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卫景曜也上车了。
“你怎么那么关心棠溪啊?”齐天乐觉得卫景曜对棠溪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
应该说卫家对棠溪的态度都不一样。
起初,齐天乐以为棠溪去卫家只是去当一名厨师的,可现在看来,值得再思考一下。
卫景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他,“你不也是。”
“额,”齐天乐再一次被问住了,挠了挠后脑勺后,嘿嘿一笑,“那是当然的,她可是我的‘米饭班主’啊。”
卫景曜睨了一眼,不给予任何的回答。
小车开到十里巷的巷口就进不去了。
而棠溪抱着小辉也刚刚跑回来,瞧见了熟悉的车辆,猛地想起来晚上还有工作。
吐出一口浊气后,看到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下车也丝毫不意外。
等顺过一口气,棠溪抱歉地看着卫景曜,“对不起,今晚我可能需要请假了。”
棠为民的情况还不清楚,棠溪也没有心情去做饭了。
“没事,先去你家看看情况如何。”卫景曜并不着急,出声安抚了棠溪,并让她带路。
“你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吗?”在路上,卫景曜了解一点情况,可并不具体。
“还不清楚。”小辉并不能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断断续续的。棠溪心里也着急,可也不想小辉再一次回想起对他来说并不好的记忆。
看了看棠溪怀里受到惊吓的小男孩,卫景曜抿了抿薄唇,没有再开口询问了。
一路到了棠溪家门前。
齐天乐看着狭小又破旧的小木屋顿时就愣住了,不敢想象这是穿着打扮给人干净整洁的棠溪竟然住在这里。
说是破旧,灰扑扑,但仔细看了看也还是挺干净的。
只是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看罢了。
棠溪见家里没人,心里一阵落空,“小辉,爸妈呢?”她以为是中午出的事,眼下应该是在家里才对的。
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难不成还在医院里?
“是不是在医院?”棠溪不敢想象,如果到现在还在医院的话,那就证明棠为民的伤很严重了。
忽地,棠溪想起了两年后那场意外,莫不是意外提前了?棠为民要瘫痪了?
一瞬间,各种不好的念头涌在脑海里。
棠溪的心绪混乱,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突破口。
“先别急,我们先去医院。”卫景曜看出了棠溪茫然无措,薄唇动了几下,安慰道,“叔叔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吧。”棠溪倏然之间就回过神来,看着怀抱里的小辉,“爸爸妈妈在哪里,你知道吗?”
小辉打了一个嗝,眼睛红红的,“中午的时候回来了,但是下午爸爸说头晕,妈妈带着爸爸去医院了。”
毛若兰让小辉留在家里等着,她跟棠为民去医院,顾不上他。
但是小辉等了很久,都没有见人回来,就跑去学校找棠溪了。
去医院,他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
“正好我们有车,去医院也很方便。”齐天乐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小木屋是破了点,旧了一点,但是打扫还是挺干净的。
尤其是门口的那盆葱,青翠盎然。
看着生机勃勃,不难看出住在这里的一家人也是乐观向上的。
“走吧。”卫景曜看了看棠溪,视线往下移动落在了小辉身上,朝他伸手,“让我来吧。”
棠溪已经抱了小辉一路,五岁的孩子也不小了,被卫景曜提醒了一下,就觉得手臂发麻,快要没力气了。
但也不好意思让卫景曜来抱小辉。
“小辉,可以自己走吗?”棠溪哄着,“姐姐也累了。”
理直气壮
小辉才想起来自己是被棠溪抱着的,扭捏了一下很快就下来,要求自己走。
从十里巷到医院,开车不过是五分钟的路程。
路上,棠溪紧张又忐忑地看着车窗外,祈祷着棠为民千万不要出事。
一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棠溪很是不安,双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伤到头了,会不会很严重?
影响到神经?智商会不会变成几岁小孩?
棠溪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可能,每一个都是不好的结果。
“别紧张,会没事的。”卫景曜看着棠溪的脸色发白,心口上轻轻地颤了一下,有种理不清道不明的闷。
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心上,压抑得难受。
棠溪想要攥紧手,可是她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手都是在发颤的。
到了医院,棠溪很熟练地打开了车门,拉着小辉下车,而落在后面的卫景曜想要帮忙,看着落空的手。
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无奈。
他差点忘了,棠溪以前是唐家的女儿,坐过小车也不意外。
下车后,齐天乐也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就是静静地跟在后面。
刚进医院,棠溪就发现门口围堵了一群人。
“是爸爸!”人群拥挤,可小辉还是一眼认出来在中间的男人是棠为民,而身侧较为矮的则是毛若兰了。
棠溪也看到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然而也只是一瞬间,棠溪发现那群人围着的正是自己的父母。
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
棠溪还没清楚到底是谁打她的父亲,捏了捏手心,棠溪快步过去。
卫景曜和齐天乐了两人不过是慢了一步,就看着棠溪的身影挤进了人群当中。
看着卫景曜也想过去,齐天乐伸手拦住了他,“别去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去就行了。”这也是为什么齐天乐一直跟着来的原因,“你先回车内。”
这里的空气混杂,气息也是乱糟糟的。
最为浓郁的则是消毒水的味道。
隐隐当中,卫景曜还能分辨出那些人是感冒流鼻涕,那些味道虽然很微弱,但闻到就让人恶心。
拧了拧眉心后,卫景曜看了看棠溪,又看了看齐天乐,只能点头,“好。”
“有我在,没人敢对棠溪做什么的。”齐天乐笑了笑,看着卫景曜回去上车,这才转身过去。
毛若兰看到棠溪来了,有一瞬间是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随后又慌起来了,“溪溪,你怎么过来了?”
“妈,怎么一回事?”棠溪只是看了一眼毛若兰,注意力很快就被棠为民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给刺伤了。
“爸……”
棠溪猛地哽咽,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杀千刀的,大家来评评理啊。”忽然棠溪身后的老奶奶坐在了地面上,撒手泼骂着,“这家人狼心狗肺的。”
“断了我家的收入来源,还把我儿子送进了派出所。”
“怎么回事?”棠溪看到棠为民头上的伤后,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的火气,看到撒泼的老太太,丝毫不给面子,“是你儿子打我爸的?”
“怎么还有理了?”棠溪的唇角勾起了一边,流露出来的笑意骇人惊悚。
老太太愣了几秒后回神,心虚地避开了棠溪的眼神,转而去看更加软弱的毛若兰,指着他们大骂着,“要不是你们黑心把那方子卖给了火柴厂,我们怎么会没有活路?”
“自从你们家到了火柴厂门口摆卖之后,我们家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但好歹也能维持生计。”
“可你们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