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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相接,恍如蜻蜓点水,任冬至睫毛一直在颤,呼吸都不顺畅了。
祝慈分开,舔了下唇,还要继续时却看到任冬至眼睛里盈满了泪。
“……”
任冬至哭着遮住眼睛,眼泪淌了一枕头。
祝慈吓了一大跳,怎么还把人给欺负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先认错准没错。
祝慈从床头抽了纸巾给任冬至擦眼泪,挪开挡着眼睛的手露出两隻哭红了的眼睛,水汪汪的。
可爱……
祝慈急忙打住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作者有话说:
任冬至委屈哭泣:我的初吻二吻都被你给占了。
祝慈(流畅滑跪):我错了。
感谢 寻找扒鸡队友 的466打赏,让冬至给宁磕一个(按头)。
完了,迷路了
任冬至皮肤白,一哭眼睛鼻子嘴巴就都红了,红白相衬,更惹人怜爱。
不怪祝慈后来爱上惹她生气,她气呼呼的样子也是可爱的,有时候逼急了还会咬她。
祝慈忽然想起那日被小流浪任冬至咬了一口的画面,怪不得觉得似曾相识,任冬至从小到大咬她的次数还真不少。
任冬至不知道祝慈脑袋里闪回了多少画面,只是觉得委屈。
她是单纯,但不是傻,正常人怎么可能跟别人练习接吻啊,这分明就是欺负她好玩儿。
“你玩儿够了没有,我想睡觉了。”任冬至委屈地撇开头不让祝慈碰她,声音还带着哽咽。
祝慈一愣,继而认真道:“我没玩。我是认真的想要谈恋爱,想学习以后该如何与伴侣相处,知道她可能会喜欢什么样的约会方式,愿不愿意接吻,能不能上床,我想让她开心一些,不需要去操心任何事。”
任冬至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见她愿意搭理自己了,祝慈点点头,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任冬至很想说“凭什么”,但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寄人篱下,还有什么可挑的。
任冬至垂下湿润的眼,“你要是成了,就不用再找我了吧?”
“嗯!”祝慈开心得快要摇尾巴。
“……好吧。”任冬至妥协了。
祝慈保持着动作没有动,任冬至奇怪道:“不睡觉了吗?”
祝慈盯着她红润的唇,舔唇道:“那能不能再来一次?”
“……”任冬至头一次感到无语,这就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吗?
“行吧,就一、唔……”
……
任冬至盯着电脑发呆半小时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几个大字——祝慈想谈恋爱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祝慈再过几年都要三十了,现在谈恋爱再过两年就结婚,说不定速度快一点还能在三十之前把孩子给生了。
可她就是有点难受,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存在的人就只有祝慈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任冬至抓抓头髮,干脆起身到冰箱去找点儿吃的。
结果打开冰箱,里面的食物所剩无几,任冬至想到祝慈这段时间的忙碌,有些心疼。
“算了,去超市看看吧。”任冬至在房间找了一顶鸭舌帽戴上,还是不太放心,又翻了一隻口罩出来。
祝慈之前留下的钱包也派上了用场,任冬至拿了一支笔在便签上写好取出的数目,这才放心地出门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尽管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好歹可以看见晴空万里和璀璨烈日。
任冬至双手插兜,低头去踩自己的影子,像是第一次见到镜子的猫。
上一次祝慈带她去过商场,她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那边走,边走边打量周边的标志性建筑。
“从这边过去之后还有一个红绿灯 然后再往……往哪边转来着……”任冬至轻轻啧了一声,脑袋一下子有点乱。
同样跟着等红绿灯的一个白头髮老者笑了一声,搭话道:“听你这路线,是要去大商场?”
任冬至意外地转头看过去,礼貌地笑笑:“嗯,有点不熟路。”
“我也是去那边,如果你不怕我是人贩子的话,可以顺路走。”老者笑道。
“那倒不至于。”
过了红绿灯,任冬至打量了他一番。
这老者穿着黑色的中式短褂,白发梳得很整齐,看他体态也康健,却又持着一柄红木杖,这红木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老者注意到任冬至的视线,觉得有意思,把红木手杖给她看:“对这个有见解?”
任冬至哪敢谈什么见解,连忙谦逊道:“见解不敢说,只是有过了解,知道这种品相的红木稀少,得来肯定也是十分珍贵的。”
老者乐呵呵地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摸到。
他换了一边再摸,还是没有。
任冬至好奇地看着他动作,没能找到名片的老者有些尴尬。
“年纪大了,名片这种东西不会带在身上,我给忘了。”老者说,“孩子,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可以到市博物馆来找我,就说找葛青山就行。”
任冬至有些错愕,不待她多问,老者便指了下前方,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