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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白汕一扬眉,语调上扬。
“那祝你好运。”
放过
公路边,一辆黑车行驶而过。
陆欢加快了车速,目光紧盯住前方,暂且没多想,保持住头脑镇定。
一赶到警局,就向相关人员询问人,而相关人员告知她还需要时间调查,需要白矜继续配合。
等事情解决,会放她出来。
“等到时候我们会转告给她,让她联系你。”
“麻烦了。”
收到现实的回应,陆欢冷静下来,缓了片刻,便回到车内。
头靠在方向盘上,紧紧闭着眼睛。
思绪太乱了,她要好好理清楚。
隻觉得心也很乱,很乱。
乱成了一团糟。
白矜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做尽这些。
是为了,偿还之前她对她所做的事么。
可是陆欢明明说过那么多遍,不需要她偿还,也不需要她再执着于那件事。
还记得在苏门,第三天的时候——白矜两天前暴露的疯狂已经散尽,那天白矜换上了那件黑裙,问陆欢好不好看。
那天的她很奇怪,在陆欢说出狠话来时,不似之前一样又是一阵折磨,而是暗了暗神色,很伤心地样子,没有再碰陆欢,离开了。
之后,她就放走陆欢。
再度出现,就是在苏门环洲里见到的。
那时的她就变了一副模样,哭着说自己错了。
所以,是第三天的时候,白矜有有所动摇,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放走她,最后想送礼作为补偿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
陆欢神色黯淡。
多冒险
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其中出了差错,那她自己会怎么样。
假如白汕中途反悔不帮她了,没有拿出能救她出来的证据,她被坐实罪名,亦或是证据缺失。
白矜根本没有想过自己。
看来前段日子她跟白矜所讲的,都是无用功。
一面答应着她,会去看心理医生,会乖乖尝试接受治疗,另一面还是继续伤害自己。
陆欢此时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感激,释然,亦或者愧疚。
但是,只是还想再见她一面。
可真的再见到她,陆欢又该说什么呢。
是感谢她花精力帮她们解除矛盾,还是继续劝说她尝试去心理治疗?还是给她一个道歉?
没有答案。
陆欢扯起唇角,无奈地自嘲一笑。
对于她们之间的事。
她格外迷茫。
—
事件的调查需要时间,这段日子,陆欢时常都在关注情况。
在公司繁忙的工作之外,都会抽出时间关注情况。每天再顺道回到那间屋子,喂养漠漠。
在每日不安的夜晚,她也频繁做梦。
好几次梦到同一个小女孩,孤单地站在原地,垂着头一声不吭。每次见到她,陆欢都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从来看不见她的全貌。
而有一晚,陆欢拚了命地走去,想看清,终于看清了那张面孔。
是白矜。
八岁的白矜。
她的面上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憧憬与活力,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底的冷漠。
在看见那张面孔时,陆欢气息起伏强烈,在深夜中蓦然清醒,坐起来靠在床头,缓了许久。
手放在胸口处。
总有东西隐隐作疼。
—
隔两日后。
“已经调查清楚,感谢你这两天的配合。”
经过一系列彻查,白矜受到释放,负责的警察带着她走最后程序时,边道,“这几日一直有个人来问你的情况,”
“姓陆,是之前与你一起来警局的那个。”
白矜还是穿着过来时所穿的秋季长风衣,清冷的面庞神情淡然,波澜不惊。
听见她的话,白矜只是暗了暗眸子,“是吗。”
看这样子,应当是解决了。
“嗯,我看她好像挺担心你的,她也让我转告你,出来后给她回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白矜回应道。
刑警将没收的通讯设备还给她,带着她一路走到大厅门口,“感谢配合,路上当心。”
“辛苦。”
刑警回去,白矜停留在门口。
今天云层稀薄,让太阳有了挥洒之处。晚秋日里的温度偏低,尽管有薄弱的阳光,风中还是夹杂着一股刺骨的冷意。
但比起万里皆是乌云,阴沉的天色来说,今天的天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天气。
白矜踏下两步台阶,走入阳光下,倾射而下的阳光有些刺眼。
她微闭起一隻眼睛,抬起一隻手。
遮挡住光线,阳光便透过指缝射进来。
光变了形状。
“”
此时的外面,席杭于开着车,恰好经过公安局。
看见外面的标识,席杭于找到位置停下来,坐在车内,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
对方隔了许久,回復两条消息。
[那麻烦帮我送到公安局吧。]
[拜托了,律师小姐。]
聊天记录最上方的联系人备注是,苏祁。
上回席杭于有个接手的案子,丈夫具有暴力倾向,常年家暴,妻子离婚未果。
在妻子寻求律师帮助时被丈夫发现,丈夫便情绪失控提着刀砍人,误伤了街道的两名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