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伸长了胳膊,帮梁满把手机从床头柜拿过来。
“你这也能叫清梦?明明是荤梦。”梁满吐槽道,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喻即安从她后背贴上来,和她一起看手机屏幕:“谁的电话?”
屏幕上“梁臻臻”三个大字。
原来是她妹妹。
梁满疑惑地接通电话:“喂?梁臻臻你怎么突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梁满你不会还没起床吧,太阳还没晒屁股?”梁臻反问道。
喻即安忍不住仔细去听她们说话,一动,梁满就觉得被他贴住的某个地方一胀,忍不住闷哼出声。
然后立刻扭头瞪过去,压着嗓音警告他:“你要是想挨揍就继续。”
喻即安顿时讪讪,把脸捂在她后颈上,下半身一动不动。
活像是个偷东西被发现,又死活舍不得嘴里的东西,于是努力蹭蹭撒娇的大狗,主打一个耍赖。
梁满原本就被他磨得快要投降了,现在更是心浮气躁,忍得相当难受。
电话那头的梁臻听到她这边动静不太对,就问她:“梁满,你干嘛呢?”
梁满觉得这丫绝对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装什么小姑娘。
“妈没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吗?”她干脆反问。
梁臻嘿嘿一笑,装傻:“你不一直有男朋友吗?”
梁满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就觉得后脖颈一痛,是被喻即安咬了一口。
她嘶了声,干脆问梁臻:“你到底干嘛来的?”
喻即安趴在她身后,闻言忍不住点点头,就是哇,小姨子你到底干嘛来的,一大早打电话来,很打扰人的好吧,多冒昧啊!
梁臻没再逗她,直接道:“我下个星期就回容城了,航班信息微信发你,记得来接我。”
梁满一愣:“……你不是圣诞节才回来吗?”
“情况有变,回去再跟你细说。”梁臻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一两句也讲不清,到时候再说吧。”
梁满应了声好,又让她注意安全。
梁臻应了声知道就要挂电话:“你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扰咯。”
嘟嘟的电话挂断声一响,梁满就觉得尴尬虽迟但到。
她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转身要扑打喻即安,喻即安一躲,整个人往旁边一缩。
紧接着俩人同时听到一声轻微的“噗”声。
意识到是从哪里传来的,不约而同地脸孔涨红起来,梁满更是气得直掐他胸口。
“喻即安你疯了是吧,就这么急,我饿着你了还是怎么的?你小心你的肾!”
喻即安讪讪,伸手去抱她胳膊,讨好地蹭了蹭。
“阿满你别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忍不住,很快我就要离开你两年,就不能每天都见到你了,我一想到……”
他垂着眼喃喃自语,梁满听了却不忍心,语气一软:“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舍不得。”他说着,抬眼看向梁满,目光盈盈,欲说还休。
却藏着万般的眷恋,眼底里印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梁满一下就被他这样的目光击中,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反倒有点结巴:“……那、那也还早,这么急干嘛……呃、而且两年很快就过了……你有时间就回来嘛,或者我去看你。”
喻即安趁机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可是我怕你会忘了我。”
他蹭蹭梁满的脸,又亲亲她:“阿满,你有很多朋友,生活很多彩,可是我只有你。”
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还有点可怜和委屈。
梁满想起来他腿受伤那天,回来以后她要去书房工作,他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床边,愣愣地发着呆,直到看见她回来,眼神才重新亮起来。
他说他只有她啊,这他妈谁能不破大防啊!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忘了你。”梁满赶紧哄人,摸着他的脸,跟他保证一定经常去看他,知道他没安全感,还给出具体时间,“一个季度至少去看你一次,一次之前跟你待一周,可以吧?”
喻即安勾着脖子,把额头贴在她胳膊上,不让她看自己的眼睛。
“阿满,我现在难受。”他扭了两下,在被子里蹭梁满的腿。
梁满被蹭得一哆嗦,正要拒绝,他就问:“你昨天说会对我好,怎么连这也不同意?”
梁满:“……”当事人很后悔,做人果然要谨言慎行:)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往另一边一掀,又变成了早晨刚醒时的姿势。
他从后面拥过来,梁满感觉自己的后背像贴着火炉。
炙热的吻在后脖颈处流连不去,被窝里温度越来越高,梁满被烘得有点发昏,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在极速流失,她觉得口渴。
“……喻、喻即安。”
她叫他名字,不由自主地张口呼吸,喻即安凑过来,咬住她的下唇。
说不出的话全都变成呜咽,只剩下水流湍急。
最后交换一个黏腻的吻,结束这场晨间旖旎的交流。
他跟她说:“阿满,我爱你。”
梁满眯着眼撇嘴,觉得这人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沉默安静,少言少语的样子。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并不是,他在人前还是那样的,话多好像只存在事前事后。
梁满脑子里过着他每次在床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忽然惊觉,好家伙,自己被这狗男人拿捏了!
用装可怜的方式,哄着她心软,她就会什么都给他了,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梁满生气起来,一脚踹他腿上,咬牙切齿:“正式通知你,你的优待没有了,对你好不好,看我心情!”
喻即安一愣,随即惊慌:“……为、为什么?”
他委屈地追问:“阿满,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说,我一定改。”
对,就是这种急急忙忙,惊慌小心的语气,配合上他委屈巴巴的表情。
“别装了,大尾巴狼的尾巴都露出来了。”她哼了声,手指戳着他额头,往后一推。
喻即安先是一愣,随即讪笑,恢复平时腼腆的样子,问她:“你不喜欢这样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学学?”
梁满:“……”就他妈无语,聪明才智全用在这,你老师和大师姐知道吗?
天气愈发冷,让人贪恋被窝,和甜的热的东西。
梁满会在周末的时候,在家里煮一壶奶茶,然后拎着保温壶,和打包的下午茶,去一附院找喻即安。
“奶茶和点心是你的。”她把东西递过去,又说,“牛奶我拿去看看冯教授。”
喻即安闻言点头笑笑,道了声谢。
梁满刚想说这有什么可谢的,不就做人基本礼貌了,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可话到嘴边,就见喻即安的衣服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早上出门前他的领带是她打的,一条宝蓝色有斜纹的领带,她发誓他当时的领带也好,衬衫也好,全都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领带是还在,但看上去不像她打的,被领结挡住的衬衫好像也有问题。
“喻即安,你衣服怎么了?”梁满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衣领,问道。
喻即安一愣,没想到她的观察能力这么强,他还以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