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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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副院长看见助手再一次将文件原封不动地拿回来，眉角狠狠地一挑，“这一次他说了什么？”
“卫研究员说他是不会接这一个项目的。”助手没敢说卫景曜的原话，只是看着杨副院长，“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回去。”杨副院长的确是想拿卫景曜来开刀，毕竟他听说了卫景曜为了南城的小丫头和卫兴安给闹翻了。
不然，杨副院长才不敢拿卫景曜来造势，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错的。
就算没有卫兴安在背后支持，卫景曜还是这般嚣张。
杨副院长看着新院长来报到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若是再不找一个人立威，怕是无法在新院长到来之前掌管研究所的大权。
“这可真的一点都不好办啊。”杨副院长叹气，要是卫景曜愿意配合的话，现在研究所内上下都得听自己的，而不是一条规矩立下来还有人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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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当天没有什么可看的，梁丹秋只觉得比赛无聊，打了一个哈欠后，转头去看卓泉，不解地问道，“师父，这最后一道比赛的题目也太儿戏了吧。”
竟然是要求所有选手做一道炒尖儿。
这要是个京市人都会做。
这有什么难的？
“这是举办方的意思。”卓泉看见这样的题目不得不怀疑举办方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让两道题目的顺序调换了。
可卓泉上一次已经问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些题目都是举办方那边确认过的。
“算了，等比赛结束后就是我们这一边的事儿了。”卓泉说，“那样他们就管不着了。”
梁丹秋想了一下，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去看袁亮，“我家溪溪说她那边的林光辉等培训结束后就回去。”
“袁亮，你怎么看？”
白成天闻言讶异，“你们之前没谈好？”
“谈了。”袁亮长长地叹气，“但是我们双方的意见不合。”
“怎么说？”梁丹秋追问，这一会儿，底下的选手都在做炒尖儿。
现在整个赛场上都是炒尖儿的味道。
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
而梁丹秋正是喜欢的一拨人，但下面的选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炒尖儿的。
梁丹秋的嗅觉不算是很好，但也闻到了，有人做出来的炒尖儿变味了。
估计卓泉也闻出来了，至于是底下哪一个选手的，梁丹秋淡淡地扫了一眼，看不出来，注意力再一次回到袁亮身上。
“你们之前没谈好的？”梁丹秋再问一遍。
这话像是利箭一样狠狠地插/在了袁亮的心口上，“他说想要自由。”
“而且都三十出头了，是时候结婚了。”这样的回答让袁亮怎么说？
难不成跟林光辉说你别着急着结婚，等比赛结束后肯定能找到一个好女人成家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袁亮都不能确定林光辉明年年底能不能真的上场比赛。
这让袁亮怎么样把人给留下来？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越明建之前是想过在袁亮手上抢走林光辉的，但仔细想了一下怕这件事回来后让其他同事知道了会被说小人。
越明建深思熟虑过后觉得不值得，这才没向林光辉伸出橄榄枝，而现在越明建是庆幸的，幸好当时没这么想，不然现在该后悔的是自己了。
梁丹秋听着这样的回答难得沉默下来了。
“林光辉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卓泉忽然开口，“他的父亲林升荣以前是云城一带的领头人。”
“后来的大动/乱他隐退了。”卓泉回想起来不得不感慨，“当年我们这些厨师还算是好的。”
终究不是知识分子，也不是所有的厨师都认得字。这才没几个人被牵连的。
但不少酒楼受到了牵连，大部分的厨师都没了工作，只有少部分人是找到了关系，转而去工厂当厨师，但这也是少部分人。
更多的人都是跟着一块儿下乡，然后就在乡里度过后半辈子。
卓泉呼出浊气后，还算是明亮的眸子似乎浑/浊起来了，“他要是留下来就好好教导。”
“想要回去，那就回去。”
袁亮明白了，”卓老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参与了。”这话说得之前想让棠溪退学回来跟着他学厨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白成天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底下的选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名次和上一场比赛是没有变化的。
这的确是一场没意思的比赛。
决赛结束
决赛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毕竟就只有一道菜——炒尖儿。
没名次的确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第一名依旧是庄宁，这个结果让卓泉很满意，他这些年的教导是没有白费的，但也让卓泉感到失落，因为外孙女不打算继续这一行业。
卓泉看着领奖台上的庄宁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师父，小宁学医也是铁饭碗啊，以后都不用担心着会失业。”梁丹秋还挺羡慕庄宁的，“师父，你想想啊，厨师谁都可以来学一学，没有什么门槛。”
“但医生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要成绩好，又很优秀的人才可以做的。”
卓泉侧头看过去，“你以为厨师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得来吗？”
梁丹秋倒不是这个意思，她挠了挠脸颊，接着说，“医生挺好，救死扶伤。”
厨师就不一样了，跟半个屠户一样，手上沾的血可一点都不少，甚至还会比屠户还要多。
屠户只是专做一样，厨师可是能吃的都会下手的。
“行了，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了。”卓泉瞥了一眼过去，“我要是真的不想她去当医生，早在几年前我就说了。”
“也是。”梁丹秋点点头，“师父深明大义。”
卓泉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明年年底的比赛结束后，宁宁也要离开了。”
“往后我身边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卓泉的女儿在那些年就承受不住伤害，自行了断了。
而女婿在得知女儿去世后，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现实，当天晚上就投井了。
卓泉缓缓地吐出浊气，“现在什么困难都没有了。”
梁丹秋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颁奖台。
第二名是明泽洋，但他一点都不高兴，显然是觉得冠军应该是他的，但是没拿到。
第三名是朱华奕，这个人的水平时好时坏，超常发挥完全是看运气。
梁丹秋想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被淘汰的关子明身上，他的刀功是不错的，但有局限，而且现在也被分到了白成天的门下了。
棠溪和江国安两人必然是要带在身边，梁丹秋没什么耐心，最多就带五个人，那剩下的三个人选谁呢？
“庄宁？”梁丹秋看了看卓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师父，宁宁你打算自己带？”
“交给你。”卓泉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朱华奕也给你。”
“一班的学生，再加一个季大同，都是你的学生。”卓泉怎么可能不了解梁丹秋的想法？
“这样五个人，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收到。”梁丹秋很高兴，“还是师父了解我。”
这一边的师徒情看着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