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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熙秋问的时候,许杏仁一直在若有所思。
时间上确实有点太巧合了。
她和袁小橘搭檔在舞台上,而之前的立柱胡萝卜也有小朋友抱着做舞蹈动作,一点事情都没有。
如果是从前,许杏仁不会去想什么。但这次不同。
许杏仁的视线落在自己已经包得极其严实的脚踝上。
这个位置太巧合了,若是人为,似乎就是为了让她以后绝对不能再跳舞。
前不久才从祝瑜的口中得知自己三年前好脚踝的摔伤不是个巧合,这让许杏仁多了个心眼。
文锦?
可这次的公益活动孟熙秋都在,给文锦一百个胆子,她敢在这么远的地方砸场子?
田忠走了,孟熙秋的脸色还冷着,直到袁小橘怯生生说:“孟会长好凶啊……”
“平时孟会长不凶。”许杏仁说。
孟熙秋这才缓和了点神色。
袁竹丹说:“小橘,你该回去睡觉了,不要再在这里打扰杏仁姐姐休息。”
许杏仁对孟熙秋说:“孟总,这边也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大家也都不用担心了。”
孟熙秋住的地方就在隔壁,离得近,其实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马上就照应的到,但孟熙秋还是觉得担心。
其他人见许杏仁这么说,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说了让许杏仁多注意之后才离开。
孟熙秋说:“我先扶你上去。”
“我还想在院子里乘乘凉,你先回去。”许杏仁道,“欠你的饭以后再补上。”
孟熙秋道:“那听你的,有事情你就叫我。”
许杏仁自己望着夜空里的星星,她的旁边有一根用大约两指半粗木棍,是下午的时候袁宇就地取材给自己做的土拐棍。袁茹从外面去而复返,“许老师,有人要见你,你现在方便吗?”
“谁?”
“是我。”
从门外进来一位带着口罩的女人。
她的黑发扎成了利落的高马尾,大露背的运动背心和短裙,皮肤很细腻。从柔软活泼的裙摆往下看,一条机械质感的义肢引人注目。
而她落落大方,毫不畏惧自己的残缺。
没等她摘下口罩,许杏仁便也已经认出来是谁了。她一时激动,要起身的时候,江茗忙上前扶住她:“别动!别动,不急。”
八月底要来北安市开舞会的舞蹈家江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老师!”许杏仁惊喜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有种看到偶像的惶恐。
“别这么叫,我听过你的名字,一直想来见见你。”江茗的腿一点也没有不方便,她坐在许杏仁的身边,脸上带着淡笑,“本来明天才会到这边的,但被一个朋友催的厉害,我要是不带她来,只怕急的走路都要走来了。”
“朋友?”许杏仁好奇道,“江老师,你的朋友怎么会认识我?”
“说实话,我没见过她那模样。”江茗说,“人是来了,但不敢进来,要我先来问问你肯不肯见。”
许杏仁说:“太客气了,你的朋友我怎么会不见,快叫人进来。”
她的话刚落音,门外的人就进来了。
顾丛疏这几步路都走的艰难,因为她看到了许杏仁的样子,还有她包着厚重纱布的脚踝。
江茗说:“这不,人来了。”
许杏仁的诧异的和顾丛疏对视。
顾丛疏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不好,模样还是整洁的,但完全失去了平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头髮带着几分凌乱,随意地绑了个低马尾在后头,丝质衬衫的领子歪斜,眼眶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哭过。
“怎么是……”
你这个字许杏仁都没说出口。
顾丛疏和她对视不到一秒钟,很快便快步,几乎是衝过来的。
“小许,”她到了许杏仁的面前,嗓子也是哑的,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了似的,明明情绪汹涌,却在快要拥住许杏仁的瞬间硬生生停住。
她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小顾,你的追妻之路,确实是正式开始了(握拳)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的许杏仁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顾丛疏实在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她和许杏仁的距离在此时拉近,便让许杏仁看的更清楚。顾丛疏眼睛那么红,不知是不是哭过。
乡村的夜晚很凉快, 但顾丛疏显然来得着急,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刚刚的动作, 也不是顾丛疏的风格。
顾丛疏,这么明显的是想抱她, 可是又忍住了。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朋友。”江茗笑着说, 她还没走, 也没将许杏仁旁边自己的这个位置让出来,“所以我说,小许,我之前就听过你名字了。”
“丛疏姐, 你……这是……”许杏仁受的惊吓不小, 顾丛疏就这样忽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这么狼狈不堪, 风尘仆仆。
这种形容从不会出现在顾丛疏的身上。
今天晚上出现在许杏仁面前的顾丛疏,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顾丛疏,一时让许杏仁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江茗说:“你把人吓着了, 没看见?莫名其妙一来就和女孩子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把杏仁弄伤了。”
“丛疏姐,你怎么来了?”许杏仁很不习惯顾丛疏的模样, 她已经知道了江茗是顾丛疏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