在一心寻仙问道丝毫不理朝政,连后宫都少有涉足,太子嬴风独揽大权,谁敢去触那个杀神的眉头。
戚家的未来只能靠三皇子嬴岚才有一线生机,所以顾今月必须死。
只有她死了,嬴岚才能名正言顺地娶其他的高门嫡女,一个父母双亡的女人可帮不上什么忙,前任首辅又怎么样,半截身子埋在地里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戚国公也不再纠结顾今月的死活,只要她不霸占嬴岚正妻身份,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干系,现在的难题是如何给张尚书一个交代。
顾今月到底没等到嬴风回来。
他走后不久她就发起高热,头晕沉沉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嗡嗡嗡地叫,但她听不清。
“怎么回事?”嬴风冷声质问,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满头细汗的顾今月。
碧柔神色紧张,小心回道:“回主子,夫人下午淋了雨后受了凉,所以才会突发高热。”
他眉头一皱,一屋子的人都战战兢兢,惶惶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嬴风暗骂自己疏忽大意,傍晚在耳房光顾着逼她跨出那一步,忘记给她添衣。
转头吩咐从三再去催催李太医,他自然而然接过碧柔的手帕,亲自坐在床边给顾今月拭去鬓角的冷汗。
她仰面躺在床榻上,小脸发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娇艳,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嬴风恨不得能带她受过。
怪他太着急了,嬴风眼里满是心疼。
焦急地等着李太医诊断完,他请嬴风到外边表示有话要说。
嬴风叮嘱碧柔看好人,有动静随时来报,旋即跟李太医到隔间。
“您有话直说。”嬴风眉头自听见顾今月病倒后就没放松过,心里时刻惦记隔壁床上的人。
李太医踌躇片刻,恭敬道:“太子殿下,夫人现在服用的药中有与治疗发热症状的药方相克之物,您看是否先停了那药。”
嬴风毫不犹豫:“那就先停掉之前的药,以她身体为重。”
李太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良心的谴责下谨慎道:“夫人病愈后,之前的药还继续给夫人服用吗?≈ot;
嬴风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不用。”
李太医心中慈悲占据上风,直言不讳:“那药虽然能减轻失忆带来的头疼之症,但长期服用恐怕会影响夫人的记忆。”
嬴风听后眼神古怪:“她只要从今往后记住我是她的夫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只会徒增烦恼。”
李太医还想劝却被嬴风不耐烦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照做就是,当下先停掉药,等她的病治好再换回去。”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门,急匆匆赶到顾今月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