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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寻找妻子两个女儿妻子麻花辫、柳叶眉、高鼻梁、双眼皮离家出走时身穿碎花白衬衣」

 

见到雁平桨的时候,蒋颂的表情颇为精彩。

在这之前,他从雁家出来。父女吵架,因为有他这个外人在,雁稚回忍着不愿意哭。蒋颂轻描淡写转移雁斌的注意力,临走时,最后望了一眼女孩子通红的眼眶。

今天是他三十四岁的生日,天气不错,空气质量良好。

但蒋颂一点也不想过生日。

如果非要说,他的心情很差劲,这种差劲的情绪在见到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儿子时到达了顶峰。

雁平桨一脸茫然地栽进公司停车场地上入口旁边的花坛里,扑掉头上的草叶,隔着车窗和蒋颂对上视线。

车窗降下来,雁平桨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爸?!”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面无表情抬起手,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打记事起,爸爸就不是眼前这幅样子了。他明显年轻很多,那种年轻不是说长相,而是神态、身体动作透露出的细节。

雁平桨倒吸一口凉气,也按住了。

“我靠,”他捂着心脏鬼叫:“这是什么时候?这是……爸,是我啊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去看你录的vcr的!”

“我妈呢?”

家里公司的位置原来这么早就在这儿了。雁平桨在办公室沙发里坐下,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妈妈的去向。

他问着,端着水杯疯狂喝水,很快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你妈?”蒋颂重复了一遍儿子的问题,在他身边坐下:“两个小时以前,她跟她父亲闹了点矛盾,现在应该已经回学校了。”

雁平桨没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哦,那您现在和妈妈是什么关系?唉,我好想见妈妈啊,妈妈十几岁时是什么样子?”

蒋颂没回答他,叫秘书进来,把纸袋放在雁平桨面前。

“手机,以及手机卡。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你老老实实住进去,说不定一觉睡醒就回去了。回去之后,不要说这件事。”

“我不能直接住到您那里吗?这多麻烦。”

蒋颂脸色不太好看:“我现在还是未婚,你住进来像什么样子?”

雁平桨“哦”了声,沉思了一会儿,又“哦”了一声。

他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就见父亲似乎正在看着他出神。

“爸?”

蒋颂回神,轻轻哂了一声:“平桨,我从来没觉得你长得这么像妈妈。……好久不见。”

“啊?我穿来之前,您才刚跟我发过火呢。”

雁平桨不懂“好久不见”这四个字的意思,打开纸袋,熟练地把电话卡掰下来。

“话说回来,您到这儿多久了?”

蒋颂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孩子身上挪开。

“三年,”他的表情很平静:“时间错位了。我到这里,已经快三年了。”

“您带我见见妈妈吧?”

蒋颂摇头:“不能我带你见。”

“为什么?”

“雁平桨,我和稚回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这样跑去鬼叫妈妈,会吓到她的。”

雁平桨裂开了。

“你们没谈?”他问:“那我怎么办?”

蒋颂没说话。

人为之纠结半生的事,重返当年再看,却觉得是命运的余音。蒋颂垂眸,兀自帮儿子激活手机。

“事实上,我们分手了。”他道。

“……老天?!爸,你也太冲动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这还有不到一年了,你们分手,我要怎么出生啊。”

手机上已经同步实时时间,正是自己出生的前一年。

雁平桨眉头一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或许…angrysex?”

蒋颂顿住,把手机扔到手忙脚乱的雁平桨怀里,冷冷看着他:“神经病。”

/———

“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携冬末的凉意走进来,把手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玄关是下沉式,她停在远处,意识到自己终于不用那么努力地仰头看他。

直到他走上前,她为了看清他的目光,一点点扬起脸。

“好久不见。”他这会儿才说这句话。

分手三个月,今天头一回见面,他始终没跟她说话。晚上偶然碰见,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却是:“那边的……孩子,到我这里来。”

她在酒吧兼职,遇到难缠的男人,他帮了她。

他应该在这三个月里如常庆祝了自己的生日,她马上要十九岁了,曾经以为自己谈了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男人,哪怕大她十岁,也不要紧。

——没想到是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爸爸,大了她快二十岁。

她接受不了。

床上过几次,她也偶尔因为忘情,小心地叫过他几次爸爸。但那都是闹着玩的……谁会跟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恋爱?

她肯定是一无所知地被他包养了。

家教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更何况他还是父亲的朋友,所以在得知他还有过前任后,她就以此为由跟他提了分手。

眼下想着这些事,她心里窘迫,但还是努力镇定地问候他:“好久不见。”

他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站在她的面前。视线往下,男人很平静地审视她,手慢慢摩挲腕表。

双方都知道这么晚了,她带他回自己住处意味着什么。以为他会不愿意,会更喜欢酒店那些地方,那里交易意味更强,事后也显得两不相欠。

但他还是答应她和她过来了。

现在他站在这里,却并不像她以为的这一年龄段的男人那样急色,像是好久未见面,想先看看她。

他确实不像大众刻板印象里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肌肉紧实,容貌深刻,正是因为长相气质与欲望无关,真的到了床上才那么迷人。

她之前几乎无时不刻想在他身上,做的时候,他会像叫孩子那样叫她,腰间力气极大,阴茎全没进她身体里面,撑得腿根酸痛,逼迫小穴流水。

而后她就会忍不住红着脸叫他那些称呼。

他是在太让人有被慈父呵护的感觉,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对于他来说,确实就是孩子。

还是她先主动了,被他看得大脑发晕,上前抱他,想着矜持一点,人却下意识伸手进他大衣内,贴着毛衣抱住他的腰。

于是做了,被他抱进卧室。

他好像有一点急切,不多,就一点点,没说什么话,只是做,等她因为频频被刺激要害咬着唇哭,才低声问她:“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叫我了?”

她的脸变得很红,不肯回答他。

之前叫的那些话本来就很过分了,在知道他真正的年纪之后,就更加暧昧淫秽。

她捂着脸的手指被他稍稍施力拨开,轻而易举的。“叫我。”他低声讲话:“像之前那样……”

说罢,像是担心她误会什么,叹气之后,他轻声道:“我根本没有别的女伴。”

她讨厌听他撒谎,闻言立刻开始挣扎,一顿反抗无果,只能瘫在床上喘息。

“胡说,”她眼里有泪:“都是胡说,你那天明明都承认了……为什么要撒谎?”

他不知道那晚自己喝醉失态,到底一时冲动跟她讲了什么,沉默片刻,低声问她:“我那天到底承认什么了?”

她不说话,又用早晨那副忍泪的表情盯着他看。水声不停,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她终于捂住眼睛,肯泄出一点儿声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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