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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1「您连孩子的醋都吃吗?」

 

蒋颂调理自己只要一秒钟,等再开口,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挑不出任何错处:

“稚回,现在谈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他不再看后视镜,身后的女孩子静了片刻,冲他笑了一下。

“是呀,是有点早。”雁稚回无声地坐了回去。

她一直讲话还好,这样蒋颂能轻易从她语气里判断出她是否知道了什么,在用那惊雷般的四个字诈他。

但她现在不说话了,就无从判断这鬼机灵的孩子到底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见到雁平桨有所感,随便讲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蒋颂开口:“上次听你母亲说,给你介绍了个男孩子,有去见一下吗?”

雁稚回愣了几秒,问道:“您想让我去?”

蒋颂看向后视镜,雁稚回正平静地看着他。

久违的心虚情绪涌上来,蒋颂面不改色地移开眼,轻声道:“我们分手了啊。”

雁稚回点头:“那我去见见好了。”

不知怎么,蒋颂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雁稚回已经把话头堵死,只好沉默。

一路无言,蒋颂开车到雁稚回住的那栋公寓楼,停在地下停车场。

哈哈始终在旁边乖巧地蹲坐着,路上一直抬着脸,窗口迎风,耳朵甩来甩去。

车熄了火,雁稚回从沉思中回神,一转头,就看到比格的两只大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风拂里翻了上去,像两朵粉嫩的喇叭花。

“呕呕?”哈哈戴着两朵喇叭花望着雁稚回,叫了一声。

雁稚回要被萌晕了,立刻放下包,倾身关好车窗,凑过去捧着比格的脑袋揉它的耳朵。

狗啪嗒啪嗒甩着尾巴,黢黑的尾巴尖拍在皮质坐垫上。

“宝贝宝贝宝贝……”雁稚回亲昵地吻了吻小狗的脸,黏黏糊糊地跟他说话:“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才说完,蒋颂已经下车,从雁稚回这侧上来,自后背抱住了她。

刚才的聊天让蒋颂有些……很难形容,像是妻子要认他了,又好像是心爱的女孩子有意重新回到他身边,刻意用话语气他,所以心情变得有些激动。

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三十四岁,但那种年轻人的心情分明已完全占据了心尖。

蒋颂低声问道:“雁小姐要做谁的妈妈?”

雁稚回上车后就脱了外套,上身只穿薄薄的短衫,此刻蒋颂的大衣紧贴着她的后背,显得她有点过于纤细了。

一个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侵略性也是。蒋颂用的香水是木质调,气息沉稳地包裹过来,让雁稚回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您说呢。”她垂眼轻轻揉着哈哈的耳朵,道:“我要带小狗回家啦。”

蒋颂没有退后,反而收紧了这个怀抱,挤进她颈畔,在雁稚回失序的呼吸声里开口:“是不是忘记了,中午刚答应过,要带我一起回去?”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热度缓慢地传到小腹,雁稚回有些虚。

虽然习惯被动,但到了这个份上,再一味等蒋颂主动也没有意义。雁稚回抬了抬脸,顺从地由着男人来吻她的脖颈。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雁稚回惊讶蒋颂的行为,含糊问道:“您不是,从来不做这种事……”

蒋颂嗯了一声,声音大概是因为情动,稍微有点儿哑:

“怕那个男孩子以为你是单身,虽然就是单身,但还是……不要被以为是单身比较好。”

雁稚回已经忘了蒋颂说的男孩子是什么,茫然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抿唇忍住笑意。

她变得主动了一些,蒋颂更加情动,手从她的小腹往下,来到胯侧,在无意碰到牛仔裤的裤边与裤链后,突兀地顿住。

雁稚回都准备好被他压在座位上了,还在想狗怎么办,男人就已经从她身后退开。

“先送你上去吧。”蒋颂深吸了口气,开始帮她整理衣服。

雁稚回懵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

裤子怎么了?不就是一条裤子吗?他不喜欢这种风格,还是……

雁稚回想到上车时,蒋颂看雁平桨的眼神。

“您不喜欢看我穿牛仔裤吗?”

她问:“我这个年纪就该这么穿呀,还是说,蒋颂,你吃醋了?”

“您连孩子的醋都吃吗?”她凑近蒋颂,压低上身,仰着脸,像柔软的猫一样靠近。

孩子?

一个对雁平桨的来处毫不知情的少女,会在跟他的父亲接吻时,称呼个头一米八五以上的青年为“孩子”吗?

蒋颂没有避开,默不作声地看着雁稚回靠近,目光颤动,像是确认什么。

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作为母亲,称呼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为“孩子”。

雁平桨的存在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她会不会真的猜到了,或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长久地对视,都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自己想看到的。

人还没怎么,狗先不耐烦了。哈哈疯狂摇起尾巴,用啪嗒嗒嗒嗒的声音催促雁稚回带它下车。看得出来,再待下去,它就要叫了。

才关上家门,人还站在玄关,蒋颂已经松了雁稚回手上的狗绳,低头去吻她。

两人辗转着来到客厅沙发上,狗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只有舔水的声音。

“狗狗渴了。”雁稚回欲盖弥彰地开口。

蒋颂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轻轻抚摸雁稚回的腰,但手就是不往下移。雁稚回有点儿受不了,跪坐在蒋颂身上,牵住他的手,拉着他来到后腰的位置,要他把手放进牛仔裤的两个后兜。

裤子为了修饰腰臀的比例,兜做得很窄,蒋颂的手被她引着插进来,几乎像是轻佻地摸上了女孩子的屁股。

少女臀部圆润,搂着他的脖颈仰起头,腰下前移贴到他身前,轻轻地叫了一声。

“唔,dad?”她蹭了蹭他。

雁稚回不解地望着蒋颂,眼神很干净,轻轻跟他撒娇:“daddy不亲我吗?”

蒋颂俯身来亲她。跟她亲吻好像让他很爽,雁稚回半睁着眼,看身上的男人不复上次做爱时的镇定,轻轻皱着眉喘,探舌进来后,眷恋地用指腹蹭她的脸颊。

“雁稚回,”他低低道:“说这种话之前,难道不该先告诉我……唔…听话,别动。”

“……别动啊。”蒋颂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雁稚回在用腿拨弄他勃起的阴茎,觉得好玩,闻声也不停。她小心地试探着,问他:“为什么不动?您不想吗?”

蒋颂喉结滚动得厉害,看着她穿牛仔裤一无所知问他的样子,想到五十岁之后不应期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做爱,也曾在事后说起孩子穿牛仔裤的事。

“这么大的小孩正是穿牛仔裤的时候,多好看,让他去吧。”

十六年后的雁稚回曾亲口跟他说这句话。

夫妻作为父母说起孩子,直到他的妻子也回到成为孩子的时间里,穿着宽松的鸢尾十字架贴布的牛仔裤,亲昵地抱住他。

他们本该在这两年热恋,去扬州吃早茶,去富春吃饭,捐热热闹闹的香火钱。

这些被阴差阳错的时间筛走的记忆,即便不影响感情的培养,一旦想到了,还是会觉得可惜。

想让她也知道,他们本来是极其顺利地相爱,不久后就要走进婚姻。

蒋颂深呼吸,把雁稚回托到自己身上。轻飘飘的重量如同一把雪白的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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