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马堂主实在想要周锋郎走这趟镖,这趟镖报酬是四百两银子,若是能成功,那可是赚翻了。
此次路途遥远且艰险,唯有周锋郎能够胜任,其他人他心里没底。
于是便说:“若你你放心不下家里的媳妇,我派人帮你守着,马某家里有名妾室也是男子,也可让他去陪伴,总之你放心便是。”
三十两银子。
太心动了。
而且家里刚刚在乡镇买了房子,手里没有了钱,正好是需要。
周锋郎想了又想,最终决定传信让周石君下山照顾奚容。
亲弟弟总算能放心些的,而且周石君不止是个秀才,早年两兄弟做农活的时候,他也是不赖,身手虽然比不上周锋郎,但也过得去。
不过也需要马堂主帮忙照看。
和奚容磨了两天,万千的叮嘱才是让他去了。
因为他走镖走惯了,心里有底,奚容也算放心他。
又因为要分离十来天,夫妻俩黏黏糊糊,要上马了还是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
曹孔这天实在怕奚容出什么事,便去他原来住的地方找,没想到人已经搬走了。
一番打听才知道是搬了家,但还在云水乡。
好些时日不见,真是想念得紧,便忍不住找了过去。
那是河边的大宅子,地方隐蔽,但是绿树成荫,一般是人烟稀少的,曹孔从大拱桥走过去,远远的正巧能看到那宅子的大门。
门口有一颗大樟树。
周围都是没有人的。
而他终于是见着了奚容。
不。
还有一个男人,是周锋郎。
曹孔睁大眼睛看着,当时浑身都冷透了。
他竟然看见周锋郎搂住人在亲吻。
那可不是一般的亲吻。
周锋郎高高大大的,皮肤黝黑,一副吃人的狼一般的长相。
美丽的少年郎浑身洁白无暇,如冰清玉洁的月一般,还不到男人的鼻子,仿佛是下巴。
纤细又水嫩,男人一双大手搂着他,急得要命,连少年大狐裘外套都掉在了地上,仿佛要把人剥了一般,那双手对比少年白嫩的皮肤,又粗又黑,光是碰上便能想到少年是如何被玷污的。
将人一把搂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漂亮的少年逃都逃不掉,被男人的大手捧着后脑勺,深深的亲吻。
好像还不是被迫的。
少年熟练得很。
一双笔直的腿夹着男人的腰,双手搂紧紧着男人的脖子,双眸湿润。
他在回应。
漂亮小寡夫16
信里周二郎回应也是今日到。
家里的鸡鸭都是他照顾, 他要是下了山,需要把家畜围栏钉得结结实实,再准备猪草和饲料, 整整十天的饲料,包括上山割草需要一整天。
接到信便开始准备, 今天到算是赶紧赶忙。
但是从刘家村到云水乡铁定到了下午。
马堂主催了又催,大清早的就开始催周锋郎要去赶镖, 再也等不得多一刻,镖急得如命一般,实在慢不得。
周锋郎和奚容昨天晚上开始就黏黏糊糊, 实在是舍不得,周锋郎一晚上都没睡,只把人抱在怀里怎么都看不够, 头发丝都吻透了, 搂着抱着亲密得要命。
第二天吃了早饭还是依依不舍, 夫妻俩说了好些私密话, 奚容叮嘱他千万要保证安全, 吃穿用度都带全了,再三检查了一遍才出了门。
那匹马周锋郎已经买下来,骑马要快很多。
奚容在门口送他, 周锋郎才翻身上了马,回头一瞧,他美丽的小妻子在门口张望瞧看, 实在是舍不得,又是下了马将人搂抱在怀里, 好一顿亲吻。
奚容被按在那棵巨大的樟树上没被吻他气喘吁吁, 眼底一片濡湿。
“大郎、哥哥别在门口亲热, 怕有人看见”
家门口是在河边,人烟稀少,这会儿根本是没有人,周锋郎仿佛要把人亲化了般,一双眼睛直盯着奚容,好似要把人叼在口中一并带上路赶镖。
骑着马,坐在他怀里,那马儿疾驰起来,奚容单薄的背脊靠在他怀里,又软又怕,搂着他一点也不敢放手。
微微垂头便能吻住他。
但是路上太危险了,他舍不得奚容受一丁点苦。
离别时分外难舍,磨蹭到快到中午了才出门骑马,好一顿猛亲,终于是再次骑上了马。
周锋郎骑在马上,远远的和奚容笑着说:“你夫君此次赶镖回来能得三十两银子,如此咱们便回山上过年。”
住了十几年的家里总是比新买的院子好一些,冬日里下了雪,屋子里暖烘烘的烧着灶火,清晨去山上摘采各种冬日里才有的美食,还能猎上一整头鹿,在家里烤得香喷喷的给奚容吃。
那冰雪山上美丽得如幻境一般,把奚容穿得像个大布娃娃,带上汤婆子上山去玩,奚容要是冷,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着,玩累了就回家。
自由自在的。
周锋郎还说:“来年若是没什么事可以一年都在山上打猎,咱们把家里的院子种满花。”
奚容嫁过来地方时日不长,这几个月里在山上不久,来云水乡才相处得更多,好几回周锋郎都说过要把院子种满花,问了奚容喜欢什么。
奚容说:“那么大的院子若种上一颗大桃花树便好了,夏天还能吃果子。”
当时周锋郎便想,翻过两座山,有一棵巨大的千年桃树,每年开的花都能把整个山染得粉红,非常美丽,若是能挖到家里来种便好了。
来年一整年都在家里,多的是时间摆弄。
这回把三十两银子挣到手中,什么也不愁了。
他还和马堂主约定,来年他回刘家村,若是有短途的镖要赶,给他捎信便可。
奚容笑道:“路上小心,一帆风顺,早点回家。”
该说的都说了,离别时只叮嘱了这一句话。
周锋郎骑上马,一步三回头的瞧看,马蹄快,不过几息便没了踪影。
估摸着家里周二郎要来,幸好买了个大院子,家里很是空旷,完全能住得下一个小叔子。
奚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家想给周二郎整理出一个房间,但门还没关上,突然被人推开了!
那人力气大极了 ,隔着门板听见有男人喘着粗气,把门一推,几乎是快将奚容推倒在地。
冲击力让他退后几步,他还没来得及惊慌摔倒和喊人,猛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回过神来已经被人掳到了堂屋里。
冰冷的墙贴着背脊,那男人将他按着,目光如狼虎一般盯着他。
居然是文孔!
奚容呜呜两声,企图挣脱他,可男人的力气和周锋郎一般的大,奚容一根手指都挣不脱。
曹孔疯了一般的闯进他家里把人搂到挂了神像的堂屋,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奚容。
“你怎么这样?”
“你和那男人做了什么?”
奚容被捂住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平日里温和热心的文孔,竟然失心疯一般把他搂进了他夫君新买的院子。
甚至他问了一两句,面容更为暴戾起来。
他把奚容打横抱起,四处张望,如同闻着味一般进了他和周锋郎的房间。
“你干什么?!”
曹孔双手搂抱着他,便是没法捂住嘴了,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