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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她听到了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再一度的撞入死胡同,拚命地自己消耗自己。
原来,她不是一文不值。
她也是可以被爱的。
陆欢见她的身子在颤抖,再次送出怀抱,抱住了她。
“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
白矜说了很多话,还有很多话想说,陆欢边抱着她,安抚地拂顺发丝,边听她说。
“不止害怕这一次会重蹈覆辙,也害怕姐姐对我的,根本不是喜欢。”
“我假装忘掉以前的事,做一个失忆的人。其实就是想看看,你对我究竟是爱,还是对过往的我的愧疚,或悲悯,可怜。”
“如果因为悲悯我而来找我的,那我不想要这种悲悯。就像两年前一样,如果注定是没办法在一起的,那为什么还要见面呢。”
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相互对视却明知不可能。
这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我决定离开。一个人到曾经母亲生活的地方,待了很久,想试一试,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当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不想再想之前一样了”
所以才扮作失忆,一直演到了现在。
陆欢知道的。
“我知道,你在害怕。”
陆欢轻声道。
“所以我也在等你把话说开的这天。”
如果等不到,就一直等。
一直等。
白矜闷闷地嗯了一声,陆欢见时候过了这么久,怕再这么说下去,可能要哭上整一晚,便将话收回来。
“今天那说了这么多,你也掉了这么多眼泪。还没有给我答覆呢。”
陆欢将最后的问题抛出来,“你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吗?”
“嗯。”白矜吸吸鼻间,点头,声音带着软意的哭腔,“给。”
“那就不哭了。”陆欢弯唇,替她抹去眼泪,吻吻她的面颊,“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要肿了。”
“那今晚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也很晚了,我们先睡吧。”
“你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不用着急在今天一晚全部说出来,以后的每时每刻,都可以。我会一直在,好吗?”
白矜:“好”
陆欢抚着她的后背,带她睡下。
被子覆盖身体,柔顺的面料贴着肌肤。
被窝中间是两个人的温度,比起一个人睡时格外炙热。
习惯了单独睡觉的身体感到异常温暖。
陆欢就这样一直抱着白矜。
时间过去了许久,迈入深夜。
耳边的声音也静到只剩下彼此间的呼吸声。
白矜恢復情绪后,消失了所有睡意。她睁着眼睛,指间圈起陆欢的发丝,缓慢地虚虚缠绕。
眼眶的泪水已经干涩,哭过一场之后的脑海带着混沌感,但意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姐姐。”
“嗯?”陆欢显然也迟迟未入睡。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作失忆的,对吗?”
陆欢迟疑片刻,嗯了一下。
白矜又道,“那你为什么还愿意陪我演下去?”
陆欢:“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你。”
是吗
白矜看着她的眸子,指尖再次拂过她的眉骨,直至高挺的鼻梁。
再是,到薄唇。
在柔软的唇面上来回抚摸。
想法,尊重。
这就是爱里面,迁就的意思吗?
一念至此,脑海间的东西好似又想通许多。
最后,白矜环住她的脖颈,拥吻上去,缠迷于从很久之前就贪恋上的温柔乡。
步步深入。
彼此之间心有灵犀,陆欢也在随着她的进攻节奏缓慢应合,缠绕。
但很快就察觉到某人并不甘心止于这些。
“姐姐,我想。”
昏暗之中,传来气音说出的一句话。
陆欢没回,却是以亲吻带予她应答。吻意一直从唇瓣向下蔓延,划过修长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到下方袒露的雪白柔软。
是相隔两年,再度涉足的领域。
卸去所有露于表面的伪装,渐渐地坦诚相待。
那股缠恋已久的体香再次弥漫,唤醒往日的点点的记忆。
厮磨之中,陆欢从身后抱住白矜。
白矜隻觉紧贴着的后背异常炙热,朦胧着双眼,身子微微向后倾倒在她身上,快要融化。
花朵在细细地抚摸下渗出湿润。
很快,水色弥漫。
察觉到白矜的紧张,陆欢放柔了动作。
“闭上眼。”陆欢轻吻她的耳边,清浅又炙热的吐息萦绕,“其余的,交给我。”
温柔细致的话语传入白矜耳内,夹带着炙热的温度,如同袅袅萦绕的情香。
白矜平复着强烈的呼吸伏动,在陆欢的慢哄下渐渐松懈身体,缓慢地闭上眼睛,卸去所有外壳。
软下身子,不再挣动。
将自己完全交给她。
“”
窗外雨声淅沥,房间内汗雨淋漓。
温柔至极的掠取引来阵阵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双双的眼眸中也彻底只剩下眼前人。
眼前即是所有,是全部。
今夜,交杂错综的漫长道路有了结束,也是十余年的爱恨终于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