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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弯了弯唇角。
那会儿虽然脾气暴躁还任性,但心思却是最单纯的,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确实是个小孩儿心性。
不像是现在,长大了之后反而什么都要斟酌再斟酌。
鱼幼清转了个身,唇边的笑意立马僵住了。
在窗边站着的人似有所觉般的回过头来,与她的视线相对,也往厨房过来。
鱼幼清都不知道江暮笙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下来的时候有个视角的死角,压根就不知道匠木在那边站着。
这大晚上的,她也睡不着?
室内没开灯,外面的月光铺了一室,也不至于看不清楚。
江暮笙走到鱼幼清身边的时候,鱼幼清微微往边上站了些,主动开口:“江老师没睡吗?”
江暮笙点点头:“想了会儿事情。”
你这一会儿挺久啊……
想了下现在的时间,鱼幼清默默心想。
江暮笙看着她,“你睡不着?”
“渴了,出来喝水。”鱼幼清摇头,她都没怎么看江暮笙的表情,主要是看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还容易躁动,干脆避开目光,“我上去了。”
她的躲避被江暮笙看穿了,就在鱼幼清打算走过江暮笙时,身旁的人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
鱼幼清心里一跳,手里的杯子就没有拿稳,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
“你别动!”
鱼幼清先喊了出来,立马蹲下开始收拾底下的碎片。她哪里可能让江暮笙为自己帮忙的?
但她收拾的匆忙,自然没注意看,一片细小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
下一秒,鱼幼清都还没来的及叫出来,就被人给拉起来了。
“你……”
她一抬眸,看到江暮笙严肃的神情,剩下的话立马堵在了喉咙里。
“我来。”江暮笙一低头就看到了鱼幼清手上的划痕,立马把鱼幼清带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又去拿了医药箱出来。
鱼幼清看着她忙活,说:“不用这么麻烦。”
但此时江暮笙把灯打开,室内月光被灯光替代,鱼幼清的零星的困意也彻底消失。江暮笙已经把医药箱打开了,她从里面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棉签,半蹲在鱼幼清的棉签帮她消毒。
凉凉的触感传来,鱼幼清人打了个哆嗦,忽略掉心中的那几份莫名,伸出手:“江老师,我自己来吧。”
江暮笙皱眉,棉签还放在自己手里。
“就这点伤不用紧张的,明天不就好了。”鱼幼清不是很在意,那只是一个普通玻璃杯而已,手上的伤也很小,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她要去拿,江暮笙没给,鱼幼清疑惑的看着江暮笙。
江暮笙还是那句:“我来。”
……那行吧。
鱼幼清和江暮笙没能对视多久就败下阵来,她在这种对视中深深的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oga就是拗不过alpha的威力,隻好由着江暮笙的话来。
还是留了点血出来,最后江暮笙皱眉想了想,鱼幼清眼睁睁看着江暮笙思索了片刻之后从箱子里拿出纱布,一个问号缓缓从心底升起。
“呃,不至于,江老师不会是想给我包扎吧?”
江暮笙:“不然?”她的手暂时停了下来。
鱼幼清感觉把自己的手又抽回来一点,警惕地看着江暮笙,又有点哭笑不得:“就这么大点伤口一个创口贴就行了。”
说着她就要去拿里面的创口贴,江暮笙说:“你怎么不听我的?”
要不是这个人是江暮笙,鱼幼清可能连理都不会理。她知道江暮笙是关心自己,但很显然江老师似乎没有过多的生活常理,想想也知道,江暮笙生活起居应该都有助理照料,不需自己动手。
“江老师,我自己来就好,真的。”鱼幼清飞速地看了江暮笙一眼之后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讲理?”
江暮笙这才从她的面前起来,看着鱼幼清把创口贴拿出来了之后才说:“怎么就不能让我来?”
鱼幼清随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把创口贴给自己贴好。
江暮笙走到厨房去把碎片给扫干净了,鱼幼清本想着感觉溜回房间的脚步又被迫停了下来。
自己的活又被江暮笙给干完了,鱼幼清现在表示自己很没有事做。她隻好坐在那里没动,准备等会儿给江暮笙道个谢。
两人有种微妙的默契,都没有再提起今天聊起的事情。
江暮笙把那些处理好隻好又过来了,她看着鱼幼清的脸,不多时忽然请轻笑了声。
鱼幼清感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没事,我给你擦擦脸,再继续去睡吧。”当江暮笙把拿着打湿的棉柔巾和水盆来的时候鱼幼清终于感觉到不自在了,再一次重申:“江老师,我……”
“你自己来?这个晚上我都不知道听到多少遍了。”江暮笙不是感觉不出来鱼幼清对自己的防备,或者是,鱼幼清对每个人的防备。
这是她觉得鱼幼清变化最大的地方,再不像从前了,想也知道这两年对她的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