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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眼前是一片纯白se的空间看起来无边无际,江语晴慢慢的走在洁白的地板上,往事突然涌上心头,这里她曾经来过,距今为止的好几百年前,她曾来过这。

叮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後出现,江语晴猛然回头,一头牛就这麽凭空出现。

就跟上次一样。

「为什麽我会在这里?」江语晴害怕的看着那头牛,那头牛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过了许久,牠才缓缓地张开了嘴。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解除你的惩罚,让你可以变回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江语晴先是从震惊转为疑惑的看着牠。「那林若的惩罚呢?也可以解除吗?」

「只有你。」那头牛没有犹豫的回答道,不等江语晴回应牠又继续说「你可以考虑一下,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随後又是一个叮的声响,牛又突然消失不见,仅留下江语晴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为什麽只有我?」江语晴轻声问道,但诺大的空间却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事情,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但在这里发生的事却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不论轮回了几世她都清晰的记得。

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连慕晴与林若牵着彼此的手,两人快步的跑着,跑到山壁旁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她身旁响起,接着毫无徵兆的一颗大落石击中她的头部,随後听到了一声叮她便没有了意识,再次醒来眼前已是一片白se,还有一头牛紧盯着她看。

连慕晴震惊的爬了起来,看着四周只有一片白,寂静的空间像是要把她吞没。

「林若?。」她害怕的呼唤着他,却无人回应。

那头牛缓缓的朝着她走来,突然牠张开了嘴缓慢的说着「时间?到了。」

连慕晴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牛。

「牛?说话了?」那头牛又再次紧盯着她看。「你的时间到了。」

想起了刚刚自己被落石砸中,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凶多吉少,但此刻她最关心的依旧只有那位神明大人,便询问起眼前的牛。

「他已经不再是实习神明的身分,两年前他抛弃了他应该守护的村子、杀si了不该si的人,还犯了大忌把他的力量用来复活在已si的你身上。」

「那他会怎麽样?」连慕晴惊恐的询问,豪不在意眼前的牛的身分。

那头牛思考了一会儿,便又开口:「作为惩罚,他将不老不si成为非人非神的存在。」听到牛这麽说,连慕晴松了一口气,当时的她丝毫没有发觉这个惩罚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残忍。

「而你,明天开始将会忘记这一切,会有新的生活开始?」

没有等牛说完,连慕晴便开口「等等,拜托你让我永远待在他的身边,我夺走了他的力量,我也甘愿受到惩罚。」看着连慕晴坚定的眼神,牛缓缓的开口「不论变成什麽东西只要在他的身边你都愿意吗?」连慕晴完全没有犹豫的点头。

「不论你变成什麽,你都将无法和他相认,若是被任何人知晓你的存在,你将幻化成水永远无法转世,而他也会忘记你的一切继续生活下去,这就是你、也是对他的惩罚。」听着牛这麽说,连慕晴马上同意了,只要能在林若的身边就够了。

「希望你?不会後悔自己的决定。」最後牛这麽说道。

这天起,连慕晴便开始了她长达数百年的轮回。

时而她是草,他会经过她的身旁,而她在大雨中艰难的成长着、在太yan下顽强的屹立着。

时而她是树,看着他从家门进进出出的工作着,为他遮yan为他挡雨,偶尔会听到他嘀咕着发起牢sao。

时而她是猫,会偷偷钻进他的房子找他撒娇、趁着夜se钻进他的被窝就为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时而她是狗,不论他去哪都默默的跟在他的pgu後面,甚至可以正大光明的扑在他的怀抱中,肆无忌惮的让他0着自己。

鱼、花、蝴蝶、小鸟、蜜蜂、蜻蜓、松鼠、青蛙甚至是让她恶心的蟑螂,她全部都转世过不只一轮了。

牛没有说谎,她的每一世都在林若的身旁没有离开过。

她的几百年、她的每一世,每一个存在都有着林若的影子,她深ai着他,她相信他同时也深ai着自己。

正因为他ai着她,所以才会在深夜里一遍遍的哭喊着她的名字,才会一次次在闲暇时拿出画笔画下她的样貌,才会在当初她濒临si亡之际,花费了他所有的力量复活了她。

几百年的轮回,她作为各种不同的动物、昆虫接近了林若,从一开始林若对她的喜ai与ai护,变成了冷落与疏远,连慕晴明白,林若只是害怕了生命的消逝。

「拜托不要连你都离开我?。」那是连慕晴经历了八次变成猫、第五次变成狗之後,听到林若最後哽咽着说的话。

从那天後,她不论变成了狗、变成了猫,林若再也不会打开门让她进来了。

最终耗时了几百年,她终於变成了江语晴。

一个可以跟他对话,一个可以自己打开门的人。

「我好不容易可以触碰到他,可以和他对话,可以陪伴在他身边,我怎麽可能在现在说出我要变成普通人这种话呢?」听到江语晴的回答,远处传来了牛的叫声,一瞬间空间便变得黑暗。

当江语晴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但却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吃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t,头痛的像是要炸裂开来。

「给你。」突然一杯热牛n出现在江语晴眼前,江语晴看着递给她牛n的林若便接下了热牛n,她环顾着林若的房间,尴尬的无地自容。

「不会喝,就别喝了。」林若想起昨晚她的模样说道。

想起昨天,江语晴只是陪闹别扭的林莳安喝了酒,又帮她挡了很多酒後便没了意识,关於细节她是怎麽都回想不起来了。

「你的同学载你回来的,但你家里钥匙不见了,我才把你带回来的。」听到林若这麽说,江语晴只是点点头,喝了一口热牛n。

我刚才发现你的包包还在我车厢,两点过去拿给你?看着卢钧煜传来的讯息,江语晴只是传了一个ok的贴图就放下手机。

「你找到你的包包了吗?」看着林若站在一旁,她点了点头,突然一gu浓烈的酒臭味从她自己的身上传来。

「那个?对不起,我可以跟你借一下厕所吗?」

「你平常不是想去就自己去吗?」林若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似乎猜到了她为什麽这麽问,便从旁边的衣柜拿出一件t-shirt跟毛巾递给了她。

「这个是乾净的,你之後洗乾净再还我就可以了。」江语晴匆忙的接过後便直奔厕所,後又走回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林若「你的床单跟枕头还有棉被我等等会洗的,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没有等林若回她,她又再度跑向厕所。

真是糟透了!江语晴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自己,明明打算在林若的眼前一直保持最好看的自己。昨天早上在他眼前掉眼泪就算了,晚上又喝醉一定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更差了,看着镜子中自己已褪去的妆容,她心里懊悔不已,但看着昨天林莳安的样子她又怎麽可能不喝呢?。

昨日江语晴在ktv中的联谊不知道挡掉了多少酒,林莳安突然在一旁讲了一句「她是不会喝酒的啦,毕竟连我这个跟她认识半年的朋友她也不会愿意陪我喝。」

听到林莳安这麽说,空气一下就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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