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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拿出对牌来:“你看看,我没这个敢过来吗?”

如此,才打消丫鬟们的疑虑,请了她过去。实际上,范氏身边的丫鬟珊瑚认识江媪,只是不大想让她过来,但她拿出对牌,丫鬟们也以为真是二房有什么事情。

江媪计划得逞,能够顺利进去,她就十分高兴了。

另一边瑶娘那里有丹橘的小丫头过来报道:“姑娘,我干娘说那姓江的婆子拿着二房大奶奶给的对牌去了咱们奶奶那儿。”

瑶娘吩咐人看着范氏,因为平日她没有丝毫发现范氏有什么异常,甚至瑶娘还让太医替范氏把脉,身子骨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几个月唯一让瑶娘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个江媪,俗话说送上门的没几个好事,这个人的儿子犯了那么大的事儿,她却趁机这么快打着罗家的招牌耀武扬威。

却说范氏见江媪进来,右眼皮跳了跳,她刚刚才喝了补药,这几日罗敬熙在家中,夫妻恩爱了几日,她想趁机快些怀个孩子,这些补药就不能不喝。

“不知道那边奶奶找我何事?怎么让江掌柜的来传话。”

“哎呀,熙大奶奶真是好记性,还记得老身我。实不相瞒,小人我是想来和大奶奶说一件私房事儿的,故而才有此来。”

“私房事?那是何事?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您说就是了。”范氏淡淡的道。

江媪心道,你个淫妇还当面和我装呢!

“大奶奶,您要我说,我可不敢说。要说还是当年,您还未出阁时,曾经在柳树旁许下什么了——”

范氏听了蓦地抬眸,她怎么会不记得,当年她还未出阁,家中人都说她会许配给隔壁陈家少年,那少年只等她眉头一皱,就哄着她,那年七夕,她和少年一起拜柳,祈求姻缘。

只是后来,罗家为长子选妻,她就嫁到罗家来,再也没想过此事。

是了,陈子衡如今在京中,范氏知晓自家夫君为人四海,有小孟尝之称,什么三教九流都有朋友,甚至和陈子衡也有些关系。

但这好几年了,她以为他都忘记了。

范氏屏退众人,此时,江媪才笑道:“是了,您这么做就对了,您看看这是何物?”

她从怀里拿出绣荷花的肚兜来,她还用两支指头拎着,似乎在嘲讽似的。因为江媪知晓,对付范氏这种名门贵女,你好声好气没用,先打断她们的脊梁,再威胁利诱,才能顺理成章的成事。

“这不是……”范氏一惊,这不是她前几天丢的肚兜吗?这怎么在这江婆子的手上。

江媪见她神色一变,心下更是瞧不起范氏:“别提您的肚兜,就是亵裤,我也有。您自己送出去的,怎么您自己不记得了呢?”

范氏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突然记起管着自己衣裙的铃兰,昨儿她说生了重病,范氏还给了她二十两让她出去看好了再进来,铃兰很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范氏知晓铃兰父亲烂赌,很怕她被卖,因此把她放在身边,甚至月份都不让她家里人领,就是偶尔她丢三落四,范氏也只是说几句,并不惩戒,现在这是……

“我没有,这不是我送出去的。”范氏坚决否认,她知道没人会相信自己,甚至丈夫家里人知道,她就是再也没脸了。

“您只要出去见见——”江媪一脸阴笑的诱导。

却见此时门一开,瑶娘对身后两个婆子道:“来人,把这贼婆子的嘴给我堵上,她偷了我家的东西,赶紧捆了送去我母亲那里。”

范氏有些怕这婆子嚷嚷出什么,却见瑶娘过来对范氏道:“嫂嫂,我信你,这贼婆子就是逼你就范呢。就这些东西,指不定她从哪儿偷来的,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怕什么。”

到现在,瑶娘才知道范氏承受了什么,她自己就是受过被人诬陷的罪。况且,即便范氏真的有什么,至少她婚后老实的很,何必用这些威胁?她自家哥哥罗敬熙脏的臭的什么女人一大堆。

所有女人遇到这样说不清楚的事情,只有一死明智,否则,这样的谣言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谁也说不清。幸好,她留心这里,否则,范氏恐怕还逃不了一死。

“瑶娘……”范氏突然从一个小姑娘身上得到安慰。

是了,就是亵裤不见了又如何,别人怎知是她的?她既然敢私下来,就证明此事不敢闹开。

瑶娘对她点头:“嫂嫂,你和我一起把人交给娘吧。”

听了这话,被塞住嘴的江媪脸色灰败,瘫倒在地上。

凡事若不快刀斩乱麻,就会后患无穷,比如今日之事,还不能告诉罗敬熙。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即便是你是受害者,但你的闺誉有问题,丈夫都会觉得你有问题,瑶娘恨死这些,但又无能为力。

江媪被捆至园子里,那里人烟稀少,处置起来也很方便。

瑶娘在郁氏耳畔耳语一番,“这贼婆子买通了大嫂的丫头,偷了大嫂的贴身衣物要挟,正好被我发现,娘,您一定不能放过她。”

“好,我知晓了,你先回去吧。”郁氏看了女儿一眼,她不愿意女儿参合这样的事情中。但她还是为女儿的敏锐惊到了,家中魑魅魍魉多,但不曾想到女儿直接把现行抓了,而且怕她嚷嚷,直接把嘴堵了,安了个偷盗的罪名。

可以说做的干脆果断。

瑶娘当然知晓若是问出什么风月之事,她在这里不合适,甚至是这件事本身也不该她管。

范氏也对瑶娘道:“五妹妹,今日多谢你了,后续事情我和太太商量,你难得休沐一日,还是带三弟好生去玩吧。”

“好,母亲嫂嫂,我就先出去了。”瑶娘推门而出。

家中上下并未多引起波澜,都以为太太要发落偷盗之事,有些平日手脚不干净的做贼心虚,唯独二房的任氏和周氏婆媳则觉得莫名。

任氏对周氏道:“我怕是长房在弄鬼,好端端的,那江媪可是针工大师,有田有铺,如何会偷熙哥儿媳妇的东西?”

“那要不然儿媳妇上门去问问。”周氏还是舍不得江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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