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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人设还真是永不崩塌,果然暴躁易怒一激就炸。
她插腰上前指着初乘风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初乘风,我跟了你十几年呐,两个儿子都生了,大的都快读初中了,你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啊!你给我说清楚,那万红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穿着红衣服烫着大波浪抹着红嘴唇的骚女人?”
初云开惊呆了,这瓜吃的真是过瘾。
想不到他当时随口一说,这位大伯母就记到了心上。
看来她还是很在意初乘风的,就算不在意他这个人,也在意她的利益。
要知道乔家在这四九城里也算商界大户,虽然敌不上四大豪门的名气,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乔家就是本地商户的地头蛇。
祖上三代盘踞京畿重地,主做古董家具室内装修等,还涉及小部分的珠宝业。
初家和乔家联姻,可以说是强强结合,两人看上森晚整理去也非常般配。
不过利益相结合的婚姻,注定感情不和。
初乘风喜欢温风情万种的女人,刚好和乔雪梅这样的刚铁直爽暴躁女相反。
他在一次商业活动中认识了女主持万红,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一袭红裙,身材妖娆嗓音甜美,与他的梦中情人简直一模一样。
其实这在豪门圈子里也是无可厚非的,男人么,谁能相信他们会忠诚于婚姻?
隻要利益上没有损失,主母们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去了。
她们有钱有闲有儿女,天南海风的旅游,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但是乔雪梅不同,她是眼里揉不得沙的人。
哪怕是联姻的婚姻,她也不见得那些朝三暮四的事儿。
原本以为初乘风是个老实巴交的,就算没能成功继承初家,至少也能过个太平安稳的日子。
谁料却出了这么一檔子事儿,乔雪梅怎么可能不闹?
于是当天晚上,初乘风那边好一场大戏,初云开乐得看热闹,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不是他心凉,一个会把他和周慎微置于死地的人,他凭什么施予半分同情?
没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隻是他现在羽翼未丰,还没有那个能力。
但给他们製造点儿混乱,添点儿堵,那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初迎雨夫夫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这桩官司,但夫妻间的事,他们也不好插手,隻能让他们自己私下里去解决。
但看这情况,应该是没解决好,因为乔雪梅收拾了行李开车回娘家了。
初乘风也是上了那股子劲儿了,没去追也没去拦,任凭俩娃在那里连哭加闹,干脆丢给保姆自己上楼喝闷酒了。
这大概就是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事业不行,婚姻不幸,孩子还不出挑。
如果不是生在了豪门,估计处境更不好。
但也正是因为生在了豪门,处处受製,处处吃瘪,连继承权都丢了。
越想越生气,初乘风直接把自己喝大了,开始在楼上砸东西。
初迎雨不好说,这会儿他坐在周慎微的客厅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无意于这个总裁宝座,但父亲临终遗言,我不可能不尊守。大哥大嫂对我有意见我也是知道的,我多次想和他们谈谈,打算等到手上的三个项目做完,就退居二线专心搞技术。我和怀瑾一起做研发,初氏科技肯定如虎添冀。奈何大哥根本不给我谈的机会,他觉得我在向他炫耀。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在那个位置上,那才是真的身不由己。”
其实初家过世的老爷子之所以把家业给老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三个孩子了。
老大是聪明的,但是聪明反被聪明悟。
他城府深,油滑,适合做生意,但充其量也隻能做个奸商。
商人如果想走远,首先要讲诚信,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更要有长远的眼光。
可初乘风真的没有,他奸滑,鼠目寸光,隻顾眼前利益。
初云开眨了眨眼睛,扑进初迎雨怀里抑起小脸儿软绵绵的说道:“二伯伯,大伯伯这么斤斤计较你都不和他生气,是不是说明你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大伯伯出轨,小肚鸡肠,还在我刚来初家的时候脱光我衣服,真的很过分。二伯伯你人好,不要和他生气,这样就不帅气了。”
听着是童言无忌的一些话,初云开却把想表达的都表达了。
旁边的瞿怀瑾还被他给逗笑了,说道:“说的倒也是,你二伯伯长的本来就一般,再气下去就更丑了。”
初迎雨听进了心里,小声问瞿怀瑾道:“我真的长的一般吗?”
瞿怀瑾无语了,也小声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说完悄悄捏了初迎雨胳膊一下,初迎雨装模作样呼痛一声,又小声道:“你要谋杀亲夫吗?”
初迎雨怀里的初云开:在?这碗陈年狗粮我可以不吃吗?
瞿怀瑾终于不说话了,耳根泛红,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周慎微这时端了一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把猪肚包鸡放到了桌子上。
而后用小刀将猪肚剖开,香喷喷的鸡肉香味混杂着猪肚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馋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