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节
卫景曜沉默了一会儿否认，“我没有。”
“我一直都这样。”
“……”
——
棠记，王思康一直在等着棠溪回来，终于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看到棠溪的身影了，同时还有卫景曜他们。
一下子，王思康的心卡在了喉间，愈发紧张起来了。
柯学民瞧见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的，这次不过，还有下次。”
“总有一次会通过的。”柯学民的想法是挺简单的。
但王思康却是苦笑起来，“柯叔，我已经当了五年的学徒。”
换做其他人早就可以去当掌勺师父了，可王思康却是因为换了几家酒楼断掉了。
这一次，王思康只想抓住机会，不想再浪费了。
棠溪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王思康，向他点点头，“端出来吧。”
继而，棠溪转头去看其他人，“你们要尝一尝吗？”
“吃什么？”这一次是轮到奇台了落在最后面了，“正好，我考完试出来肚子也饿了。”
“那就每人来一碗，然后再做点小吃。”棠溪想了一下，“冰粉还有吗？”
“有的，”王思康回答，“兰姨特意留了几碗。”
同时，王思康也数了一下人数，还多出了一碗，再看两眼，是谢明兰没来。
“好。”棠溪点头，“那就有什么上什么，这账单算我的。”
王思康转身进去忙活了，进了后院，他捏了捏手心，满手都是汗水，粘糊糊的。
杜正义见到他回来上前询问，“棠溪回来了？”
“嗯，能帮忙做冰粉吗？”王思康问道，“她的朋友也来了。”
“我来吧。”许清和也过来，“你先做你的，剩下的交给我跟正义就好。”
“谢谢。”王思康道谢，转身匆匆去忙活了。
许清和活动一下筋骨，跟杜正义说，“还有水果吗？”
“有的话就切点水果碎到冰粉里面，再加点葡萄干。”这些都是棠溪说的，这也是天下美食和棠记的区别。
天下美食那一边的冰粉配料更多，有葡萄干、山楂、花生碎、芝麻、红豆、糍粑以及碎冰块。
而棠记这一边配料少了一点，而且数量也少，这里的客人也不怎么挑剔，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另外，棠溪做完了牛瘪汤后也开始研究茶水了。
红茶、绿茶、茉莉花茶，这三样也都做起来了，可惜茉莉花茶的数量少，而且来棠记就餐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有一定年龄的，很少有年轻人过来。
来的年轻人一般都是来拿午餐盒，以及来买包子的。
棠溪在天下美食那边也推出了桂花茶、菊/花茶、玫瑰花茶等等，各种各样的花茶，而许清和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茶不仅仅是茶叶那么简单，还可以有很多花样。
蹊跷
“肯定有的，”杜正义摆摆手，然后又小声地跟许清和说，“兰姨猜到了棠溪他们会过来，特意留了不少水果呢。”
其中还有一个西瓜放在井水里面浸泡着呢。
杜正义瞧见那个西瓜就馋了，也不知道冰冰凉凉的西瓜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就切西瓜吧，然后再切一些端出去，剩下的，我们大家吃。”许清和想了想回答。
杜正义听到大家都有份，干活更加积极了。
与此同时，王思康端着几碗手打牛肉丸汤出去，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就怕这一次又失败了，那他就当不了掌勺师父。
棠溪见王思康出来了，唇角微微翘起来，“先放下，等会儿我会告诉你结果的。”
“好。”王思康放下后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田招娣见此想过去问问到底怎么样，但是卫景曜他们都在，田招娣生生忍住了。
棠为民也很好奇，也不看账本，静静地等着棠溪试吃牛肉丸。
“怎么样？”许如忆尝了一口，有咸味了，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要好上太多了，许如忆觉得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还可以。”棠溪放下了筷子，然后看到卫景曜身上，问他，“你觉得如何？”
“一般。”卫景曜吃了一个也跟着放下筷子了，“筋道和弹劲都有，咸淡适宜。”
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为什么是一般呢？
齐天乐和梁凝雨都很好奇。
“那是哪里不对？做得不够好？”齐天乐提出疑问。
卫景曜夹起了一颗牛肉丸，仔细地观察着，“具体是为什么，溪溪比我更加清楚。”
话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棠溪身上。
棠溪也丝毫不意外，“景曜说的筋道和弹劲都有，但还是差了一点。”
“不过，这已经是及格了。”棠溪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颗咬一口，然后继续说，“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只有不完美才是完美。”
“这一次的手打牛肉丸做得不错。”
棠溪知道卫景曜想要说的还有味道，咸淡适宜了，但仍然有一丝丝的腥味。
是姜片料酒这里放的比例不够。
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头让卢成周提点一下，王思康肯定能记住。
“那他能当掌勺师父了？”许如忆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棠溪点头，“可以了。”
“哇，那恭喜啊。”许如忆扬唇笑着回答，“以后兰姨他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但是，学徒是不是要另外找人啊？”梁凝雨问道，“还是说现在两个人就足够了？”
后厨的变化，大家都是清楚的，而且棠记的生意一直都保持，而大家也都适应了，可一直都没有休息日。
梁凝雨挺担心这一方面的，就怕时间越来越长了，底下的员工都要熬不出，然后辞职。
就跟她家的火柴厂一样，仅仅是因为伙食的缘故就走了不少人。
“要的。”棠溪并未隐瞒，“不管是哪一个岗位都要多招两个人，这样才有流动的人手。”
“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先看看这一段时间怎么样？”棠溪也想看看这两个月能不能找到新的店面，如果找得到的话，那这里可能就只做一些小生意。
大的店面就要重新改造一下，再改改菜单。
“店面找得怎么样了？”提到这个，卫景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城南那边的区域现在是没有发展起来，但那边的确很不错。”
卫景曜听卫展说接下来要重点发展的地方就是城南区域，卫景曜觉得可以提前入手，那就能省下一笔钱。
至于棠记现在的店面，卫景曜也想好了，把房屋的合同交给棠溪，往后她想做什么也都很方便。
“那边我们也有找过，的确有适合的店面，”棠溪停顿了一下，“但是太远了。”
“太远的话，会不会流失很多顾客啊？”许如忆也有点担心，她家的百货商场也没有商铺出租了，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但，要真的有，也已经有了天下美食，棠记再过去的话竞争就大了。
许如忆觉得没有必要。
一下子，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什么都没有解决。
“不着急，慢慢找就好了，总能找到的。”棠溪弯起了唇角，还想说些什么，杜正义和许清和两人端着小吃上来了。
每人一碗冰粉，上面还有整齐的西瓜碎，而且还没有西瓜籽了，都被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