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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培育的许多优良农作物,种子都是不出口。国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将实验室里的种子往外卖,简直和叛国无异!
“难怪一个做海淘的,能在海外有那么高的地位!”阮棠狠的咬牙。
卖国狗不得好死!
“警察很快就会来,这一次板上钉钉,他绝对跑不掉!”
“警察来之前,你们就一命呜呼了。”
忽然,房间里传来曲巍径的声音。
阮棠顿惊,寻声看去才发现,这恆温室的一隅里,竟然挂着一个音像一体的监控摄像头。
镜头后的人看穿阮棠的惊愕,不由得轻声冷笑:“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得装好监控和杀毒的通风管道。毕竟种子可是很娇弱的。”
一句话后,安静的环境里忽然传来轻轻的风声。
阮棠鼻尖轻动,就察觉空气里忽然多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这是做手术麻醉时,会添加的一些味道,是为了更好的察觉管子是否泄露。
适量麻醉剂只会让人睡一觉,但过量的麻醉剂……
“门已经锁死了,你们俩逃不了。小棠,你到底做过我的未婚妻,我对你还是会温柔很多的。”
曲巍径的声线依旧彬彬有礼,可在阮棠听来,却冷如霜裂。
忽得,身后又传来声音。
阮棠又一次转头,就见原本虚弱脱力的倪韵诗,此时竟然扶着墙站了起来。
“诗诗,你有什么办法么?”阮棠惊喜间,连忙搀扶。
话落的同时,眼前一晃,脸上就传来一片凉硬的触感。
她们相守,理所应当
不知道倪韵诗从哪里搜出来一隻隔离面具,直接扣在了阮棠的脸上。
【放在这房间消防柜里的,总要有点用吧?】
【就这么一个,棠棠你可得戴好了!】
一个?
那不就是她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下一秒,重量袭来。
倪韵诗再站不住,阮棠被她直接扑倒在身下。
一声闷响,阮棠隻觉后脑剧痛,眼前发黑。这一摔比刚才吸入的麻醉劲儿还大。
【啊啊啊!一定是摔疼了吧?】
【对不起啊棠棠,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我还没听到你说的那句话……】
心声渐弱,阮棠隻觉身上重量渐沉。
麻醉剂的劲头上来,倪韵诗彻底虚软下去,而阮棠也觉得昏昏沉沉,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推开身上的人。
她努力蠕动着唇,可声带却没有分毫震动,直至不甘与绝望将她最后的意识散尽……
终于,个人英雄主义还是没有成功。
阮棠再睁眼时,入眼的是医院天花板,而倪韵诗就坐在床边。
见到人醒,倪韵诗的眸子立刻弯弯眯起:“棠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棠依言感觉了一番,除了还有些头晕,身上虚软,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阮棠如实汇报,倪韵诗闻言思忖点头:“没事,应该是麻药的劲儿没有退下去。问题不大。”
话这样说,但倪韵诗还是按了床头铃。
护士和医生来检查,确定她当真没事,倪韵诗才终于长舒出一口气来。
病房门关上,倪韵诗才又坐回到床边,俯身埋首在阮棠身上。
【人没醒我提心吊胆,人醒了我得好好补偿!】
【吼吼吼,真软,我埋埋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倪韵诗声线轻颤呜咽,叫人一听就心软。
感受着胸前那放肆的蹭动,阮棠汗颜:“诗诗,你还记得我们在集装箱里是怎么交流的么?”
“嗯?”倪韵诗微怔。
【交流?不是用嘴交流么?】
【不是……是心声!!】
【vocal!我卑劣肮脏的本质表露无疑!】
“咳咳!”倪韵诗佯咳弹开,“那个,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没隐私了!】
【不能想!呜呜,限量版病弱棠棠!不能不想啊!】
【啊!我下贱!我馋她身子!】
耳听她左右纠结,阮棠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其实只是……”
话音未落,倪韵诗又俯身贴上来。
“公共场合不过分的话,单纯贴贴也没问题的吧?”倪韵诗直接爬上了病床,侧躺在阮棠身边。
【我可是豁出去命救你的,看在救命之恩上你也不会推开我!】
【嘻嘻嘻,这不任我拿捏?】
【现在忍住,以后有你肉偿的时候,小棠棠~】
眼看着她挑眉得意,阮棠心中暗骂。
真不要脸!
“在棠棠面前,我可不能要脸。不然就跟以前一样了。”倪韵诗低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暖暖的呼吸轻撩着,在颈间带过一片暖痒。
“嗯~”
阮棠轻哼,同时心底升起疑惑来。
“诗诗,你也听得到我的心声么?”
“听不见,但是我能看得出来棠棠在想什么,而且凭我的眼睛,绝对看不错。”
倪韵诗声音甜甜,话落在阮棠颈间落下一吻,又引得人一阵轻颤。
“别、别闹!正事还没说完呢,”阮棠翻身,躲开她的袭击,“货轮怎么样了?曲巍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