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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去干正事儿就好,别跑丢出意外就行。”倪韵诗松下口气。
阮棠心生奇怪:“你这么关心她?之前不是跟她争风吃醋?”
“你对她只是正常朋友交流,我看得出来,”倪韵诗说着,眸底泛出心疼,“更何况,你之前一个人在国外辛苦,能有个人帮衬照顾你,是件好事。”
【顾禾晚之前、之后,都帮棠棠那么多,更何况,她以后更可怜,她我也得护住!】
【对对对!老婆的闺蜜就是我闺蜜,我得护住老婆和老婆的闺蜜!】
【我不可能跟闺蜜争风吃醋!】
倪韵诗努力的pua起自己,一旁的阮棠窥听着,感觉自己的cpu都跟着一烧。
还没理顺她所谓的之前、之后,这时候忽见楼下一辆车开来。
是顾禾晚接人回来了。
“走,跟我下楼。”阮棠一拉身边的人。
“干什么?我们又不是迎宾礼仪小姐,干嘛专门下楼接她!”倪韵诗俏脸咵嚓一黑,反手也将阮棠拽住。
阮棠轻拍她手背:“我只是感觉,是时候跟她表明我们之间的事。”
“嗯?”倪韵诗怔愣间,眼神顿亮。
“我现在在集团不稳,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敏感,贸然公开很容易登高跌重。但是禾晚在这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我们慢慢和她说,有她的帮助,以后公开也不是难事。”
阮棠说到此处,眼见倪韵诗愣愣的,一时不由得脸红。
“换句话说就是……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个名分……”
【嗯?名分?我不是正宫?】
【不、不对……】
【她要跟我官宣!官宣——】
“走走走,别让禾晚等急了!”倪韵诗拉着阮棠忙往楼下衝。
两人刚到楼下大门,正见得顾禾晚从车上下来。
三人视线撞上,顾禾晚瞥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底寒芒一闪而过,随后又勾起唇角。
“小棠,你们怎么下来了?”顾禾晚笑容一如往昔。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所以……”
“巧了,我也有个惊喜想跟你说。”
阮棠话音未落,就被顾禾晚抢走了话茬儿,她说着,转身绕车走了半圈,抬步到了副驾的车门旁。
“小棠,你的未婚夫从国外追着你回来了,还不快打招呼!”
靠近渣男,要见太奶
说话间,顾禾晚拉开了副驾的门。
长腿自车内而出,深棕的布洛克皮鞋,灰色的西裤脚不长不短正及脚踝。男人下车,剑眉星目,笑容温和,朝顾禾晚礼貌道谢之后,便将视线转向门口两人。
阮棠看清那人长相,缓了足有半分钟,才试探开口:“是……曲巍径?”
听到被点名,对方欣喜点头:“是我,这才两年,小棠就不认得我了?”
曲巍径的父亲是做海淘生意的,白手起家,拚进了上层,与顾家的老爷子是忘年交。
阮棠在国外时,受顾家庇护,当然也见过曲巍径。
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在顾老爷子的寿宴上,顾禾晚邀请来,引荐给自己的。
当时,曲家父亲和顾家长辈都在场,还说两人登对,两方长辈更是直接口头定下了婚约。
可,那只是宴会上的玩笑,怎么能算作是真?
一种被当做玩物的戏弄感在心底浮现翻涌,同时也阮棠也紧张起来,连忙去看身边人:“诗诗,我……”
被牵住的手没有放开,反而被倪韵诗隐隐的又紧握了两下。
她神情淡然,美眸漫不经心的在曲巍径身上扫量。
【怎么来这么早……】
【小蛤蟆穿西装,又丑又骚。】
【顾家都没长眼?让我家棠棠搁着玩儿青蛙王子呢?】
没有醋意,全是嫌弃。
似是她早就对曲巍径知根知底。
但,倪韵诗没有出国啊,就算有所耳闻,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桃花是从顾家来的?
阮棠惊讶,只是来不及暗中询问,却见倪韵诗横跨一步挡在自己身前,已然朝着曲巍径伸出手去。
“曲先生你好,我是棠棠的蜜友,姓倪,您跟棠棠订婚的事情,我怎么没正经听说过?”倪韵诗笑问。
曲巍径礼貌性握手:“两年多前,在顾家老爷子的寿宴上,两家长辈见证过。”
【哦,包办婚姻,封建余孽真难杀。】
“哦……那戒指跟彩礼呢?”倪韵诗又歪头又问。
“顾老爷子寿宴,我们晚辈的事情不宜太过张扬,但我一定会给小棠最盛大的婚礼。”曲巍径自信道。
【哦,擅长画饼,真金白银舍不得花。】
“那既然是订婚了,订婚书总该公布吧?怎么国内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倪韵诗抛出第三个问题。
“当时小棠处境不好,所以就耽搁了……这些,以后我都会补上。”曲巍径看向阮棠,眼底尽是惋惜与怜爱。
好像是阮棠逼迫他,不要准备那些仪式一般。
【鉴定完毕,不带一点儿杂质的纯渣。】
倪韵诗笑容顿垮,只是暗中在裙摆上蹭了蹭刚才与曲巍径相握的手。
曲巍径没察觉倪韵诗的不爽,只见她脸色有变,还往下追问:“倪小姐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我生性不爱笑。”倪韵诗毫不遮掩的丢个白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