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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棍针不戳

 

过去忏悔,我们已经无法前进了……

这是一个阿尔文和德西因为血洗了雅罗兰斯皇室,犯下罪行,成为了世界的罪人,被战乱的世界通缉的故事……

阿尔文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他穿着迪史达什,一种白色的,用于防晒的袍子。他刚刚走出沙漠,但背上的行李丝毫没有将他压垮的意思,他目前的体力能支撑着他走好久。黄沙飞舞,大风呼呼地刮着,阿尔文不得不把这长条包裹挂在自己胸前,省点力气整理一下兜帽,防止黄沙进到自己的眼睛里。胸前的包裹好像有了动静,轻微地扭动着。阿尔文知道,他们应该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了。小贩们吆喝着,而背着行囊的阿尔文正寻找着住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差点走不出来的沙尘暴,现在置于人群的他感到一种神经上的放松,以至于他发呆了。鲜艳的图案吸引了他的眼球,他不由地驻足在摆放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布摊前。摊主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看着有人光临自己的摊位,便主动攀谈起来:“客人,来看看啊,都是我自己手工织的。”女人连忙把其他更鲜艳的花纹布料翻出来。“您胸前的包裹可以装饰一下呀,您看看这条,很好看。”女人把紫色的纱丽拿起来照着那长条包裹比了比。

旅途很无聊,这些鲜艳的东西德西会喜欢吗?阿尔文想到。胸前的包裹又扭动了一下,阿尔文知道德西可能有点闷,于是他掀开了包裹的一块布料,露出一张人脸。这人右眼被戴上了黑色的眼罩。他睁开唯一的紫色眼睛,眨了眨,绝望地移开了视线。距离德西截肢已经几个月了,这期间,阿尔文没有给他打理过头发,以至于他的头发越长越长。阿尔文好像忘记了自己面前是个年轻的女人,碰到这种他习以为常的景象应该会被吓到吧。于是他又看向女人,对她说声:“抱歉。”女人似乎是有些震惊,但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她面带笑容,语气带着宽慰说道:“是您妻子吧?您不用道歉,自从雅罗兰斯皇室被血洗后,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哪家没有个残疾的亲人呢?”听到女人的话,阿尔文脸色微沉,德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您要不要给您妻子选一块合适的纱丽?您妻子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就是个美人。”

“德西,这个喜欢吗?”阿尔文拿了一件紫色的纱丽,像是一个丈夫贴心地询问自己的妻子,可德西却愤恨地看着他,像是自己被欺辱了一样。他想开口咒骂,却又被阿尔文吓人的眼神逼回去了。“喜欢。”他别无选择。他们两个恐怖分子竟然还要当着普通人的面扮演过家家。“好,我要了,多少钱?”阿尔文扯起一个微笑,女人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位客人挺和善的,即使他刚刚走过来让她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对了,你们在找住的地方吗?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供你们休息。价格嘛,也很实惠。”

“好啊,谢谢你。”

阿尔文带着德西走了一天一夜后,他们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休息了。女人叫贝姬,是个寡妇,她的丈夫被雅罗兰斯应征入伍,但最终死于恐怖分子的轰炸。

阿尔文把行李放在屋子里,然后把胸前的包裹拆下,轻轻放在床。包裹被一层层解开,露出一具没有四肢的,人类裸体。现在的生活,如同蛆虫与被圈养的家畜,德西无时无刻不想着死亡,但因为该死的契约,他永远没办法死亡。阿尔文特意等他的四肢被锯掉,才让他继承了nana的契约。这下子,他的四肢永远回不来了,他的一生将会依附在阿尔文身上,成为他行走的一部分……

他任由阿尔文对待他的裸体,他又流泪了,逞强地带着鼻音说道:“我要洗澡。”阿尔文点头,便出去打水。在这个沙漠城市里,水是极其稀有和昂贵的,但他们别无选择。内乱的中东是他们流浪的最好去处,因为现在他们是被全世界通缉而逃亡的罪犯,两个被钉在人类历史耻辱柱的魔鬼。阿尔文打了几桶水,抱着德西坐在水桶里,用清水洗涤两人的身体。德西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全靠阿尔文不厌其烦地照顾,他照顾地确实体贴,前提是他不是摘除德西四肢的罪魁祸首。水淋在德西的身体上,德西瑟缩了一下。“凉吗?”阿尔文抱紧了德西。

“拿开。”德西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德西刚刚被摘除四肢那几个月,阿尔文每天都能看见德西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叫嚣着要自杀,要阿尔文杀了他。那画面属实有点恐怖和滑稽。可阿尔文平静又冷漠地告诉他,不可能了,他永远不会死。

“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不是恨我恨得想杀死我吗?”德西心想,他大抵是恨着阿尔文的,可是阿尔文一直没有杀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舍不得杀他?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是他自己疯了吗?他怎么还想着这些……

“德西,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你应该用煎熬又痛苦的一生去赎罪。”

“没用的,你做着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管我们做什么,过去死去的人永远回不来了啊!”

“所以你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吗?你怎么能安稳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愧疚和忏悔又有什么用?这些虚无的东西根本改变不了现状!”与其这样苟且偷生成为一个废物,倒不如死在阿尔文手上啊!

“与其指责我,不如先看看你自己,你真的以为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是我指使的吗?阿尔文,你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闭嘴!”阿尔文掐着德西的脖子,他怒不可遏,颤抖着,流下了眼泪,滴在了德西微笑的脸上。

“被我戳中心事了吗?我的奴隶?”德西挑衅道。

德西的话如同一记重拳砸在阿尔文心上,他脱力了,转过身,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生气。看见阿尔文的表情有所松动,德西又燃起了摇摇欲坠的希冀,他现在没了四肢,但仍然活着,阿尔文目前并没有杀他的打算。那么他是否可以利用呢?即使失去一切,只要活着,一切就能重头再来啊!于是他迫切地开口蛊惑道:“阿尔文啊,只要我们两个人联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我们仍然可以重新开始,去征服世——”没等德西说完,阿尔文的剑插入了德西的口腔,牙齿和刀锋磨出一股锈味,就差几毫米,舌尖与口腔的嫩肉都会被刀划破。他不敢动弹,冷汗淋漓……阿尔文的眼睛晦暗不明,啊,他忘了,如今这个人是不会死的,不如给他点教训,这人现在聒噪的很,吵得阿尔文耳膜嗡嗡的,于是他又把刀锋按深了几分,血从德西嘴巴里渗出来。顿时,德西安静了。

“德西,事到如今,你仍然还想着那些错事。不管你如何激怒我,我都不会与你争辩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回忆结束。

阿尔文沉默地给德西洗着澡。他不停地往德西光滑的肌肤上浇水,看着水珠从德西身上滑落蔓延到臀缝中。他又发呆了,德西身上很香,所以他又抱紧了些,鼻尖伏在他光滑的后颈。静静的,就这么一会,他可以选择忘记所有,将自己放空。“洗完了吗?”德西的话将阿尔文拉回了现实。他哦了一声,抱着德西从水桶里站起来,那水桶真的太小了,又咯又硬的,阿尔文只能蹲在里面泡,现在他膝盖有点酸疼。他把毛巾摊开,把德西放在上面,裹起来给他擦干皮肤上的水珠。阿尔文的表情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他机械地帮着德西擦拭身体,似乎在照看一个物品。德西盯着阿尔文,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嘲讽和麻木。阿尔文做德西奴隶的时候,话就很少,现在如果不是和小商贩们打交道,基本上不会开口和德西说一句话。两个人只要交流没几句,就会变成争吵。德西只会疯狂地咒骂阿尔文,让他把自己杀了,但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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