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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红扑扑的小脸鼓得圆圆的,像被凤仙花染过的糯米团子,看上去很生气,却叫人害怕不起来。

“公主不是说过,不让某抛头露面?”贺兰瑾为她摘下雪裘的兜帽,理了理被压乱的发丝。

“你还敢顶嘴,我说不让你抛头露面,你就不会带张面纱,站在门里等我吗。”李星禾赌气地转过头不给他碰,抬手打掉了他触碰自己的手掌,不满道,“一点都不用心。”

少女侧过身,冻得通红的小巧玲珑的耳朵便露在了他面前。

贺兰瑾心感愧疚,明明想对她好,却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得妥当,让她失望了。

他搓热了双手,将手掌覆在她耳朵上,感到手下触碰到的身躯微微一怔,并没有拒绝他的示好。

“是某错了。”贺兰瑾俯身在她耳边认错。

耳朵被人捂在手里,冰冷的肌肤仿佛坚硬的冰块一样在他手中慢慢融化,李星禾也察觉到自己对他发脾气是有些不讲道理,就顺着台阶下去,不再跟他生气。

渐渐的,耳朵暖了起来,可身上还是有些凉。

她将他的双手拿下来,解了自己身上的雪裘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后退了半步,对着美人的身子上下打量。

“怎么了?”贺兰瑾不明所以。

“冷。”李星禾盯着他的脸,迈步进到他跟前,一把扯开了那青色的外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抱住了藏在外袍下,温暖精瘦的腰身。

脸颊贴在结实的胸膛上,冷气散到他身上,自己很快就暖和起来。

忽然被抱住,贺兰瑾颇为惊讶,但一想到自己与公主亲近的关系,便很快适应了这样的接触,合着外袍将少女娇小的身子抱在身前,用自己的体温暖她。

低声对她承诺:“某下次会去门口接公主。”

“哼。”李星禾撅起嘴来,娇气道,“那这次就原谅你了。”说着,脸颊又往他胸膛里埋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蝉蝉碎碎念:人有自我和外我,失忆后并不是变了一个人,更像是将对外伪装的那层撕下来,露出了最本真的自我。

冬衣厚厚的,就算搂着腰身也只感觉抱住了一具温暖的躯体,少女没有他想,却意外留恋罪臣的拥抱。

贺兰瑾不可能拥抱她。

就像父亲母亲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当认定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她爱意匮乏的心脏仿佛流进了新鲜的血液,忽然变得有些贪心,还想要更多。

李星禾从罪臣的怀抱中直起身子,抬起头郑重道:“你先前说过,只要我能高兴,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不知公主需要某做什么?”贺兰瑾低头看着她。

她从风雪中归来,停留在他怀中取暖。像只金灿红艳的小凤凰,永远光鲜亮丽,骄傲地仰着头颅,只在紧紧拥抱的一瞬间,将悲伤的脆弱短暂的暴露在他面前。

在他柔和视线的注视下,李星禾支吾道:“也不是多么具体的事,只是想告诉你……”

“何事?”贺兰瑾继续追问,不急不躁。

“就是……我们虽未完婚,但你先前是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也是为着你这份情,我才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把你带回来,你懂吧?”李星禾不想把自己挟恩图报的心思表现的太明显,只着重强调“他应该喜欢她”。

贺兰瑾应声答:“某懂的。公主的恩情,某没齿难忘。”

李星禾从来不怀疑贺兰瑾的悟性,提醒他:“你既然懂得,可知道以后在府里,该把心思用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美人弯起一双桃花眼。

好像真的知道了。

李星禾心想,驯贺兰瑾比驯马要容易多了,只要稍微装的对他好一些,就能换来他的温顺乖巧,甘心奉献,实在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

第二日一早,李星禾出了府。

贺兰瑾用过早饭,换了伤口上的药,坐在房中看了半晌的书,又对完了两本管家送来的账目,疲惫后觉得乏味了才走出门来。

许是冬日寂寥,又或许是长公主不在,公主府中意外宁静,像失去了火焰的暖炉,在冬日的严寒中渐渐冷了下来。

他走到院中,被阿福陪同着在公主府中散步闲走。

想到昨日长公主一再强调的“要多为她用些心思”,贺兰瑾有些好奇,他当然会对公主用心,只是……公主为何会如此看重他的心意,仿佛,她就只有他一般。

荣宠极盛的长公主要什么东西没有,竟会渴求他的心意。

贺兰瑾微笑着抿唇,脸颊浮起一层薄红,自然而然的就将公主的看重理解为两人之间矢志不渝的爱情。

虽然他想象不到自己是如何苦苦追求的长公主,但他却能想象自己与公主完婚时的盛景,且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眼下留在公主府里只是权宜之计,可他不能做一辈子的阶下囚,如果没有办法洗脱身上的罪名,至少要将功补过,摆脱罪臣的身份。

他得知道自己从前的事才行。

贺兰瑾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厮,心知他必然不会对自己吐露前事,想着便将心思一转,问了些他更为在意的事。

“不知公主的爹娘都是何人?”

忽然听到他开口问,陪侍在身侧的阿福紧张起来,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长公主的事,才放心答:“公主的父亲是圣上的长兄,靖北王,母亲是将门梁家的独女。”

爹娘都是人中龙凤,久经沙场之人,难怪会生出这样一位个性张扬的小凤凰。

贺兰瑾又问:“那怎的不见他们?”

阿福放低了声音,垂头答:“他们在公主还年幼的时候便战死沙场了,圣上为了表彰靖北王夫妇的战功,才封了公主为长公主。”

闻言,贺兰瑾心中一痛。

平日只见长公主笑得灿烂,却不知她没了爹娘,竟是孤身一人。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贺兰瑾转言问:“听说圣上很宠爱长公主?”

“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放纵。”阿福丧气着脸,嘟囔说,“我们公主喜欢热闹,不爱守规矩,跟宫里出来的皇子公主都说不上话,圣上也不怎么拘束长公主,都叫她自己拿主意,随她开心。”

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真心去管。

贺兰瑾渐渐明白为何公主会如此看重自己,又为何会怕他失忆后便忘了喜欢她。

旁人不为她上心,自有他来为公主上心。

贺兰瑾主动询问:“长公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阿福歪过头,一边数着一边说:“公主会作画写诗,骑马钓鱼,看话本子听说书,逛街买些小玩意儿,然后就是处理一些政事。”

听到最后,贺兰瑾眼中一亮,惊讶问:“公主在朝中有任职?”

“公主在兵部任职。”阿福老实答。

“她还会统兵作战?”贺兰瑾一想到少女红衣披身,骑在马背上潇洒张狂的模样,便心动不已。

阿福赶忙解释说:“不是不是,小的听芷蓝姐姐说过,公主处理的都是些筹备粮草、划建运粮道这样的事。”

即便这些,也不是容易事。

贺兰瑾点头肯定说:“公主还真是年少有为。”

听罢,阿福终于露了个憨憨的笑,“公主要是知道公子您这样夸奖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主仆二人走进了前院。

与此同时,公主府门外停下来一辆马车,随行的下人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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