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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漫的意思,也许她知道后,会疏远自己吗?
会变成自己担心的那样……变成陌生人?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言语。叶漫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好似宋韵成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握着酒杯,她的眼底有些许诗晚看不透的情绪,好似几近枯萎的花,破败颓然都是她的代名词,
“许诗晚,虽然我们不相熟,但你这种性格的人,我太了解了。你会逃的。”
她看着许诗晚,好似笃定。
恰巧这个时间,清吧内歌曲唱到了高潮:
平行线交汇的瞬间
是你才有的奇迹
每一次 再一次 你慢慢的靠近
告诉我都是心跳的证明
那些回忆很清晰谁都不能否定
那些不经意的记忆突然涌入许诗晚脑海。
黑暗下,那双牵住她的手,被李梓逼迫是飞奔而来的身影,给她送的白山茶,一起弹奏的钢琴曲,都是她和她的瞬间。
这不是由其人开口就可以诋毁消散的。
许诗晚撑着下巴看她,那双澄澈的眼眸闪过几丝情绪,唇角压出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在叶漫的注视下,素手轻抬,将她面前的那杯蓝色冰河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倒转,吊着眉梢看了叶漫一眼,似是挑衅般的扬了扬眉。
而后,许诗晚开口道:
“叶漫,你不是我,你也永远不会了解我。”
“我和宋韵成是我们。”
“而你和她,只是你和她。”
许诗晚笑了下,那双眼眸明明弯了弯,可内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温柔却又攻击性,她又道:
“我和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至于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也是我的事情。”
叶漫似乎没想到许诗晚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也只是愣了一瞬,她突然笑出声。蓝色冰河后劲大,叶漫又喝了很多威士忌,现在双颊泛红,酒意上头,应是已经醉了。
只见她把冰桶里的冰加入酒杯,倒上威士忌,一饮而尽后,看着许诗晚,眼底闪过几丝精光,
“不相信吗?那你可以试试。”
叶漫的头髮已经落在嘴边,发梢有些凌乱,她也毫不在意,晃了晃酒杯,她偏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
暮色渐沉,暖黄色的路灯逐渐亮起,博雅棋馆的大屏led灯也亮起,清晰可见。
“窗边的位置多好,能一眼看见博雅棋馆。”
叶漫看着许诗晚,笑了下,“as很聪明,今天看见你,说不准,她会为自己再争取一次。那你就等着看宋韵成的选择吧。”
说完,她把酒杯里最后一点酒饮尽,而后起身,说了句,“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而后离开了。
酒吧里音乐声还在继续,许诗晚的心却没由来的慌乱。饶是在叶漫面前强壮镇定,可面对感情上的事情,她一向懦弱畏惧,说不怕宋韵成的讨厌疏离,那是假的。
叶漫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想着叶漫的话,闷头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心情差到了极点。
又给自己点了杯鸡尾酒,许诗晚趴在桌边,偏头看着窗外,霓虹灯广告牌令人目眩的闪着,高楼林立,车辆川流不息。
而博雅棋馆外,暖黄色的灯光穿透樱花树间隙,映衬着斑驳碎影落了地。几片花瓣随风飘拂,像起舞的蝴蝶飞舞,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落了地。
许诗晚喝的微熏,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几杯酒下肚,她终于看见从博雅棋馆出来的两人。
宋韵成和as站定在棋馆门口,宋韵成说了什么,好似已经准备转身离去。as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腕,那双眼眸里的情绪翻,许诗晚离得不远,能清晰捕捉到。
她的心好似被人揪住,握着酒杯,呼吸都有些不畅。
as好似说了什么,只见宋韵成轻蹙眉头,而后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冷淡地拂开as的手,后退一步。
今天有采访,宋韵成穿的很简约,黑色西装,内搭长款修身包臀裙,一顿白色的胸花点缀,半挽着头髮,很有气质。
可退开一步后,她的目光变得凛冽锐利,好似渡上了一层淡漠,让人不敢靠近。
许诗晚已经醉了,脑海里隻记得叶漫的话,她将自己类比成as——宋韵成的爱慕者,所以看见这一幕,心里好似有绵而细密的针不断扎进又扒出,泛起酸涩疼痛。
只见宋韵成说了什么,as眼底的光淡了一瞬,而后,宋韵成略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许诗晚低下头,心里又酸又涩,就好似,刚刚被拒绝的,是她自己一般。
再抬头,as已经不见了。
许诗晚今天穿着小香风套装长裙,因为酒吧太热的缘故,她脱掉了外套,内搭是吊带长裙。她的长发散落,盖过圆润的肩头和漂亮挺立的锁骨。站起身,姣好的曲线尽显。
她的脸颊烫的厉害,酡红似樱桃,披上外套,她撑起身,朝吧台走去,却被告知已经结了帐。
夜色渐浓,微风渐起,浓密的长睫好似鸦羽般翕动两下,她拢了拢衣服,站在人行道路灯下,看着对面的博雅棋馆,脑袋晕晕乎乎的,可心却好似被人撕开一道口子,有冷风灌进来。
她蹲下身,低头看着斑驳的樱花树影,和自己蜷成一团的身影。几片落地的樱花瓣在柏油路面打了个旋,腾起一段距离复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