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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方是谁的马车?今日府上有客?”宁欢意拧起秀气的眉头,偏偏是今天来了客人,那如果父亲母亲找自己岂不是找不到?
如今午时已过,正该是用了午膳休息的时候,怎么会有人这个时候来府上?
况且,看这马车的规格简直不小,宁欢意乘坐的已经是永昌侯府最上乘规格的马车,可眼前这驾马车,却偏偏四匹千里好马,就连木料都是最为昂贵的,这马车恐怕是宫里的贵妃出行都不配用吧。
宁欢意不由得头疼,今天这客人还是个贵客?
她不敢再耽搁,和身旁的青黛对好台词,就说是出门去京城里的西禅寺上香祈福,结果刚刚抬起步伐迈入永昌侯府,就看见栖雁阁其他的丫鬟在门口等着。
见宁欢意回来了,他们全都围了上来,幸亏永昌侯府对待下人的管教极为严格,并不允许她们七嘴八舌的围着小姐夫人们说话,因此即便她们情绪再激动,也是一个一个讲的。
大概边往里走,边说了有一刻钟,来到永昌侯府正厅的时候,宁欢意才算是大概的了解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也就是说,刚刚回京的摄政王殿下带着丰厚的提亲礼登门提亲?”宁欢意大脑瞬间宕机,这不是刚刚被退婚吗?怎么就来了旁人提亲还是久不见经传的摄政王。
前几年皇帝册封,远在边关带兵打仗的萧凝安为摄政王,这一举动瞬间就引起了朝堂上许多大臣的不满,不过自家父亲永昌侯府侯爷宁元勋,倒是极少数站在皇帝这边的。
直到这位萧凝安真正的凭自己的实力救整个永黎于水火之中,这些反对的声音才渐渐从朝堂上消失,当时听到父亲宁元勋说了几句,当时摄政王没有立刻还朝,就是因为等皇帝稳固中央政权之后,她再回来。
大概意思就是为了避嫌,又多在外面待了一年。
“萧……萧凝安?就是那个令匈奴都闻风丧胆的罗刹阎王吗?”宁欢意小脸瞬间煞白,虽然她从小接受了极为良好的教育,但是怎么说也是全家众星捧月养大的,自己的那些小性子自己也清楚,原本想着找个比自己家世稍低的人家,嫁过去还能继续被尊崇,可是如今这位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惯着自己呢?
立在自家姑娘身侧的青黛同样震惊:“这摄政王从来没有与姑娘见过面,怎么一回京就要提亲呢?”
宁欢意秀眉拧紧,但还是抬起步子来往前走,永昌侯府正厅气派辉煌,但是正厅前面的小院子里堆满了东西。
旁边还有五个永昌侯府的小厮拿着本子登记造册,宁欢意并未着急前往正厅,而是驻足看着那真的堆了一院子的红木箱子,现在每一个都被小厮打开了,里面露出的金银财宝堪堪闪瞎了宁欢意的眼睛。
宁家见过的金银珠宝已经算很多了,可是宁欢意却没想到,这摄政王提亲竟然摆出一副掏空家底的样子,青黛看穿宁欢意的心思,在旁边戳了戳宁欢意:“姑娘,摄政王最得陛下青睐,这些怕不是家底。”
院子里还有活蹦乱跳的三牲,而除了那些金银珠宝,还有几条大鲮鱼,表示有头有尾年年有余。
小物件不起眼的却吸引了宁欢意的目光,龙眼干、荔枝干、合桃干和连壳花生,亦含圆满多福,生生不息之意。(本段取自百度百科)
正厅里面,一个玄色官袍的站在正中间,而裴阮和宁元勋则如坐针毡的坐在上首。
掏家底?
宁欢意不敢再迟疑,连忙走进正厅,盈盈下拜:“小女见过父亲、母亲,见过摄政王殿下。”
宁欢意的声音清脆又好听,带这些小女儿家特有的脆生生,还有宁欢意自己软糯的音色,她极少在家中对父母行礼,原因是这二位都不舍得。
如今外人在场,自然是要尽足礼数。
“平身。”玄色衣袍的女子徐徐转身,这道声音倒是极为熟悉好听,可是如今的宁欢意不敢抬起头来看,而是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只能看着自己绣鞋足尖,心里有些无措。
摄政王是女子……自己也是……
正当脑袋当中很乱的时候,这位摄政王伸出手来,带着些久握兵器的茧子,掌心向上,手中是一对红色绸缎包裹着的玉镯。
这玉镯成色透亮,又极有水头,乃是翡翠当中的上上品,果然摄政王能拿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凡品。
“抬起头来。”清冷音线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宁欢意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起头来,与这位摄政王对上眸子的时候,宁欢意怔住了。
许久,宁欢意才艰难的开口:“是……是你??”
萧凝安挑眉,点点头,清冷之下藏着一颗不安的心。
“如何?”不满意吗?萧凝安心里有些害怕,盯着宁欢意的眸子生怕从其中看到一丝失望,好在宁欢意并没有,甚至脸蛋浮现一抹红霞。
“阿欢,你竟识得摄政王殿下?”宁元勋听到二人的对话,迫不及待要为这有些尴尬的局面开口说话,宁欢意不知道怎么解释,抢在萧凝安前面开口。
“正是……今日出门去西禅寺上香时碰见了,只是当时还不知道是摄政王殿下,如有冒犯,还望摄政王殿下不与小女计较。”宁欢意额头上布满细汗,萧凝安见状从袖口间拿出一个带着些清香的帕子轻轻的替她擦拭,顺着宁欢意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