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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笑了,在白宝灵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早点弄完睡觉,别辛苦自己。”
“嗯。”白宝灵头也没抬,忙活了起来。
阿禾在床上偷偷看着白宝灵在灯下忙碌的样子,小家伙有好几次不小心扎到了手,怕疼的她也没有吭声,自己吸了一下手又继续缝製去了。
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小剧场
阿禾:你小子抓我老婆,让你睡柴房不委屈你吧!
叶墨:柴房是我最安心的地方。
白宝灵:诶!生蛇宝宝的事情谁还记得!
吃瓜群众:散场!今天没有动作戏!散了散了。
被排挤
第二天,阿禾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人儿。
昨天白宝灵改完衣服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丑时,东西都没有收拾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最后还是阿禾把她抱上床的。
阿禾拿起那件改好的衣服看了看,缝得很是细密整齐,比外面做的还好,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的心思。
小家伙昨天熬了一夜,阿禾想着今天要好好犒劳一下她,蒸两个她喜欢吃的甜红薯,再来一碗枸杞鸡蛋汤,好好补一下熬坏的眼睛。
拉开房门,阿禾抬头就看见在客厅里等着的叶墨,背上已经背好了他的那个旧包袱,看架势是要走了。
“多谢你昨天的收留,我走了。”叶墨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阿禾见状也不多做挽留,隻说:“路上一切要小心。”
叶墨肯定地点点头,眼睛余光却瞥见了在卧室里睡觉的白宝灵。
他微微一侧脸,眯了眯眼睛,发现白宝灵的身上,居然翻涌着紫黑色的气。他没忍住直接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发现自己还真没有看错。
“她!”叶墨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嘘!”阿禾见状立马把叶墨拉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轻声对他说:“别吵醒了她。”
叶墨咬着牙、认真地说:“她是——妖怪!”
“你看错了。”阿禾解释:“她是人。”
叶墨不想废话,直接就想要往房间里面衝:“再让我看一眼,我就知道!”
阿禾把叶墨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又重复了一遍:“她是人。”
叶墨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相信他说的话,妥协说:“的确可能是我看错了。既然没事的话,我走了。”
“拿点东西在路上吃吧。”阿禾一边说着,一边把叶墨往厨房里带。
刚走了几步,叶墨忽然甩开了阿禾的手,着急地说:“糟糕,我还有东西没有拿!”转身就往柴房跑去了。
阿禾见状没有管他,自己先去了厨房。
看见阿禾走了,叶墨转身又偷偷摸摸地折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张刚用水和着朱砂写的符,他取下腰间的一个酒瓶,把符卷成一条,放进了酒瓶里,右手握拳,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念道:“天地干坤……”
随着叶墨念出的字,酒瓶里开始冒出清烟。
“邪魔妖孽,束……”直到最后一句,他把瓶口对准了还在房间里熟睡的白宝灵。
最后一个字刚要出口,突然一隻手指直直地堵住了瓶口,叶墨看去,正是阿禾。
“你在干什么?”叶墨气坏了,但是又怕白宝灵醒过来,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拿过瓶子一看,法术已经被破了。叶墨气炸了,举着瓶子就要讨说法。
阿禾也不多废话了,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郑重地说:“别动她。”
“她是妖怪!”叶墨不知道自己要解释几遍。但他很快发现,阿禾的表现,与其说是不相信他这个小孩说的话,倒更像是不想承认这件事。
叶墨警惕地后退了几步,问:“你一早知道她是妖怪,是不是!”
阿禾没有说话,而是把打包好的干粮递到了叶墨的面前说:“你该走了。”
这下叶墨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不敢相信地说:“你居然跟妖怪住在一起?你……为什么?”
他很快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阿禾中了幻术,所以才故意维护这隻妖怪的!
“你快过来。”叶墨认真地把阿禾拉了过去,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指着白宝灵说:“她是一隻壁虎……不!蛇妖,你别看她现在是个女孩的样子,等她饿了她就会把你吃了。”
阿禾笑了,拍了拍叶墨,肯定地说:“你放心,她跟我在一起住很久了,就算她是妖怪,也是一隻好的妖怪,不会害人的。”
“哎呀!”叶墨不懂阿禾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认真地说:“妖怪就是妖怪!就算她现在不杀你,也不代表以后她不杀你。”
“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阿禾一字一句地说。
叶墨呆在原地,声音也结巴了起来:“你说……妻子?”
他突然想起在家里时的确只有父母才会睡在一起,顿时小脸都憋红了说:“原来你是沉迷美色,狼狈为奸,为虎作伥!”
阿禾扶额,这个小孩子懂的成语还挺多的。
“你们在干什么?”在他们说话间,白宝灵醒了,听到声音便揉着眼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