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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邪呀。
任冬至不管祝慈表情如何复杂,重新叼起大蒜钻进自己的猫窝里,还抬起爪子认真调整了一下大蒜的位置。
祝慈以为她是想玩玩具,于是起身到客厅把她的毛线球给拿了过来,放进她窝里:“玩儿这个吧,没味儿。”说完便想将那颗可怜的大蒜掏出来,被任冬至抬爪按住了手。
任冬至后腿将毛线球蹬了出去,两隻爪子抱住大蒜,态度十分坚决。
祝慈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夜里,房间里只剩下两道很轻的呼吸声,昏暗之中,两隻小灯泡格外显眼。
任冬至的耳朵一动一动的,细细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就在她以为今晚不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注意到房间的镜子有些古怪。
房间里有一面全身镜,微微倾斜着,如果是白天看倒是没什么异常,到了夜里,这镜子便映出了房门,看起来就像是在这个角落另外开了一扇门一样。
或许是跟任冬至学的专业有关,她对这些布局还是比较敏感。
她跳出猫窝,挪到镜子前,抬爪想给镜子换个方向,就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金瞳竖起,猛地反应过来,一回头,就见那黑色人影弓着奇怪的弧度向床上熟睡的祝慈靠近。
作者有话说:
不恐怖,很轻松的啦~
你怕我?
祝慈被刺眼的光线弄醒,她抬手遮了下眼睛,朦胧间看到嘴里咬着大蒜的任冬至站在她枕边。
“冬至?”
任冬至呜了一声,把大蒜在祝慈枕边轻轻放下。
祝慈坐起身,眼里满是担忧:“怎么又没有睡?”
任冬至在祝慈枕边蜷成一团,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得带她去宠物医院看看了。
祝慈叹了口气,抬手把任冬至往下挪了挪,圈进怀里:“先睡吧。”
任冬至乖乖在被窝里不动,眼睛却盯着角落的那面全身镜。
去医院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祝慈一边抚摸着任冬至的脑袋一边盯着片子,把任冬至近日的反常行为跟兽医说了一下。
邝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近期有点受刺激了。她每天夜里都守在你床边,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出过类似的事情让她感到不安?”
祝慈表情一愣,说起来,任冬至的所有变化都是从她晕倒的那天开始的,会不会是那天刺激到了她?
祝慈自动把任冬至这几天的异常归了因,心情更复杂了。
所以任冬至在她上班之后往外跑,也是因为看不到她而感到不安?
任冬至浑然不知祝慈正在自动脑补,她隻想去风水铺子搞点朱砂和五帝钱来。
她以前随身携带的玉石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可是好物,连她老师都说那玉石颇有灵气。
检查虽然没有问题,但祝慈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毕竟任冬至可是实打实地越狱过几次的叛逆猫。
她回到家,从箱子里翻出了一隻项圈,这是很久以前宠物店送的,那时候她没想过这东西会派上用场。
“我得去上班赚钱,冬至,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祝慈慢条斯理地给任冬至脖子套上项圈,任冬至仰着头没有一点反抗,看起来乖巧极了。
但这样的乖巧只是假象,祝慈已经猜到在她离开以后任冬至会怎么去扒拉这个项圈了。
祝慈抱起任冬至,轻声说:“如果你要离开,一定要记得回家,不然我会疯的。”
任冬至僵硬了一下,随后想起自己只是一隻不会说话不会做表情的猫,没什么可露馅的。
就如祝慈所想,在她出门去上班之后,任冬至就开始在家忙活。
拆掉项圈,她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房间把那面摆放不合理的全身镜给挪了位置。
她对风水学有一些了解,这镜子的摆放要么是刻意为之,要么就是房主什么也不懂,傻了吧唧的乱放。
任冬至自然是倾向第二种。
费了好大劲终于把镜子给挪好,任冬至心里还惦记着自己那块玉。
站在自己家门口,任冬至有点怵。
大白天的,那小姑娘总不至于顶风作案吧。
这样想着,任冬至跳进了自己家,动作迅速地往房间跑去。
屋内的陈设变化不多,说明她爸妈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很多东西,说不定她的玉也还在房间。
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她在房间里找遍了也没看到玉的影子,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在找这个?”
任冬至猜到小姑娘会来,但没想到她会堵在门口。
……
小姑娘嘻嘻笑了一声,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抛上抛下:“小猫咪,你怕我啊?”
任冬至沉默。
小姑娘也不进来,就靠在门框上,说:“你要是答应跟我玩儿我就把东西给你。”
阳光透过窗照在书桌上,细碎的灰尘在光线中起舞。
任冬至挪到太阳底下,警觉地盯着那个小姑娘:“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意外地挑眉:“我还以为你不敢跟我说话。”然后又慢吞吞地回答她的问题,“我不干什么,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你玩。”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任冬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