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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或者满汉全席都比不上这一桌了。

“能习惯吗?”棠溪知道河鲜是另外一位厨师的意思,跟卫景曜没有关系。

她想做,也是想到卫景曜可能没有吃过河鲜。

想让他尝一尝。

再且就是河鲜营养丰富,很适合卫景曜。

卫景曜的鼻子动了动,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鲜味,却没有一丁点的鱼腥味。

“能。”卫景曜闭上了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众多的香气当中还是闻到了淡淡的奶香。

不用想,他知道是谁的。

“那就好。”棠溪等满白晴起了筷子,这才给卫景曜盛了一碗汤,“先尝尝。”

齐天乐根本就顾不上其他人,第一时间就把筷子伸向红烧鱼上。

夹上一块,鱼肉鲜白,肉汁包裹着,一口下去,爽口细腻,尤其是在葱蒜姜的调味下,鱼的鲜味愈发显得浓郁。

“太赞了!”齐天乐毫不吝惜地夸赞着。

另外一道是简单的清蒸,最后起来才浇上汤汁。没结婚之前,满白晴最爱就是清蒸鲈鱼,而且极其爱鱼脸颊上的“月牙肉”。

小小的一块,格外洁白,嫩滑清甜,是最纯粹的鲜甜。

最后一道是爆炒香辣蟹。

棠溪担心卫景曜吃不得辣,只是微微辣。

然而,齐天乐尝过一口后,觉得不够尽兴,啧了一声,“棠溪,别小看我们啊。”

“这点辣都没有感觉。”

卫景曜吃东西很慢,细吞慢咽的,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后,掀起了眼睑,似打量地看了一眼齐天乐。

好似在问:有什么意见?

齐天乐噎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了。

拿人手短,更何况他现在是吃人嘴软。

怎么可以再挑剔呢?

每一道菜,卫景曜都尝过了,然而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喜爱。

棠溪默默地记下来。

卫景曜的食量很小,没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满白晴惊愕地看去,“够了?”

“嗯,”卫景曜还是闻到了一点的鱼腥味,提不起食欲来,隐隐还有反胃想吐的感觉。

“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

棠溪拧了拧眉心,“你等我一下。”话音都没完全落下,棠溪就出去了。

作为厨师,棠溪的嗅觉和味觉都跟旁人不一样,菜肴经过处理后,已经没有味道了。

但是她不敢担保,在这之前,卫景曜真的一点都没有闻到鱼腥的味道。

听说了他会呕吐,棠溪不放心,特意拿了杯子,找了没人的角落拿灵泉水出来。

没过一会儿,棠溪回来了,端着一杯凉白开,是凉的。

满白晴刚要开口提醒,卫景曜就接过去,看着他一下子喝了小半杯。

小辉不见了

“没事吧?”满白晴胆颤心惊地看着卫景曜,就怕他受不了凉,不舒服。

卫景曜轻轻地摇头,“没事。”转眸看到棠溪身上,幽黑的眼瞳里带着些许探究,“这水你从哪里拿的?”

为什么味道不一样?

家里的水都很寡淡,可棠溪递过来的水却是甘甜可口的,带着山上清泉的味道。

非常好喝。

“不知道,就是在外面随便找到的茶壶。”棠溪说谎的时候很从容,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卫景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就收回了视线,“谢谢。”

“不客气。”棠溪知道卫景曜的味觉,肯定能发现不妥之处的,只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让第二个人知道美食系统的事情。

见敷衍过去了,也得以放松下来。

午饭结束后,棠溪要回去了。

卫景曜想让人送她回去的,但棠溪拒绝了,“不用,饭后散步延年益寿。”

齐天乐揉了揉肚子,并不是很想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棠溪,你才十五岁,怎么就开始养生了呢?”在旁的满白晴听着忍俊不禁。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那是老人家常说的话。

如今用在棠溪身上,怎么都觉得违和。

棠溪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先回去了,再见。”

“慢走。”满白晴口头上送了一下。

卫景曜送她出到宅院的大门后,直到大门合上,这才慢悠悠地转身回去。

屋内的午餐已经全部撤下去了。

也打扫了一遍。

确保没有任何的杂味。

“啧,真的是难得。”齐天乐已经听说了,卫景曜要把后厨的那个厨师给辞退了。

这原本还可以的,但是卫景曜还放了狠话,估计从今以后南城也不会有人敢要他了。

“什么事?”卫景曜当做不知道齐天乐在说些什么,坐下后,端起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着。

兴许是喝过了棠溪给的凉白开,再去喝养胃的茶,就不是滋味了。

齐天乐耸肩摊手,“没什么。”而后看了看他,“说棠溪养生,我觉得你才是年少养老。”

明明才十六岁,活得跟他爷爷一样。

闲时看书、下棋,偶尔品茶,听听戏曲。

“尚可。”卫景曜没理会他,只是低头垂眸看着茶杯,青褐色的茶水,有两根茶叶悬浮着。

“那到底是什么呢?”卫景曜呢喃着。

——

棠溪刚到家,倾盆大雨就下起来了。

“真及时。”毛若兰见她刚进门,噼里啪啦的雨声就下来了,豆大的雨珠敲打着地面,瞬间就积了一层淡水,再落下的雨珠就溅起了一朵朵水花。

溅起来的水泡起了又破。

棠溪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点头认同,“是啊,真幸运。”再回头去看,没见着棠为民和小辉,以为都在楼上睡觉,便没有过问了。

“上午的生意如何?”棠溪坐下来。

毛若兰就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缓一缓,“挺好的,一到火柴厂没几分钟就卖完了。”

说这话的时候,毛若兰嘴角上扬,很是高兴,“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可以换一所大一点的房子了。”也不用棠溪每天晚上都跑到外面路灯下写作业。

挨蚊虫叮咬。

“对了,妈。”棠溪看了看眉眼带笑的毛若兰,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说馅饼的方子卖了,樱粉的唇瓣翕动了几次。

可都没法说出口来。

毛若兰瞧着就知道有事情要说,左眼皮没来由地跳了几下,“溪溪,你想说什么?是店面的事情吗?”

“不是,”棠溪摇了摇头,“今天我去同学家,碰见了火柴厂的老板,他想买下我们馅饼和卤鸡蛋的方子。”

“我卖了。”

棠溪紧张又忐忑地看着毛若兰,担心害怕她会发怒,会责备,“妈,这是卖方子的钱。”

棠溪把几十张大团圆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诚恳地道歉,“抱歉,没能跟你们商量就擅自作出了决定。”

“这……”毛若兰是有一瞬间的心梗,觉得棠溪太年轻了,才那么轻易把方子卖出去。

可转眼一想,孩子想要换成现银,不就是因为家里没钱吗?

如此一来,心里头更加泛酸。

毛若兰重重地叹气,“溪溪,那是你的方子,想卖就卖。”

“就算卖了馅饼和卤鸡蛋的,我们还有卤猪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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