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她本来是想告诉沈孟京一声,见状便打算晚上回去的时候直接把礼物送给他。
一个小时之后。
时莺和池翰在咖啡厅门口道别。
她去了店铺那边取来衬衫。
盒子打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胸口处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刺绣夜莺,精致华丽,袖口处有着白色羽毛绣制,处处可见心思与工艺。
时莺向好友道谢。
那好友笑着打趣道:“我又不是白给你做的,你还给了我钱,最重要的是,我的定制能被那么极品的男人穿上,我还真的挺好奇成果的,到时候介不介意给我一个买家秀?”
时莺回她说会考虑看看。
因为她也不确定沈孟京会不会喜欢这件衬衫。
沈孟京身世优越,换衣间有一排没拆过吊带的新款,柜子里面摆放着收藏的腕表与领带。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上她的礼物。
而她在这边悠闲的取着礼物的时候,公司那边也出了些不小的动静。
温欣白天看见了微博热搜的那些评论,时莺的忽然出现,显然是有些撼动了她的位置。
温欣跟她是同领域选手,还是被瞿春晓带出来的。
她怀疑这是瞿春晓在故意报复自己。
于是,温欣直接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跟她算账。
二人也是话不投机,说了几句就要吵起来。
温欣要面子,没有继续大吵大闹,而是给瞿春晓放下话来,倒是要看看她带的新人能闯出什么名声来。
瞿春晓对于她的狠话不屑一顾。
“行啊,你要是有本事就靠自己的水平继续大红大紫起来,时莺不过是第一次商演,你就如此着急,难不成是真的上赶着承认不如人家?”
“你……”温欣气的语塞,之后也不跟她继续讨论,直接摔门而出。
温馨出门气的直喘粗气,旁边助理给她递来冷饮,顺便说道:“温欣姐,你刚才手机响了。”
温欣没好气的把手机拿过来,见电话是邢鹤轩打来的,又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邢鹤轩懒洋洋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温欣:“我上次让你问的事情你问的怎么样了?”
邢鹤轩低笑一声:“祖宗,还想着沈老板那事儿呢。”
温欣:“你别管我想什么,你问就是了。”
邢鹤轩:“不是我说,你一个音乐演奏家,至于沦落到要去酒局跟人家碰对吗,平时那陪酒的都是什么人,你这可是自降身价。”
温欣:“我不是陪酒,我只是想跟他见个面罢了。”
邢鹤轩:“之前你不也见过他,而且我劝你别有心思了,沈孟京结婚了。”
听着这消息,温欣愣住了。
“结婚?”
“对啊,就这两天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
温欣不甘心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就那天听他们提了一嘴,的确是结婚了,不过好像是家族利益,有利益纠葛的那种,你也不用太难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没有什么真感情的,就算是结婚也是为了生意和利益,你在他身上浪费真心,真不怕自己一颗心脏摔得稀碎?”
“我不怕。”
邢鹤轩嗤笑:“你是不怕,人家也要稀罕你这颗破碎的真心,跟生意人谈感情,温欣,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之前还没发现你天真的可怕,你要是哪天想跟他有场露水情缘,没准他酒后失态你还有些机会。”
温欣知道这话是邢鹤轩故意刺激自己,她在电话里面大骂他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温欣又看着手机里面好评如潮的时莺,还有自己的黑粉在底下带着节奏。
经纪人的建议在她脑海中走了一遍。
于是,温欣也开始想着反击计划了。
……
……
时莺很早就到家了。
她吃晚饭的时候,沈孟京还没回家,所以她是一个人吃的饭。
她洗漱之后见时间还早,便躺在床上敷着黑色面膜,肚皮上放着手机,整个人很是懈怠的看着头顶天花板。
夏槐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你今晚还有空跟我聊天?”
时莺:“跟你聊天怎么了?”
夏槐:“你在干嘛,声音那么奇怪。”
时莺:“我在敷面膜。”
夏槐:“你男人呢。”
时莺:“……”
夏槐:“该不会结婚没几天,这狗男人就不回家了吧。”
时莺想着沈孟京前几天的确是出差,今天又很晚没回来,有点没办法回答夏槐这话。
还真让她说中了。
时莺:“他可能是有事情在忙。”
夏槐:“我才不信,有什么事情比回家跟老婆睡觉还忙。”
时莺:“……”
夏槐:“好吧,不开玩笑,不过他是不是故意躲你?”
时莺:“躲我?”
夏槐清了下嗓子,认真说道:
“你俩在国外那次,是不是箭在弦上,然后他把你拒绝了?”
时莺:“嗯。”
夏槐:“你俩领证之后,有过进一步发展吗?”
时莺敷着黑色面膜,所以红润面色都被掩盖下去了。
她也没办法跟夏槐细说她跟沈孟京之间的事情。
但夏槐却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测了,“我是不信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可以那么禁欲的,除非——”
“除非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真不行,还有一个就是他真的克制到极点,这种男人很少见的,如果遇到了,肯定要好好珍惜。”
但上次二人之间那种澎湃汹涌的氛围感,时莺觉得沈孟京生理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门口有道人影出现在那边。
时莺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黑色面膜也跟着掉下来。
夏槐听她尖叫,也吓着了,“怎么了,时莺?”
时莺手忙脚乱的摁断电话。
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沈孟京。
沈孟京靠在门边,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但估摸着,肯定是听到他不行的那话了。
时莺眨了眨眸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孟京也没回答这话,而是迈开长腿,走进屋内。
他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腕上的手表,然后放在床头柜上,眸子低垂,声音清淡的说道:
“关于夫妻生活相处的这一方面,的确是我疏忽了,看来是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
时莺:“不是,我朋友就是瞎说的,你别当真……”
说着,沈孟京解开衬衫扣子:
“既然这样,那就试验下吧。”
016
时莺咽下?一口唾沫:“试验什么?。”
沈孟京:“你们刚才不?是说, 我不?行?吗。”
她面膜刚摘下?来,此刻脸上还黏糊糊的, 为了逃避话题, 时莺说道:“我先去洗脸。”
等她洗完脸出来,沈孟京正坐在床侧。
床边放置着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