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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韵诗摆烂,心中却依旧咆哮。
【棠棠知道了,我留在这里就会给她戴上包庇的罪名。】
【都怪我,决心下的太晚,扫尾不干净,给棠棠带来了麻烦。】
【淦,早知道前两天,应该直接把那个送咖啡的赶尽杀绝!】
得了,事情清楚了。
想必对阮筠田下手的方式,和孙宏伟之前暗害自己的一样。
毕竟都是在公司出事的,而且先前她翻查报表资料,发现给集团大楼供应咖啡的商家,三年来都没有变动。
“阮棠,我……”
“我们之间的事情,等办完正事再说。这两天,你哪都别想去。”
不待倪韵诗再扯别的,阮棠已然起身。
【哎不是!我刚要抒情表白!】
【棠棠你耐心点,再听我说两句!】
【就两句,一句也行!】
“砰——”
阮棠直接将门板关上。
袁妈在一旁站着,阮棠便摆手:“门锁好,看好人。”
“好。”袁妈有些心不在焉。
阮棠心中事情更多,又立刻甩下袁妈去书房里打电话。
她打电话给李潇,吩咐他马上去找之前的咖啡供应商。
眼下状况,只要能找到他,稍用手段就能为倪韵诗消灾藏罪。
李潇不知深处原由,只是立刻去办。
然而半个小时之后,李潇又一次打来电话:“阮总,我打电话找到他们厂里了,发现经销商的老板前天还好好的,但从昨天起,就联系不上了!”
“那他的其他客户那边呢,打听过了没有?”阮棠又忙问。
“问了,我全都问了!”李潇的声调格外慌张,甚至带着惊恐,“到现在别说是外人,就是那老板的助理都找不到人!”
同样惊呆的倪韵诗
活生生的一个人忽然凭空消失,如何能不可怕?
阮棠心间发寒。
也对,孙宏伟那样狡猾圆润的人,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
他定然是把所有证据证人控制在手,才会发难挑事!
思索着,忽然红蓝转动闪烁的灯光自窗外射进来。
阮棠回神看去,隻觉双眼被刺的生疼,却挪不开视线。
是警车!
寒意自心口灌入全,阮棠不受控的身上发僵。
姜还是老的辣!
倪韵诗能让宏鑫集团毫无挣扎的机会就破产,孙宏伟又哪会没能力,让倪韵诗毫无反应的机会就落狱?
不,不对,她有反应的机会,她可以跑。
只是自己把她又关起来了……
惶恐懊恼在心底纠结,家里的门板已经被警员从外面敲响。
出奇的,袁妈没去开门。
等阮棠回神时,敲门声早已从礼貌变成了不耐烦:“麻烦开门!不然我们有权强入进行抓捕!”
“来了!”
为防止衝突升级,阮棠连忙一应。
门开瞬间,外面的警员就将抓捕令一展。
阮棠心乱如麻,却还是把人放进屋来:“请问你们要抓捕谁?”
刚僵硬着声音将问题抛出,下一秒却听得一声巨响。
众人皆是一惊,循声看去就发现地下室的门上从外面挂着一把u型锁。
“看来,这里见不得光的东西,比我们调查所了解到的,还多得多啊。”
为首的警员感叹着,目光里探究不减,随后朝着地下室而去。
阮棠的本能一挡,顿被几道怀疑的视线瞄准。
“小姐,倪小姐还在地下室拿东西,您怎么不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就把门给带上了?”
袁妈适时出来救场,说话间就要把门板打开。
阮棠顿惊,就要製止。
可在阮棠声还没出,却见袁妈轻晃了下头:“没关系的。”
这一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甚至不着边际。
却令门内门外的两人同时一顿。
随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倪韵诗踉跄而出,被袁妈一把扶住。
“走开!”
倪韵诗心乱,不识好歹的将人推开。
袁妈连忙赔笑圆场:“地下室没开灯,黑,小姐也是一时没看见,倪小姐您别跟她闹了。”
话是劝倪韵诗和阮棠,可视线却是瞧着来调查的警员。
“不好意思,见丑了。请问你们,要逮捕谁?”阮棠撤回正题。
【废话!肯定是我啊!】
【完了完了,棠棠要因为我跑路不及时,背上包庇罪了!】
【呜呜,我害了棠棠!我该死!我是千古罪人!】
倪韵诗表面稳如老狗,心底慌得一批。
果然,警员神情冷冽,一左一右的上前。
哪怕早有预料,倪韵诗也忍不住两股战战。
眼看银手镯亮出来,她正要主动伸出手腕,想着能不能因为态度良好被减刑,或者翻案重查时。
忽然咔嚓一声响,手铐已然落定,锁住了一旁的袁妈。
霎时,阮棠与倪韵诗同时怔愣。
再看袁妈,她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
“还以为这事情已经彻底翻篇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什么事情?袁妈,你到底干什么了?”
阮棠惊愕,条件反射的想扑上前,抓住她追问。
可警员没给她机会,直接将人架上了车,只有一个女警来解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