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班主任该说的都说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棠溪跟你一样的年龄,你在这个年龄段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
明正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闷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地回答,“可她就是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有什么好的啊?”
“所以呢?”周五放学,不少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班主任一个人在。
班主任本来也是要下班回家的,刚要锁门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班级上的学生匆匆地跑过来,这才留下来的。
“棠溪在学习上的成绩优异,而在外的厨艺上也是了得的。”
“明正德,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她?”
“……”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继续说,“人和人之间是有比较的,但也正是因为互相比较之下才会有竞争。”
“你要是不服气,那就努力,比棠溪更加优秀。”
“而不是在背后说三道四,这跟长/舌妇又有什么区别?”
被一番教育的明正德还是不甘心,不服气,但他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教室,走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
也看到了自家明记包子店,顾客少得可怜。
而不远处的棠记,明明快要关门了,可进进出出的人还是那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明正德恨得咬牙切齿,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谢明兰说得对,他能做一个像样的包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长呼一口浊气后,明正德将心里乱糟糟的思绪全部抛开,快步地往自家的店面走去。
然而,明正德恰好碰到了隔壁市过来的参加明天美食大赛的其他厨师。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走过来了。
“这南城也没有什么特色小吃啊。”带头的那人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这条街道的小吃店几乎都走了一遍。
明正德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往自家的包子店走去了。
“这是什么味道啊?”那人动了的那个鼻尖,随即就皱起了眉心,“这家店就算了。”
“光是闻味道就知道发酵粉放多了,吃起来肯定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这南城的人都不挑一下的吗?”旁人瞧见有人去买明记的包子,面上露出了轻蔑,“看来他们南城是真的没有好吃的。”
不然这一种包子怎么可能继续营业?
明正德在后面听得窝火,一下子没控制住,朝他们大喊了一声,“人家的包子店跟你们有关系?”
“让你们吃了吗?”
带头的那人回头看过去,见明正德不过是一个学生,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把嘴里叼着的牙签给吐出来了。
那人眯了眯眼,“怎么?做的难吃还不允许人说了?”
“你们南城都这样?”
明正德攥紧了拳头。
“大哥,那是向安平。”同行的另一个人看到向安平和陈乐安两人出来了,也不急着教训明正德。
不就是一个小鬼头。
谁会在意?
那人听到向安平后切了一声,“汇丰楼都被淘汰了,也不会在比赛上碰到,高兴什么啊。”
比赛前三天会公布参赛的队伍,那人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汇丰楼,反而是多一个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沓地方出来的棠记小吃店。
来这一边,也是为了探一探棠记的虚实。
对家的挑衅
“师父,是福康楼的秦飞驰他们。”陈乐安走在向安平身后,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的三人了。
陈乐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前两年的竞争对手就是他们。
向安平自然是看到的,但不想理会,毕竟明天就是正式比赛了。向安平不想再出什么事端儿。
碰见了,秦飞驰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了这么一个数落昔日对手的机会,“哟,这不是我们汇丰楼的大主厨吗?”
“现在这么得空?不用在汇丰楼里准备晚餐?”秦飞驰刚过三十就已经是福康楼的主厨了,可谓是天才。
旁人光是当学徒就要七八年才能升一级,而他入行一年就从学徒升上来,第二年就可以掌勺,第三年成为副主厨,第五年终于当了主厨。
风光正盛。
等秦飞驰再去看别家酒楼的主厨,不是四十出头就是五十左右。
一个两个都是老顽固,还真的没有一个能扛能打的。
秦飞驰也不等向安平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看我的这个记性,都忘了你们汇丰楼跟名不经传的小吃店比试了三场,全都输了。”
“现在的汇丰楼大不如从前了吧。”
秦飞驰就等着看向安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然而,向安平轻嗤了一声,对秦飞驰这种把戏很是不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并不觉得输给棠溪是一件值得丢人的事情。”
“相反,我还很高兴能跟棠溪比试一场。”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向安平已经足够了解棠溪的性格了。
小小年纪,沉稳大气,一点都不骄傲,也不藏私。
对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个学徒也是能教则教。
向安平很是欣慰。
“切,”秦飞驰当然是打听过棠记的来路,说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丫头坐镇,“我说向安平,这才一年不见,你就这样了?”
“连一个丫头都比不上,还高兴?”秦飞驰轻蔑地撇嘴,“我看你们汇丰楼被淘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算了,跟你们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赛场上也看不到。”秦飞驰啧啧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今年还能继续打败你们,保持三连胜的。”
“可惜了。”
陈乐安在向安平身后听着窝火,想上前跟他理论一番,可被向安平制止住了。
“师父!”陈乐安压低了声音,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欺人太甚了!”
“用不着。”向安平在棠记跟棠为民一家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在棠记的影响下,向安平的脾性收敛了不少。
而秦飞驰也的确是在一行里的佼佼者。
没有必要太过于针对。
再且就是在棠记生活了一小段时间,相比较于在汇丰楼的生活,向安平更喜欢在棠记的小家生活,没有勾心斗角,反而是将心比心,互相体谅。
向安平已经不想争争斗斗了。
如果可以的话,向安平真的想在棠记一直工作,直到他起不来,才退休。
“可是……”陈乐安还想说些什么,但向安平一记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低头垂眸,不去看秦飞驰他们三个嚣张跋扈的脸。
秦飞驰看着向安平师徒俩都不敢反驳,只觉得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
可在旁边一字不落全部听进去的明正德却是不服气,他可以说棠溪的不是,但外来人说就不行。
毕竟棠溪是要代表南城出赛的。
窝里斗可以,但要一致对外的时候,明正德还是拎得清楚的。
“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明天比赛还不是一样要输给棠溪。”明正德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给面子的。
秦飞驰笑了,笑他的不自量力,“小子,明天你就等着看我是怎么打败棠记的吧。”
跟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小子说什么?
秦飞驰可没有那个耐心,瞥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